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雙雙收到蘇瑾悠的微信消息「下來」,沒有絲毫懷疑就蹦著下樓了。
本以為只是平常的約玩,上了車才發現今晚居然是頂替秦斯澤的位置,作為蘇瑾悠家屬去參加部門聚會,嚴雙雙頓時傻眼了。
她緊緊抓住安全帶,戰戰兢兢地說:「我我我,我會不會被秦學長從跡銳樓頂扔下去?」
蘇瑾悠瞥了她一眼,「我家秦總監是個奉公守法好市民。」
這一眼順便把她的穿搭掃了一遍。
抹胸牛仔緊身連衣裙,搭配一件黑色小皮衣。
蘇瑾悠收回視線,繼續看前面路況,「你穿成這樣出門,沒給你家元寶哥哥看見吧?」
嚴雙雙:「你不廢話嗎?你跟我說今晚要去酒吧,我下了班就回來,換了衣服就出門,都沒見著他。」
和金元錫正式在一起後沒多久,被他哄著哄著就搬去了他那個頂樓大平層,距離壹號公館也不遠。
周末時不時還能和蘇瑾悠在附近約個下午茶。
嚴雙雙也注意到了蘇瑾悠的衣著。
「我們這……很搭啊,真是默契。」
天地良心,她們真的沒有提前說好。
蘇瑾悠穿的是黑色抹胸小皮裙搭配牛仔短外套。
兩人都化了淡妝,還別說,比約好的姐妹裝還要姐妹。
蘇瑾悠目不斜視專心開車,「去酒吧玩嘛,我總不能還穿著西裝裙啊,萬一跳個舞什麼的多不舒服啊。」
「就是!你說得對。」嚴雙雙趕緊附和,「你知道的我夏天喜歡穿牛仔短褲,元寶和我去夏威夷玩完回來,之後帶我去他的聚會就都不讓我穿短褲了。」
「啊是嗎?」
蘇瑾悠之前一直忙工作,都好久沒和秦斯澤去聚會了。
「你們去海邊有發生過什麼事嘛?」蘇瑾悠問道。
以她認識的金元錫,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的人啊。
嚴雙雙歪頭想了想,「沒發生什麼事啊。誒!我還學會了調酒,不是很會啦就會那麼幾種。」
說到這個她就高興,「好好玩的我告訴你,我就跟那個調酒師學了沒一會,調出來像模像樣了。」
蘇瑾悠隨意一問:「調酒師男的女的?」
「男的,荷蘭人,好高啊,白白淨淨的。」
「花痴!」蘇瑾悠吐槽,「就你那英語能跟人家正常交流?」
「有元寶啊。」嚴雙雙理所當然說,「不過我第二天想去找那個調酒師,他不見了,元寶說他跳槽了。」
「呵呵。」蘇瑾悠扯了扯唇角。
跳槽什麼的,就嚴雙雙這傻大妞會信。
不過她也沒興趣拆穿人家小情侶的把戲。
「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不用太在意這個。」蘇瑾悠說,「秦斯澤就從來不約束我穿著打扮。」
嚴雙雙為自家男友開脫,「不是不是,和秦學長他們幾個聚會的話,元寶不會管我,就有那麼一兩次和其他人的局,把我包得很嚴實。」
蘇瑾悠聳聳肩,「行吧,見過家長了嗎?」
「見過了!他也跟我回家見過我媽了,還說好農曆新年的時候接我媽過來一起過年呢。」嚴雙雙答得很快。
「那很好啊。」見她和金元錫家裡人相處得不錯,蘇瑾悠也放心了。
「對了。」嚴雙雙興奮地說,「我考上新聞署了,下個月入職,我這幾天都在忙離職交接的事呢,都沒時間找你出來吃飯。」
「真的?」蘇瑾悠也高興,「我就說你很快考上,看吧?果然這次就成功了。」
「嗯嗯。」嚴雙雙猛點頭,按住心口,「哎,我的心現在才定了,說實話原本想到去見元寶的家人還挺有壓力的。」
蘇瑾悠:「我問過斯澤,金元寶家裡人都挺好的,你別多想,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別在人家面前放低自己,自信點。」
「你說得對,他爸媽人都很好,他還有個妹妹,比我小兩歲,我們有時候會一起逛街聊天,下次叫上你,我們三個一起逛。」
「好啊。」蘇瑾悠調戲她,「哎呀以後你就是新聞署的人了,我得好好巴結你啊。」
嚴雙雙也裝模作樣仰高了頭,跟平時兩人玩鬧一樣,「來,快來討好我。」
「就說你這傻妹,一試就試出來了。」蘇瑾悠沒好氣地說,「要是有人跟你說這個,你要醒目一點,別給人留把柄。」
嚴雙雙抿抿唇,「這些我知道的,元寶這段時間也讓我沒事不要出去,尤其不能跟人起衝突,今晚要不是你,他也不會讓我出來。」
蘇瑾悠笑道:「今晚都是我的同事,放心玩。」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蘭桂坊。
車停在PLAY CLUB門口,蘇瑾悠將車鑰匙給泊車小哥,就和嚴雙雙進去了。
一進門口就聽見震耳欲聾的電子轟趴音樂,舞池中有不少男女在跳舞。
嚴雙雙湊近蘇瑾悠耳朵說:「不知道元寶和秦學長今晚在哪間酒吧呢?」
「不知道,我沒問。」蘇瑾悠大聲說。
問了肯定也要說自己在哪,萬一又中途過來逮她呢?
今晚她做東,不能提前走,乾脆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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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澤無聊地端著一杯威士忌,坐在長沙發上,晃著手腕,看著酒杯里的液體晃來晃去,就是不喝。
金元錫在他旁邊,交疊雙腿,也晃著一杯紅酒。
李啟航剛打完一局撞球,一屁股坐過來,「你們兩個在幹嘛?誰惹你們了?二嫂和元寶嫂怎麼沒來?」
秦斯澤手腕頓住,將手上的酒杯「篤」一下重重放在茶几上。
金元錫一口灌完紅酒,也跟著把空酒杯放桌上,怒罵:「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唐澈走過來,竊笑道:「別問,問就是被拋棄了。」
「滾蛋!」金元錫瞪了他一眼,順帶斜睨著旁邊的秦斯澤,明晃晃告狀。
「最無辜的是我,本來今晚帶雙雙出來玩,然後就去夜遊維港,我都在遊艇上準備好燭光宵夜了,結果雙雙被二嫂一個電話叫走了,什麼驚喜都泡湯了。」
秦斯澤冷笑一聲,「我還在度假區準備了無人機煙花表演呢,準備今晚來玩一下露個臉就和悠悠過去,結果泡湯了,我能說什麼?」
馬亦昂湊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匯演,二哥構思了好久,樣式、燈光都是他想的,音樂也是他自己剪的,我親自帶工程師編程設計,排練了好多次。」
秦斯澤越聽越憋屈,面色也越冷。
馬亦昂咽了咽唾沫,「二哥,那還演嗎?」
「廢話!」秦斯澤厭煩中夾著火氣,「表演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給悠悠的表白儀式。」
「什麼鬼?」金元錫冷眼看他,「你別告訴我,你跟二嫂在一起那麼久了連表白都沒有?那你怎麼追到她的?霸王硬上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