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妝將腦袋都快垂到了自己的胸口,一張俏臉紅得和猴屁股一般。
她長這麼大,除了給列祖列宗上香時下跪過,還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跪過。
更何況,江天還和自己年紀相仿,這著實叫她有點難為情。
而對面,江天在看見寧紅妝居然真的下跪之後,也是錯愕了一下。
他起初只是想開個玩笑的,誰知道這女人還當真了!
旁邊的江婉兒也是錯愕了一下,沒想到寧紅妝能這麼果斷。
就在江天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
這時,原本已經進入房間的父母突然走了出來。
「對了小天,我剛剛想起來……」
但是,不等一句話說完。
當他們瞧見跪在江天面前的寧紅妝之後,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而江天在看見自己父母這個時候居然出來了,頓時也是眼前一黑,暗呼完蛋。
頓時,整個空氣之中瀰漫著一陣詭異尷尬的氣氛。
而寧紅妝也是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江天的父母會出來,此時她站起來也不是,繼續跪著也不是,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就這樣靜默了大概十幾秒,老兩口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很是默契地轉過身道:
「我們什麼也沒看見,那個,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老兩口逃也似的轉身回到了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此刻,寧紅妝那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完了!
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於一旦了嗎?
她好歹也是寧家的大小姐,還是身家市值百億的女總裁,現如今臉面就這樣丟得一乾二淨了嗎?
江天此刻更是無語,他本來只是玩笑之語,誰知道弄巧成拙了。
「你還跪著幹嘛,還不快起來?」
反應過來,江天看向寧紅妝道。
寧紅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你還沒喝茶,拜師還沒算結束!」
江天聞言差點都無語了,這個時候了,你還糾結拜師呢?
他一手抓過茶杯,一手將寧紅妝拉了起來道:
「快點起來,我答應了!」
寧紅妝聞言一喜,剛剛的尷尬頓時一掃而光,道:
「所以說,你這是答應收我為徒了?」
江天翻了個白眼道:
「我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你來真的?」
此話一出,寧紅妝立馬不樂意了:
「怎麼能是開玩笑呢,你難道想反悔?」
「我說我反悔了嗎?我只是……」
江天徹底啞口無言了。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人這麼的軸呢?
「算了,收徒我是不會收徒的,但是教你一套簡單的功法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隨手從空間戒指之中翻找出一本名為武道功法遞給了她。
寧紅妝正準備喜笑顏開的接過,這個是江婉兒卻是開口道:
「哥,不對啊,按道理說你不應該先檢查一下寧姐姐的資質嗎?然後再根據資質傳授她功法啊,你之前就是先檢查了我的資質,才教導我修行的啊。」
原本還一臉笑容的寧紅妝,聽見這話頓時臉色一沉,她緩緩扭過頭看向江天道:
「江天,我都下跪拜師了,你居然想隨便糊弄我一下?」
江天聞言差點沒氣得吐血,他指著江婉兒半天說不出話。
這小棉襖算是廢了,漏風!
但是,這畢竟是自己親妹妹,也不好說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內心道:
「不用,這是一套基礎的修煉功法,你先修煉,等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修煉得差不多了,我再檢查資質也不晚。」
寧紅妝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說的是真的?」
江天起身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反正功法給你了,信不信由你!」
說著,他快步地離開了此處。
這裡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簡直太尷尬了。
寧紅妝看了他江天的背影,捏緊手中的功法道:
「我會努力修行的,謝謝師傅傳法!」
走到門口的江天腳步一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站穩身子之後,他回頭道:
「我不是你師傅,別再叫我師傅了!」
寧紅妝連連點頭,眨了眨大眼睛,一臉反差萌的表情道:
「嗯嗯,好的師傅,我知道了師傅!」
江天:「……」
吐了口氣,他開門離開了這裡。
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傳給寧紅妝修煉之法是對是錯,但是從目前情況來看,似乎不是很好的徵兆!
而寧紅妝此刻卻是沒想那麼多,等江天離開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中的功法。
「柔水纏絲功,模仿水流的柔和與韌性,此功法強調以柔克剛,通過技巧和內力纏繞對手,達到控制與制敵的目的……」
看著裡面不僅還有詳細的解說,甚至還有插畫,頓時她興致盎然起來。
「這功法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
寧紅妝一邊看著,一邊對江婉兒道。
江婉兒湊過來看了一眼,道:
「這只是基礎功法,不過對於寧姐姐你這種初學者很合適!上面講解的很細緻,看來我哥給你的還是不錯的那種呢。」
寧紅妝聞言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帶著一絲小驕傲道:
「那當然,我可是拜師了的,如果他隨隨便便給我一個功法,那我的頭豈不是白磕頭了?」
說著,她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還時不時的仿照插畫裡的樣子比劃幾下。
江婉兒撐著下巴側著腦袋看著全神貫注的寧紅妝,心中一時間居然開始糾結起來。
「寧姐姐居然拜我哥為師了,以後我就是寧姐姐的師姑了?那我還該叫她姐姐嗎?如果她以後和我哥要是在一起的話,那我是該叫她嫂子呢,還是什麼呢?哎呀,好煩吶,身份全部都亂套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早知道,當時自己就不多這個嘴了。
現在好了,准嫂子,一下子變成自己的師侄女了!
江婉兒煩躁地撓了撓頭。
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說什麼呢。
只能說,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