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澤猛地從躺椅上坐起來,兩眼放光,「寶寶你答應了?你同意跟我回家見爸媽了?」
蘇瑾悠看著眼前這個在外面一直沉穩嚴肅的秦總監現在開心得跟個孩子一樣,就忍不住笑。
秦斯澤俯身壓住她,與她鼻尖對著鼻尖,輕聲問:「你跟岳父岳母說我們的事情了嗎?」
蘇瑾悠突然覺得有些心虛,笑容變得尷尬,「我會找機會打電話跟他們說的。」
見秦斯澤瞬間垂下的眼尾,她急忙說道:「學校放暑假了,我爸媽閒著呢,聽說這個消息說不定馬上就跑過來,你準備好見他們了嗎?」
怎料秦斯澤毫不猶豫點頭,「從跟你在一起第一天我就準備好了,我說過,只要你同意,我們隨時可以登記註冊,我沒騙你。」
蘇瑾悠跟秦斯澤相處了這些日子,雖然不算長,但點點滴滴一天天都看在眼裡,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又沒追我又沒求婚的就想把我娶回家去,你想得美。」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嘴裡嘟囔著:「連表白都是我主動的。」
秦斯澤在她背後一臉糾結,真想現在就將一切和盤托出,但一想到那個計劃就死死忍下了。
誰說沒有表白沒有求婚的?給他等著!
他咽了咽唾沫,訕笑著從後面抱著她,「寶寶不氣,我錯了,我會補償的。」
好好哄了好一會,蘇瑾悠才肯重新轉過身來。
秦斯澤立即轉移話題聊去其他。
又過了一會。
蘇瑾悠拿起一旁的手機看看時間,覺得今晚的氣氛真的很好,好像一切都在推動著她出動戰衣。
於是她從躺椅上起來,「我想去洗澡,頭髮濕漉漉的不舒服。」
秦斯澤半躺著,手撐著頭,「好,你去吧。」
蘇瑾悠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那個……我今晚要做發膜,時間會久一些。」
秦斯澤沒有絲毫懷疑,「哦,那我去外間浴室。」
蘇瑾悠轉身走回房間,等離開他的視線便快跑著去沙發,抓起包包又跑向浴室。
等到關上浴室門上了鎖,她才靠牆狠狠吐出一口氣。
即便今晚他們在家,她也是計劃借著洗澡的時候才手洗這套衣服,再用吹風機吹乾。
然後直接穿上。
她實在沒有勇氣將這種衣服交給阿姨洗,更不可能直接晾出去或者收進衣帽間。
萬一被秦斯澤提前看到……就沒驚喜了。
蘇瑾悠手腳麻利地拆了快遞包裝,抽出那件連體衣服,手指勾著那條細細的帶子,將衣服撐起來仔細看了看。
「就這點布料……吹風機幾分鐘就吹乾了吧。」
唉……
蘇瑾悠暗自嘆了口氣,剪掉吊牌,將衣服放在水龍頭下輕輕揉搓起來。
買都買了,那就勇敢一點。
給他個驚喜。
也不知道人前人後臨危不懼、卓識遠見的秦總監,會不會喜歡……
蘇瑾悠洗完頭沖完澡,拿著已經吹乾了的衣服研究了半天,才成功分清前後。
慢慢將衣服穿上身。
前面的薄紗蝴蝶結將倆肉糰子往中間聚攏,讓中間那條鴻溝比平時要更加突出。
感到下面有一絲涼意,蘇瑾悠才反應過來……
開著的……
無奈扶額。
她現在終於明白商品頁面那個「可全程免脫」是什麼意思了。
背部也很涼爽,因為只有兩條交叉的帶子。
蘇瑾悠閉了閉眼,不敢再看向鏡子,直接從牆上取下一件女士浴袍,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
腰間的綁帶一紮,再深呼吸一口氣,才有勇氣打開浴室門……
秦斯澤早就從外間沐浴完畢回到主臥房,此刻正半靠在床頭看著手機。
披在他身上的男士浴袍有些松垮,帶子只綁了一個松松的活結。
頭髮吹乾之後並未打理,微微散著,顯得他整個人很是放鬆慵懶。
「洗好了?」秦斯澤抬眼看見她出來,將手機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
他起身牽著她的手來到圓床對面相對的兩張扶手椅,讓她坐在其中一張,自己坐在另一張。
蘇瑾悠看見兩人中間的小台上已經準備好了紅酒。
挑眉看向他。
秦斯澤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示意,蘇瑾悠微微一笑也拿起來自己的,與他碰杯,飲下紅酒。
「和你在一起後,好像很少見你喝酒。」蘇瑾悠說。
秦斯澤不但不抽菸,也很少見他喝酒。
雖然家裡有專門的吧檯和酒櫃,但平日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外出就餐,蘇瑾悠都沒怎麼見過他喝酒。
再上一次看見他喝酒,就是她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了。
秦斯澤放下酒杯,「播報新聞需要護好嗓子。抽菸傷嗓子,而且我不喜歡煙味,所以從來不抽,酒喝多了也對嗓子不好。」
蘇瑾悠問:「那你應酬的時候呢?總得喝吧?」
秦斯澤笑得很有深意,「想喝就喝,我不想喝,沒人敢灌我。」
蘇瑾悠一下子就明白了。
得,這位不單是秦總監秦主播,還是秦二少呢,她怎麼忘了呢……
就在蘇瑾悠將紅酒杯放回檯面上,手指才剛離開杯梗,秦斯澤上半身微微向前一湊就抓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腿上。
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蘇瑾悠本身今晚就比平時要緊張,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叫出聲,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側身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上半身緊緊靠在他胸膛上,連對方的體溫和心跳聲都感受得到。
今晚兩人是特意出來約會的,氣氛又這麼好,一切都心照不宣。
秦斯澤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浴袍摩擦的聲音很是曖昧。
蘇瑾悠低頭看著他今晚彈著鋼琴的手指此刻卻流連在她浴袍的帶子綁結上。
想到浴袍內藏著的東西,她柔軟的手立即按在他的手背上。
秦斯澤輕笑出聲,胸膛的振動很是明顯,聲音比往常還要多一份磁性,顯得更加性感,「都這麼多次了,寶寶還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