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靈溪:我超能幹!

  第161章 靈溪:我超能幹!

  啪!

  撅著屁股仔細擦拭地板的痴女劍靈,因為動作太慢,果凍臀上挨了李令歌一鞭子。

  「快點,別磨磨蹭蹭!」

  李令歌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打發走蘇妃之後,便要求小女僕把地板打掃乾淨。

  畢竟,地上的水可都是劍靈灑的。

  「我身邊可不養閒人,不能幹的女僕只會被辭退掉。」

  靈溪身子一顫,一臉委屈地抿著唇。

  好似被黑心主人壓榨的女僕,一副敢怒而不敢言,又不得不討好的模樣。

  「我超能幹……斯哈,請不要辭退我。」

  那粉色的眼眸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剛剛擦過的地板,又被她弄髒了。

  噠噠噠。

  風起,窗戶被吹得陣陣作響。

  天空突然變得陰沉沉的,烏雲密布,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籠罩在黑暗之中。

  遠處隱隱傳來雷聲,突然間,雨點如注,密密麻麻砸在屋頂的瓦片上。

  李令歌抽身而出,走到了床邊。

  一道雨幕,遮住了他的視線。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下一刻,他神魂一震,而後轉頭看向了西南方向。

  若不出混沌魔源的超常感知,他絕不可能察覺。

  穿過雨幕,好似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絲線,連接到了他的身上。

  伸手去觸碰,又空無一物。

  「這是什麼?」

  身著女僕裝的靈溪,還沉浸在忍辱負重被主人欺負的女僕角色里。

  聽到李令歌的問話,疑惑抬頭。

  她走到窗邊,仔細打量著李令歌。

  「什麼?」

  李令歌抬手指向空中,皺眉問道。

  「你看不到嗎,那裡有一條線。」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靈溪茫然搖頭。

  「什麼都沒有啊。」

  李令歌目光幽幽地望著那道絲線,一直到雨幕深處。

  「看來,他們是要來了。」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有人忍不住要對他出手了。

  而且,基本可以斷定是南越的人。

  沒想到,他踏入西周的地界對方就忍不住了。

  痴女劍靈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南越要刺殺你的人?」

  這件事李令歌提過,她一直記在心裡。

  「既然知道有人要刺殺,我們又為什麼和使團分開,若是有使者的身份,他們或許還會有所忌憚。」

  進入西周境內後,他們便與使團分開了,這一點她不明白。

  李令歌任由風雨席捲,零星濺進來的雨滴打濕了他的胸膛。

  「來的人必然是高手,那些人幫不上忙,只會白白犧牲。」

  略頓,他伸出手,感受著雨滴不斷滴落在手心之中。

  當然,他脫離使團還有另外一重考慮。

  使團入西周目標太明顯了,脫離使團他也是想要隱於暗處。

  只是沒想到,南越竟然還有如此手段,好像在他的身上裝了定位器一般。

  落影鎮正處於三國接壤之地,一品境的高手趕來,應該用不了多久。

  短則一日,多則兩三日,便可到此處。

  「這雨來得還真是時候,好像就要把我留在這裡等他來似的。」

  「要不要讓大娘子來,守株待兔?」

  一聽說真的有人要來刺殺,靈溪有些緊張了起來。

  越在乎的人,便越害怕失去。

  她現在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李令歌灌滿了,根本不敢想像沒有主人的日子。

  食髓知味,這具靈體也離不開李令歌。

  對方既然敢派人來刺殺,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李令歌搖了搖頭。

  「嫂嫂不是我的掛件,總不能事事都指望她。」

  殺雞焉用牛刀。

  對方什麼人來,來幾個還不清楚,根本不需要勞煩嫂嫂。

  以他現在的手段,三個一品境留不下他。

  除非四個一品,甚至是聖境來。

  若是南越真那麼看得起他,那自己跑就是了。

  李令歌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雲有容身後那道猙獰的傷疤,既然那不是老王八所傷,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其中蘊含著天道之力極為駭人,更像是天罰。

  連聖境都無法將其癒合,他難以想像嫂嫂經歷了何等厲害的天罰。

  很明顯,雲有容還有許多事情瞞著他。

  在他進入天樞秘境之前,這位聖境嫂嫂從來沒有出手過。

  以至於,他一直以為這位嫂嫂不會武。

  在知道了雲有容是聖境之後,他的腦海之中冒出過一個念頭。

  若是當年南境大戰,嫂嫂若是出現在戰場上的話,或許她的夫君,他的兄長便不會死。

  可一想到雲有容隱忍多年而不發,他又覺得嫂嫂或許也有難言之隱。

  他本以為自己在這方世界屬於全知全能,現在才發現事情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如今書院還有一隻老王八虎視眈眈,若是嫂嫂輕動,那隻老王八很可能也會出手。

  而且,他不清楚嫂嫂受到天罰是不是因為他。

  要知道,那個時候雲有容可是剛剛讓梁國皇宮化為血海。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整日坐在電腦前冥思苦想劇情的髮小,不由得仰頭感嘆。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被你改寫,又為何不直接讓我成為聖境,證道飛升?」

  咔嚓!

  他的話,很快被淹沒在了雷聲之中。

  關上窗,他那睡袍的衣襟已經濕透了。

  望著衣襟領口處那泛著雨滴的肌膚,靈溪喉嚨滾動。

  下一刻,在李令歌的注視中,她湊上前,用舌尖將肌膚上的雨水打掃乾淨。

  ……

  南越同時與西周和楚國接壤,此刻地處南越邊境的一處山頂,一隻蝴蝶憑空出現。

  那隻血紅色的蝴蝶在一名老僧指尖輕輕扇動翅膀,眼睛看向北方。

  普度禪師遙望北方,淡然道。

  「這隻血蝶乃是我留在徒兒體內的一道神念,誰若是殺了他,便會被這道神念鎖定。」

  山巔之上的一位佝僂老者,一個中年老道,還有一位美婦,三人齊齊盯著那隻血蝶,眼神各異。

  他們皆是南越之中的一品境高手,如今聚在一起是皇室要他們去刺殺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曾屠戮天樞榜榜單,一舉登頂。

  佝僂老者率先開口道。

  「一切都聽普度禪師的安排。」

  這位北齊聖境大能的弟子死在了李令歌的手中,他也是有所耳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了這位聖境出手,還畫蛇添足地叫上他們三個,但皇室的命令誰敢不從。

  他們雖然是一品境,但家族根基都在南越,若是真惹得龍庭震怒,一品境又能如何。

  即便是一品,也不可能擋得住朝廷的鐵騎。

  身旁這兩位,一位是縹緲宮宮主,一位是白雲觀觀主,哪個不是與世間有所牽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被朝廷拿捏。

  普度禪師搖了搖頭。

  「貧僧只為三位施主引路,不會出手。」

  胖道士嘴角抽動了一下,他一甩手中拂塵,疑惑道。

  「聽聞李令歌與大師有殺徒之仇,難道這仇大師不親自報?」

  「阿彌陀佛。」普度禪師道了一聲佛號,「出家人不可妄動殺念。」

  親自報仇?

  且不說他一個聖境對小輩出手,有失身份。

  那梁國皇室是如何被滅的,這三人怕是還不知道。

  那個瘋婆娘可是把李令歌當成心肝寶貝一般,寧肯受天罰也要出手。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他若是真的對李令歌出手,怕是下一秒雲有容就會出現。

  不然,李令歌復活這麼多天,他若是能下手還會等到南越找上門來。

  不過,既然南越願意做他想做也不能做的事情,他自然也樂得順水推舟。

  而且這件事北齊皇室也樂見其成,楚國如果真的滅了南越,那接下來國戰很有可能便是北齊和楚國。

  若是沒了南越的威脅,楚國南境大軍北上,北齊的壓力會變大。

  他只需要幫這些人找到李令歌的位置,剩下的事情就與自己無關了。

  見普度禪師不肯出手,胖老道心中生出了一絲退意。

  要殺李令歌,不過是普度動動手指的事情。

  普度明明能找到李令歌的所在,卻還是讓他們出手,這隱隱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那名美婦語氣之中略有些譏諷。

  「怎麼,道友可是怕了?」

  佝僂老者不以為意,拍了拍胖道士的肩膀道。

  「道友不必擔心,區區一個小輩,何須普度禪師動手。」

  「難道伱沒有聽說楚龍山死在了楚國?」胖道士用拂塵挪開了他肩膀上的那隻手,「這李令歌絕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他其實是不願意摻和進這種危險的事情中來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此行必然沒那麼輕鬆。

  不然,南越會派出三個一品境出手?

  作為白雲觀的觀主,每年都有無盡的香火錢。

  遇到求子的美婦,他還能以身入世,圓了她們求子的心愿。

  如此逍遙日子不香嗎?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能說出來的。

  人心隔肚皮,若是身旁這兩位把他的話捅到朝廷那裡去,即便能活著回來,他這個觀主怕是也做不踏實了。

  美婦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說,他殺了楚龍山?」

  胖道士沒有說話,李令歌殺楚龍山自然是不太可能,但李令歌身旁定然有一位一品境的高手,不然皇室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而且,他可是聽說邊境已經有了異動。

  南越和大楚很可能會有一戰,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楚國大軍攻破邊境防線,甚至將來南越改朝換代,那楚國會不找他們算帳?

  要知道,李令歌曾經可是楚國南境大軍的主人。

  「好了。」普度禪師出聲打斷了三人的對話,「李令歌若是有什麼依仗,我會出手一次。」

  他若是再不開口,任由這三個人說下去,怕是這三人會直接退縮了。

  「你們跟著這隻血蝶,便可以找到李令歌。」

  將手中的血蝶放了出去,普度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山巔。

  佝僂老者催促道。

  「有普度禪師出手,道友還有什麼可以猶疑的,快走吧。」

  胖道士嘆息一聲,而後追了上去。

  ……

  雨下了整整一夜,即便是白天都沒有停歇的意思。

  一直到黃昏,雨勢才減小了一些。

  望著烏雲之中的一抹殘陽,李令歌知道今日是走不了了。

  吃完碗裡的面,沒等他放下碗筷,桌子上的七星劍便微微顫動。

  這是什麼意思,李令歌太清楚了,這是催促著他快點上樓。

  對此,李令歌視而不見。

  自從衣櫃之中初嘗禁果,痴女劍靈便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離京之後,無論是馬車上,還是客棧里,恨不得榨乾他才肯罷休。

  他就是鐵打的腎,也經不住日日一夜七次啊。

  『有件事,我很好奇。』

  聽到李令歌的傳音,靈溪立即來了精神。

  『什麼事?』

  『平日裡也不見你喝水,你那麼多水哪來的?』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李令歌很久了。

  靈溪嬌聲道。

  「麵湯多少,取決於麵條的粗細。」

  李令歌:……

  報告,有人開車!

  下一刻,他似有所感,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看到了,一隻血蝶在雨中飛行。

  那一幕,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目之所及,隱約有一道人影緩緩行來。

  那道身影步子並不快,但是不過幾個呼吸間便走到了李令歌的面前。

  縮地成寸!

  下一刻,那隻血蝶落在了李令歌的胸口處,而後快速消散。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之中傳來靈溪急切的傳音聲。

  「聖境!」

  錚!

  七星劍一聲劍鳴,長劍應聲出鞘。

  普度禪師手中的禪杖輕輕一頓,一道金色的光暈四散而開。

  噠!

  七星劍剛出鞘一寸,便立即被頂了回去。

  李令歌能夠感受到手中劍的顫動,他右手拇指向上一挑,可是劍柄紋絲不動。

  「普度禪師這是要為弟子報仇?」

  這世間的和尚有很多,但是聖境的大和尚唯有一人。

  說話的同時,一枚玉符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左手之中。

  不得不說,他漏算了這一步。

  沒想到,堂堂聖境竟然會跑到西周來。

  南越還真是大手筆,這是覺得一品都不足以殺他,所以直接請動了這位北齊的聖境大能。

  計劃有變,只能風緊扯呼了。

  普度禪師周圍好似有層真空層,所以即便是在雨中,那僧袍也不曾沾染雨滴。

  聽到李令歌的問話,他好似有些意外。

  「沒想到,能在這遇到李施主。」

  李令歌嘴角扯動,這禿驢以血蝶來找他,還裝作這副模樣。

  「我們都沒見過面,普度禪師如何知道我是誰?」

  若說之前還不明白那道鎖定他的氣機來自哪裡,在見到普度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

  拓跋郅都體內定然是被這老禿驢做了什麼手腳,所以他殺了拓跋郅都的那一刻就被盯上了。

  只不過,從秘境之中出來之後他便死了,所以才絕了普度想要報仇的念頭。

  如今他復活的消息傳開,這是債主找上門來了。

  在大楚不敢動手,特意等著他進入西周。

  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北齊皇室的授意。

  畢竟,大楚一旦平定了南越,這南境三十萬大軍,至少會有一半北上。

  這種情況,並不是北齊想看到的。

  普度禪師的目光落在了李令歌手中的七星劍上。

  「天樞榜榜首,七星劍現世,衛王之姿誰人不識。」

  靈溪略顯焦急的聲音在李令歌的腦海之中響起。

  『他封了七星劍,我出不去。』

  李令歌:……

  七星劍被封,這讓他有些意外。

  普度沒有絲毫的殺意,而且這架勢也不像是要動手的樣子。

  他將七星劍重新掛於腰間,同時掌心多了一座玲瓏小塔。

  既然七星劍拔不出來,那也就不用再想著用劍了。

  普度禪師眼皮跳了跳,七星劍,鎮魔塔,此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東西?

  這兩樣東西,即便是他見了都有些心動,竟然在一個小輩手中。

  普度禪師好似沒有看到李令歌小動作,繼續前行。

  「施主不必如此緊張,老衲的弟子技不如人,那是他的命,今日老衲只是路過。」

  兩人擦肩而過,普度禪師朝著客棧之內走去。

  下一刻,殺機乍現。

  李令歌后背一緊,那股殺意並不是來自普度,而是——

  砰!

  鎮魔塔的虛影籠罩李令歌周身,其周身的雨滴被氣浪掀的倒卷上天。

  震撼的氣浪,使得其周圍出現一個真空地帶。

  與此同時,他也看清楚那偷襲之人,是一位佝僂著身形的老者。

  「道器!」

  偷襲都未曾得手,佝僂老者明顯有些詫異。

  然而,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見一道符咒襲來。

  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閃躲。

  地煞符打入佝僂老者體內,異變突起。

  地面顫動,一道道猩紅色煞氣驟然浮現,悉數湧入佝僂老者體內。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佝僂老者身形像是皮球一樣,肉眼可見地不斷脹大。

  咔吧咔吧。

  那佝僂的身形很快變得挺直,脊柱發出陣陣爆鳴。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真氣被煞氣侵蝕,修為驟降,身死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此時的李令歌也不好受,催動鎮魔塔硬扛一品境一擊,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

  砰!

  李令歌踏入一步,手掌直接摁在了佝僂老者的臉上。

  原本滿臉皺紋的削首臉頰,此刻早已經被撐成了一個圓球。

  吞天魔功!

  下一刻,老者體內的本源悉數湧入李令歌的體內。

  伴隨著真氣的湧入,那些煞氣也進入了李令歌的身體。

  不過,經過吞天魔功的吞噬轉化,那些煞氣已經悉數變成了精純的真氣。

  李令歌微微仰頭,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煞氣,他的殺意更濃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