第200章
【可修改萬物時間,最長可修改時間一百年,註:無法作用於自身!】
嘶!
李令歌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這張卡的作用可是太大了。
可以讓靈溪重新獲得肉身,可以讓邸影重新恢復氣運,可以提升第五璇璣修為……
一個個可能,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
能做的事情太多,可機會只有一次,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張卡了。
【氣運之子唐威氣運歸零,獎勵御女契約!】
【一旦完成行禮儀式,可簽訂天道契約,自身一切任由主人索取。】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李令歌略微轉頭看向了唐威。
氣運清零,也就意味著唐威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唐威雙眼一黑,死亡的氣息迅速在全身蔓延。
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之中快速閃過,他的心中只有濃濃的不甘。
他是穿越者,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他還沒有煉化第五璇璣,他還沒有激活焚天道體,他還沒有踏入一品境,他還沒有登臨武道巔峰……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開始失去平衡。
第五璇璣伸手攬住了唐威的身體,一滴淚水滑落臉龐。
雖然換了芯子,可這具身體還是她的兒子。
她剛剛,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就在此時,李令歌催動了手中的萬魂幡。
隨著一團黑霧湧出,唐威的殘魂被攝取出來,吸入了萬魂幡之中。
他走到第五璇璣身旁,輕輕拍了拍那微微顫抖的香肩。
「找塊好墳地,把威兒安葬了吧。」
「嗯。」
第五璇璣顫聲點頭,而後將肩膀靠在了李令歌的身上,這已經是她最後的依靠了。
一炷香後。
第五璇璣抱著唐威的屍體離開去找地方安葬,只剩李令歌一人坐在院中。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七星劍,而後打了個響指。
很快,靈溪邁步而出,而後一臉興奮地開口道。
「要在這嗎?」
李令歌:……
「你的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別的事情。」
靈溪直接面對面,坐在了李令歌的腿上。
「我的腦袋已經被灌滿了,現在滿腦子都是主人,再也想不得其他事情。」
李令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那張時間修改卡拿了出來。
淡藍色的卡片,上邊泛著瑩瑩流光。
「這張卡,可以讓你重新擁有身體,甚至是恢復死之前的實力,你要不要?」
這張卡給靈溪使用,可以最大程度發揮這張卡的價值。
因為靈溪死之前的修為是超越聖境的,一旦身體恢復到死亡之前的那一刻,不僅可以獲得肉身,同時可能重新獲得修為。
這樣一來,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靈溪卻看都沒有看那張時間修改卡,直接搖頭拒絕了。
「不要。」
李令歌:???
他不理解,這個世上,竟然還會有人拒絕這張卡?
「為什麼?」
靈溪雙臂搭在李令歌的肩頭,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嘴角微微上揚。
「因為我只想做伱的劍靈啊。」
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見證李令歌身旁的每一個女人,就是因為身為劍靈的優勢。
這個優勢,哪怕是邸影和那位王府的大娘子都比不了。
如果她恢復了肉身,那這個優勢就沒有了。
就會像邸影一樣,瞞著那個傻丫頭偷吃,都不會察覺。
她不想!
她要親眼看著李令歌將那些女人一個個吃干抹淨,看著那些所謂的仙子、聖女、神女一個個墮落沉淪在她的主人身下。
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李令歌喉嚨滾動,痴女劍靈的突如其來的神情,他有些遭不住,敬禮了。
一雙手,放在了果凍臀上,李令歌繼續問道。
「你難道不想恢復自己的實力嗎?」
「不想。」靈溪的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子書禾被此方世界排擠出去了,我不想離開主人。」
此言一出,李令歌這才想起來,實力超過聖境是為天道所不容的。
在通天秘境之中,子書禾尚且會被天道排擠出此方世界。
如果讓靈溪恢復修為,那麼,靈溪一定也是被排擠出去。
他長長嘆息一聲,手掌微微用力。
「是我考慮不周了。」
啊!
靈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眸之中卻滿是歡愉。
她湊到李令歌的唇邊,氣吐幽蘭。
「對不起,我不能像她們那樣將肉身獻給你。」
其實,她很在意自己是靈體之身,在體驗上或許終究還是比其他人要差上一些。
不能讓李令歌滿足,她會很內疚。
同時,她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純元獻給李令歌,這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
李令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熱吻回應了她。
剛剛進入院中的邸影,面色微沉。
就在剛剛,李令歌將一根鳳釵交到她的手中。
然後,她在唐家祠堂的秘庫中將這架車輦取了出來。
結果,剛回來就發現這兩個人又瞞著她偷吃!
靈溪餘光瞥見邸影走進院子,更加大膽了幾分,像是在挑釁一般。
懷中抱著黃金車輦的邸影將兩粒維生素C扔入口中,而後將黃金車輦放在了石桌上。
啵!
唇瓣分離,好似藕斷絲連。
李令歌轉頭看向身旁的黃金車輦,真氣催動之下車輦迅速變大。
很快,黃金車輦真實的樣子展現在了三人面前。
李令歌抱著靈溪走入車輦,仔細參觀著前朝遺物。
唐日天一死,這秘庫就落到了他的手裡,早就看中的黃金車輦也該拿出來了。
邸影跟著走了進去,略微好奇地四處翻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車輦。
她好奇地四處翻看著車輦中的一切,只覺得甚為新鮮。
噹啷。
車輦中心的香爐突然被她打翻了,發出一陣聲響。
那是一個鏤空的金屬圓球,落在地上之後,不斷翻滾,滾到了李令歌的腳邊。
邸影:|_`)
她雙手捂著金屬圓球下的立柱,垂著腦袋不敢去看李令歌。
李令歌將靈溪放了下來,而後撿起地上的香爐遞到了邸影面前。
「這東西本就是可拆卸的。」
聞言,邸影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鬆開了手。
然而,當李令歌看到下邊的立柱之時,不由得驚疑了一聲。
這個金屬立柱中心有一道縫隙,而在縫隙兩端還有兩個凹槽。
李令歌手掌一翻,龍雀劍出現在手中。
他拔出龍雀劍,而後嘗試著插入那道縫隙之中。
噠!
那柄短劍插入立柱之中,嚴絲合縫。
李令歌眉頭微微一挑,這龍雀劍和黃金車輦竟然還有聯繫。
他握住劍柄,而後緩緩轉動。
隨著一道機栝聲響起,金色立柱的兩側突然彈開。
李令歌略微俯身,只見立柱內放著一個捲軸。
伴隨著捲軸緩緩打開,靈溪和邸影都湊了上來。
空白!
只見捲軸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李令歌正反看了看捲軸,全部都是空白。
不過,他也不相信費盡心機藏在這車輦之中的東西,會是一張空白的捲軸。
他索性直接盤膝坐在地毯上,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捲軸,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同時,運轉真氣湧入捲軸之中進行嘗試。
嗡!
隨著真氣湧入,捲軸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立體虛影投射在半空之中。
李令歌仰頭望著那空中的虛影,那是一張地圖,山川河流描繪得清清楚楚。
而在地圖之上,有一抹耀眼的紅光。
如果說,這是一張藏寶圖,那寶藏的位置一定在紅點所在之處。
這幅地圖屬於大夏時期的地圖,世界進行了洗牌,上邊的國家都已經滅亡了。
不過從位置上看,仍能看出這紅光所在地點是如今南越的皇宮。
傳聞,大夏在滅亡前留有一份用以復國的寶藏。
想來,這份藏寶圖便是那寶藏所在了。
黃金車輦和龍雀劍兩件道器才能打開這份藏寶圖,那份寶藏的分量可想而知。
「看來,還真得去一趟南越皇城了。」
邸影將手中的金屬球放回原位,咔嗒一聲,立柱恢復原狀。
她不敢再亂動,目光很快被那張大床所吸引。
好大一張床!
這怕是十個人都睡得開吧。
她眼眸略微上翻,腦海之中浮現出李令歌和九個人一塊睡在床上的場景。
想到這,她不由得掰著手指頭數了數。
她,劍靈,女帝,第五璇璣,最多再算上大娘子。
她看了看自己伸出五根手指的手,又看了看另一隻手。
除去李令歌,還差四個人呢。
見靈溪像是八爪魚一樣,纏繞在李令歌胸前,邸影則是緩緩走向了那張大床。
站在床邊,她身形後仰,直直地栽倒在床上。
她的腦海之中已經預想出自己日後應該躺在哪裡,應該怎麼躺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的嘴角浮現一絲壓抑不住的笑容。
下一刻,似乎感受到一道陰影,她立即睜開了眼睛。
此時,李令歌已經抱著靈溪走到了床邊。
「來,一起車震。」
傍晚。
第五璇璣回到院中,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黃金車輦之中的喘息聲。
同時,車窗砰砰作響。
她不由得嘆息一聲,一件道器就被那個傢伙用來做這種事情。
很快,車廂之中又多了一人。
李令歌坐在椅子上。
「我剛剛出去,看到鹿城來了,許多災民。」
李令歌的五指穿過金色長髮,開口問道。
「以唐家堡的底蘊大約能收攏多少災民為我所用?」
嗚!嗚!!嗚!!!
第五璇璣仰著精緻的雪餅臉。
「我也是剛剛回來,這些事情需要問問唐宮才清楚,他幫著唐圭打理唐家堡多年,對於唐家堡最為熟悉。」
李令歌倒吸一口涼氣,而後雙眼微眯,緩緩吐出一口氣。
「現在也可以跟唐宮攤牌了,他若是配合就留他一命,若是不配合——」
「不過多一具傀儡罷了。」
現在第五璇璣的眼中只有李令歌,無論哪一個眼。
哪怕是現在是把整個唐家散盡家財,她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走吧,去見見你的那位大哥。」
……
「弟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第五璇璣的問題,唐宮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什麼叫唐家能夠收攏多少災民,這是想要拿唐家的錢去賑災?
唐宮的目光落在了李令歌的身上,這種手筆不可能是第五璇璣想出來的。
見他看過來,李令歌也不裝了。
「如今南越邊境之戰已然大敗,本王要拉攏災民——起義。」
唐宮目光一閃,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此事,三弟能同意?」
第五璇璣語氣清冷。
「他會同意的。」
話音剛落,唐日天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哥,我會全力支撐王爺。」
聞言,唐宮不由得呼吸一滯。
「三弟,你糊塗啊!」
其實,他早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昨日祠堂之中的聲音,他也能隱約聽出一二。
那哪裡是什麼懲罰的動靜,分明是——
後來,他接連去了祠堂兩次,都被門外的老三給擋了回去。
哪怕是個傻子也明白李令歌和第五璇璣在祠堂之中幹什麼了。
今早,他聽下人說祠堂的門一夜未開,一直到清晨李令歌和第五璇璣才從裡邊出來。
第五璇璣定然早已經和李令歌穿同一條褲子了,但是他絕不能讓唐家裹入這亂局之中。
「王爺,唐家堡不過是個空架子,每天一睜開眼,幾千口子人等著吃飯。」
他嘆息一聲,繼續說道。
「大災之年,別說是收攏災民,唐家能讓自家這些人不挨餓就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你認為我是跟你商量?」李令歌盯著唐宮,冷聲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若是不聽話的狗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剛落,第五璇璣的氣機瞬息便鎖定了唐宮。
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下一刻也會變成了一道傀儡。
唐宮將目光看向唐日天,只見唐日天冷漠地站在門口,不發一言。
「三弟,你這是把唐家送上絕路!」
見唐日天如此冷漠,他好像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你們對三弟做了什麼?!」
第五璇璣抬起玉手,一道道白色根莖出現在她的指尖。
「唐圭已經被我打得魂飛魄散,唐日天已經被我煉成了傀儡,唐威我剛剛已經把他埋了。」
她略微抬眸,指尖上的根莖剎那瘋漲。
「你想選哪一條路呢?」
「毒婦!毒婦!」唐宮豁然起身,周身真氣震盪,「我就是與你們——」
「爹爹。」
此時,兩位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唐宮心中一驚,立即收斂了氣機。
「永兒,樂兒,你們怎麼來了?」
唐永兒和唐樂兒同時轉頭看向唐日天,異口同聲道。
「三叔說爹爹找我們,我們才來的啊。」
唐宮攥緊拳頭,死死盯著李令歌。
「王爺,她們還是孩子!」
「已經及笄了,不小了。」
李令歌起身走到唐宮身旁,而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知道這是什麼嗎?」
說著,他故意將瓷瓶上的牡丹滴液四個字朝向唐宮。
「你應該聽說過這種秘藥的作用吧。」
看到『牡丹滴露』四個字,唐宮瞳孔一縮。
他自然知道這種秘藥的作用,若是滴在女子肌膚上,然後與其雙休,便可以俘獲那女子的芳心。
當年,老三曾經向他炫耀過,便是用此法得到的第五璇璣。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若是他不從,李令歌便要對他那如花似玉的雙胞女兒下手。
豈料,李令歌比他想像得更加沒有下限。
李令歌略微側頭,低聲道。
「聽聞,你和尊夫人恩愛有加。」
他把玩著早已經被第五璇璣喝光的空瓷瓶,聲音宛若惡魔。
「我若是讓她們母女三人喝下這秘藥,然後和她們四休,你說,日後尊夫人是愛你多一些還是愛我多一些。」
唐宮面色一白,此獠竟然想要他的妻女共——
他的喉嚨一甜,死死咬住後槽牙才將那股上涌的血氣咽了回去。
「王爺有什麼吩咐,我都聽你的便是。」
他可以和李令歌拼命,不過一死而已。
可是他的妻女沒有人照顧,定然會淪為惡獠的禁臠。
唐家完了……
從李令歌出現在唐家的那一刻,不,應該說從他的父親去刺殺李令歌的那一刻,唐家就已經完了。
李令歌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將金簪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唐家秘庫的鑰匙,一會璇璣會帶你去秘庫,唐家出面籠絡起一支起義軍,然後隨我攻入南越皇城。」
唐宮咽下心中苦澀,而後朝著門口的唐永兒和唐樂兒輕聲道。
「我和王爺有要事相商,你們先回去吧。」
唐永兒和唐樂兒明顯是溫室里的花朵,絲毫沒有察覺出屋內氣氛的異常,只是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然而,走出房門之後兩人的交談聲傳入屋內,直接讓唐宮吐血。
「父親身旁那人就是大楚衛王,他長得好英俊啊!」
「若是能嫁給他就好了。」
「明明是我先看見的,不許你跟我搶!」
「我們一起進的屋子,怎麼就你先看到的。」
李令歌面色怪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旁第五璇璣強忍著笑意,看著唐宮的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