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雲蒼狗 鎮脈三色葫蘆
時光荏苒,流年似水,走的那麼無快,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葉兄,你不計得失,忠厚仗義,朱某自愧不如。」
朱岳暗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那兒子,和他父親有幾分相似?
「歌兒,去取三百靈石,給葉洋送去」
頓了頓,朱岳繼續說道:「這年輕人不錯,可以多接觸接觸,但是不能得罪也不能過度親近。」
朱曼歌心不在焉,不過心裡暗笑
「那葉洋似乎在飛天門中有些名氣,看本小姐如何將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剛巧初來飛天門,正好借勢一番。」
……
白天,葉洋剛修行完畢,見到了白子真步履蹣跚,正朝著藏經閣中走去。
手指頭三色光華閃爍,竟然夾著一株兩尺來長的葫蘆藤。
葫蘆藤閃爍著紅黃藍三色,光芒湛湛,頗為不凡。
「這是?」
見到葉洋之後,白子真主動開口說道。
「這乃是宗門鎮脈寶器赤焰飛鴉葫蘆的第十七代種子,好不容易才培育了出來,準備種在藏經閣中,你不妨和我一起前來。」
赤焰飛鴉葫蘆乃是飛天門的鎮脈寶器,能身化大日,釋放萬千火鴉精魄。
飛天門之所以能夠在群狼環伺之下,守住這祖宗的偌大基業。
赤焰飛鴉葫蘆功不可沒。
他曾聽聞飛天門初祖在山中修行之時,偶遇了一株山野老葫蘆藤,上面掛了一個葫蘆,於是便摘了下來。
後來煉製成法器,千年蘊養,成就了飛天門的至寶。
但凡修士護道之器都分為千鍛精兵、法器、靈器、寶器等品階。
其中法器珍貴,需要數十種主、輔材料才能煉製而成,大部分剛剛突破到武人境的修士也沒有多餘的財力,去煉製。
大部分使用的也不過是千鍛精兵罷了。
至於靈器,則在法器之上,法器誕生一絲靈性,與主人心意相通,便可稱之為靈器,威力極大。
而寶器已經是具有移山填海的功能,極其珍貴且少見,所以又被稱之為鎮脈寶器。
意味擁有一桿寶器,已經能夠鎮壓一方,免受宵小之輩的窺視。
聽說寶器之上還有道器,至於那道器有多大的威力,葉洋就不知道了。
此刻二人,到了藏經閣中,白子真拿出玉鋤,在閣中挖了一個小坑,二人小心將葫蘆藤栽種其中。
這藏經閣本就靈氣濃郁,靈土肥沃,這三色葫蘆藤種植其中,綠葉舒展,藤蔓展開。
雖然不大,但是隱隱約約之間有紅黃藍三色毫光閃現,絢麗無比,極其好看。
末了,白子真又在土中埋了三塊靈石,給葫蘆藤提供營養。
「這藏經閣下面的靈脈節點匯聚,靈氣最為濃郁,希望這株葫蘆藤長大之後,能夠成才,守護藏經閣,守護我飛天門。」
白子真看著這葫蘆藤,笑了笑。
葉洋順著他說道:「白師叔付出了這麼多,這葫蘆藤定然不會辜負白師叔所望。」
白子真笑了笑,看了葉洋一眼。
「就你會說話,好了,趕緊去修行吧。」
夜裡。
葉洋端坐在屋內,手中拿出一支短筆,一張黃紙,時不時記下什麼東西,仔細謀劃著名接下來的打算。
叉子張家的求救時間,已然到了時期,他打算騎著馱雲馬,儘快前去叉子張家。
「只是。」
想到這裡葉洋緩緩在黃紙上寫下「覺醒本命」幾個字。
本命玄妙無比,乃是自身心境、資質、對人生感悟的外在體現。
有的人天生便顯現,有的人一輩子也無。
但是基本上都是在祭天儀式上開啟的,飛天門十年一祭天,兩個月後便是這次祭天儀式開始的時候。
開啟本命,意味著將來修行速度和修行潛力將會進一步增加。
不過。
「開啟本命,需要護脈丹,價格不菲。」
葉洋眉頭一皺,再次在紙上寫下了護脈丹三字。
此丹唯一作用便是護持周身心脈,就算是覺醒失敗了,也能護持寶體不受損傷。
「一粒四百靈石,需兩粒合用。」
寫下四百靈石几字後,葉洋暗嘆一口氣,他每月不過四十塊靈石。
除去每日修行所需的費用,攢不了多少,多年來省吃儉用,也就存下了三百多枚靈石,可謂是兜中空空。
再加上老父去世的早,半生積蓄,留下來的遺產,唯有這一棟帶院子的樓房。
雖然價格不菲,但是總不能賣了,住到樹林裡去。
雖然父親去世後,宗門給予了一筆不小的貢獻點當做撫恤金。
但是貢獻點難得且珍貴,還有更大的用處,他並不想來用來兌換護脈丹。
「老爹是個老實人,有時候我在想他要是沒那麼老實,也許就不會死的那早了。」
葉洋心中暗想,老實人幹的活最多,損失的利益最大。
而老實人往往得到的利益是最少的。
老爹多年來清正廉潔,未受人絲毫花紅,清苦一生,身先士卒,最終死於別人刀下。
如若不然,他現在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如果可以的話,將房屋修繕一番,租給新進宗門的弟子也不錯。」
葉父留下的這棟房屋,三進三出,占地面積極大,當時僅僅是地皮,就花了葉父一輩子的積蓄。
地皮落成後,葉父又利用當時職務的便利,從宗門主靈脈旁引了一條散碎靈脈,打造了一窖古井。
經過多年的培育,靈井靈氣充盈,光是逸散的靈氣就足夠他修行了,
飛天門招收的弟子安排的唯有山洞或者集體房舍。
靈氣淺薄,極容易耽擱修行,所以不少人願意租房修行。
只是,這房屋修葺,屋舍翻新,院落改造,又加上各類聚靈陣法的布置。
算下來又要一筆支出,怕是一顆護脈丹的價格都下不來。
……
數天時間匆匆而過。
清晨,當朝霞消退之後,天地間就變成了銀灰色。
天色還未明透,乳白的炊煙和太陽將出未出的塵靄交融在一起,像是給牆頭、屋脊、樹頂罩了—層薄薄的玻璃紙。
葉洋揮汗如雨,雷打不動的揮舞風霜刀五千下,莽牯氣十二轉之後。
便收拾好行李,摸著黑離開了飛天門,準備前往「叉子張」張家的駐地。
他剛走出大門,卻見到一個窈窕的身姿站在門前。
是個皮膚白皙的姑娘,身材高挑,氣質清冷,雙腿修長,正是朱曼歌。
今日沒有長輩在前,她身穿一身白色的薄紗褶裙。
但是白色的裙衣,絲毫掩飾不住她那豐滿肥碩而又飽滿誘人的身材。
特別是胸前那對波濤洶湧的傲人雙峰,在一條大紅玫瑰花的抹胸束縛若隱若現下更是迷人。
該凸的地方高高凸起,該凹的地方則是深深香溝,嫩白色的肌膚在一身白色衣衫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胸前那深深凹陷進去的溝溝,總能吸引男人的眼球。
「葉師兄。」
葉洋不知道大清早的,朱曼歌怎麼會來找自己。
所以並未搭話,而是等著朱曼歌接著說下去。
朱曼歌自討了沒趣,道:「葉師兄,我和幾位好友在宗門內成立了一個義理社,伱能否來站站隊,幫我們壯壯聲勢。」
她走來雙腿修長挺直,豐滿高聳的上半身將抹胸繃得緊緊的。
香味傳來,但是葉洋第一反應便是拒絕,雖然眼前之人是個大美女,但是他不想給自己找事。
從古至今社團之事往往就是拉幫結派、小山頭、小圈子最開始的雛形,朱家可以親近,但是不能接觸過多。
「我最近要外出,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葉洋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直接同意,而是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朱曼歌一跺腳。
「葉師兄,你別忘了,咱們兩個之間還有,還有……」
她想施展美人計,引誘葉洋為自己的打手。
「稍等!」
說完之後,葉洋走進屋裡,隨後不久。
吱呀一聲,老木門被葉洋打開。
葉洋拿出來一張紙筆,遞給朱曼歌。
朱曼歌開口道:「這是什麼?」
葉洋開口道。
「師妹,當初婚約之事只是一個玩笑話,父親與朱岳叔父都知道,做不得真。」
「我正有此意,不如你我寫書一番,從此二家兩清。」
「你……」
朱曼歌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敢翻臉,她本來想以此謀劃葉洋為自己的助力。
卻不曾想險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只好將紙筆攔住,然後道。
「師兄這說的是哪裡的話!」
葉洋自然明白朱曼歌的想法,將紙筆一收。
「師妹,不知道你對將來有什麼規劃。」
不待朱曼歌開口,葉洋便繼續道:「三個月後,祭天儀式完畢,便到了「飛天七真」的爭奪戰,師妹定然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飛天七真是飛天門年輕一代的最高稱謂,不僅僅只是一個名頭。
更牽涉到了將來的宗門利益分配和個人待遇以及上升渠道。
朱曼歌作為家族子弟,對這飛天七真的含金量怎麼可能不知道,因此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師兄有辦法?」
「自然,我可以指導你修行,幫你分析謀劃獲得飛天七真的頭銜,現在我們就可以簽訂契約。」
「那我要付出什麼?」
朱曼歌不傻,什麼東西,都要付出代價,飛天門弟子上百,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塊香餑餑。
「六百靈石。」
朱曼歌一笑,看來這葉師兄很是缺錢啊。
不過六百靈石價格不菲,她初到飛天門,一月才有三十枚靈石。
六百靈石,相當於兩年的進帳,不過她是朱家最小的女兒,平日裡零花錢就比宗門福利還高。
葉洋在飛天門實力不弱,她剛剛到這裡,如果能得到他的修行指導,不是個壞事。
雖然向美女談錢是一個極傷面子的事情,但是葉洋不是個在乎面子的人,面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存在。
對於現階段的他而言,最需要的是靈石。
有了靈石,他就能購買護脈丹,為祭天儀式平增一份保障。
更能重新修葺房屋,建造院落,平整泥土,招來租戶,賺取租金。
時間一長,靈石便如同滾雪球一般,越積越多。
「可以,不過能不能少一點,五百靈石怎樣?」
朱曼歌猶豫了一會兒給出了現價,似乎是怕葉洋反悔,她又道:「我現場交付。」
葉洋沉默不言,氣氛一下子僵持了起來。
朱曼歌害怕葉洋反悔,急忙道:「好,那就六百靈石。」
隨後,朱曼歌拿出了一個袋子道:「這是三百靈石,請師兄收下。」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個袋子,從裡面數出了三百靈石,交給葉洋道:「葉師兄,你清點一下。」
雖然詫異對方為什麼會準備兩份。
(1)注釋:媒妁之言méi shuò zhī yán。媒妁:說合婚姻的人。媒人的介紹。〖出處〗《孟子·滕文公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穴隙相窺,則父母國人皆賤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