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蘇瑾悠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斯澤一臉高深莫測，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神卻直直看著她。
蘇瑾悠斜他一眼，「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
秦斯澤唇角勾起一個頗具興味的弧度，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
「你的策劃案不也到最後關頭才肯給我看嗎？現在讓我賣個關子都不行？我的悠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
好一個一連三問，說得人家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蘇瑾悠嘟嘟唇，揮開他的手。
她怎麼就忘了呢？
這個男人可記仇了。
蘇瑾悠懶得理他，乾脆又拿起手機繼續看爆料群，就閒聊幾分鐘的時間，爆料群一下子已經新增了243條新消息。
除了發視頻出來的幾個網民，更多網友是出來跟風討論的。
星聞傳媒新聞部對外建的公開爆料群，好多市民在裡面，會發視頻和新聞線索上來，一經採用會有爆料費。
網民不管大小事都會發上群，但新聞部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會採納，自有一套標準。
太多無意義的網友吐槽，蘇瑾悠懶得往上拉回去，直接點開最新發出來的那個視頻。
這個拍攝位置比剛才兩個視頻還要近一些。
谷婷婷已經被人打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了，上半身就剩一件內衣，下半身的長褲紐扣也被人扯爛了。
可能光看還不夠過癮，朱依婷終於親自動手了。
她一腳用力踩上谷婷婷的小腹。
谷婷婷痛得發出一聲悽厲「啊」，尖叫聲大得連圍觀市民的起鬨聲都壓不住。
朱依婷又在同一個地方踩了一腳。
谷婷婷渾身一震，蜷縮起身體不斷抽搐。
朱依婷可能覺得光踩兩腳還不夠泄憤，又或是谷婷婷這個樣子更加激發她內心的暴戾因子，又猛發力踩了幾腳。
谷婷婷這下連尖叫聲都發不出了，蜷縮起雙腿。
朱依婷身材微胖，動了幾下就累得有點氣喘。
最後，她露出一抹陰笑，踩著谷婷婷的右腳用力扭一下腳踝，足足7厘米的尖細高跟鞋跟像螺絲一樣，在谷婷婷裸露出來的腿上轉動。
谷婷婷又叫了起來，而且這次叫得很悽厲，五官因為疼痛而猙獰扭曲。
她開始向周圍的人求饒：「救，救命…報，報警，幫，幫我，報警。」
「報警？」朱依婷被她的話刺激到，一巴掌甩過去，大吼道：「報啊，你報，我大把錢，我多少個律師都請得起，就算告我，就算賠錢，就算坐牢！那又如何？我就打你，我現在就打死你！」
朱依婷朝她帶來的其中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抓著谷婷婷的頭髮將她上半身扯起來。
「啊！放，放手…」谷婷婷頭皮刺痛，想掙脫開，卻被人按住雙手，怎麼都躲不掉。
朱依婷半蹲下來，單手掐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說：「死狐狸精，連我老公你都敢搞？」
谷婷婷嘴裡「嗚嗚嗚」地哭，根本說不出話，只能不斷搖頭。
「你不承認都沒用，你那些視頻都爛大街了，你這個被人玩爛的破鞋，你看你現在這個樣，整個一老鼠屎，渾身惡臭。」
蘇瑾悠冷眼看著視頻，那聲「破鞋」清楚傳入耳膜。
想到當時在廢棄商場內，曾敖也對她說過這兩個字。
現在這句話也原封不動還在谷婷婷身上。
真是諷刺。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谷婷婷自招惡果，所有謀害算計最後都由她自己全部承受。
視頻里的朱依婷一臉憤恨，牙齒磨得咯咯響。
「賤人，敢給我戴綠帽子？呵呵…」她發出一陣陰笑。
谷婷婷流著淚，頭髮被人拉扯得很痛，嘴裡嚶嚶嗚嗚哭個不停，話都說不出。
朱依婷眼神透著濃濃的殘忍。
「雖然你是個被人搞到爛的破鞋，但總會有人不介意玩一下。」
「你不是喜歡亂搞嗎？我幫你啊，我們這邊多的是男人，各種膚色都有，我給你找幾個，保證讓你一次嗨個夠。」
谷婷婷聽到這話，掙扎得更厲害了，朱依婷失了耐心，又用力打了她一巴掌，掐住她的下巴。
「還敢反抗？」朱依婷又勾出一個陰笑，嚇得谷婷婷瘋狂搖頭，想要求饒，但朱依婷不管不顧，一把甩開她的頭，尖聲吩咐帶來的人：「給我扒光她，讓大家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爛貨！」
幾個按住谷婷婷打罵的男女得了命令，二話不說立即動手。
谷婷婷死死抓著自己身上僅剩的內衣褲，臉上的神情絕望又恐怖，嘴裡不斷尖叫。
圍觀市民聽明白來龍去脈，好幾個年輕男女一邊拿手機拍攝一邊尖叫起鬨。
「快點啦，還有一件啊。」
「快快快，就剩最後一件，要脫就爽快點。」
……
沒興趣看這些的蘇瑾悠正準備關掉視頻，就聽見秦斯澤低沉說了一句：
「不妙。」
「嗯？什麼？」蘇瑾悠抬眸看過去，一時也忘記了手機。
以為他說的是谷婷婷被人當街扒光的事，便說：「確實有些過了是吧？而且影響也不好，街上人那麼多，還有小朋友，不過爆料群都傳那麼久了，現場應該有人報警了吧？」
秦斯澤臉色也暗了下來。
「我不是說這個，谷婷婷之前做了好幾年娛樂版記者，播報過不少娛樂圈新聞，也採訪過明星，再鬧下去，很有可能會被認出來。」
「谷婷婷被公司辭退，被起訴，被關拘留所，這些事都因為她和唐氏的案件還沒審完，警方暫時未有對外披露，雖然我讓白奕通報了業界所有傳媒，但公眾肯定以為她還是星聞台的記者。」
蘇瑾悠呆住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擔憂。
「你的意思是，在別人眼中，她還是星聞傳媒的記者，現在她被人當街指出是第三者，破壞人家婚姻，會影響我們公司聲譽？」
「嗯。」秦斯澤沉聲應道，「我們做新聞記者的，星聞一貫是港城傳媒的業界龍頭，以公信力為重，如果我們的記者品行有問題，公眾以後會怎麼看待我們？」
蘇瑾悠抿了抿唇，「那怎麼辦？」
秦斯澤沉默幾秒，準備拿起手機打電話。
突然，蘇瑾悠手機傳出一陣歡呼叫喊聲。
她剛沒關掉視頻，手機還在播放。
蘇瑾悠將手機放在桌面上，和秦斯澤一起看。
圍觀的一個黃髮女生也進了鏡頭，呼哇亂叫地說：「喂喂餵她不是不是那個…哎呀我忘了。」
見有八卦消息，周圍其他人都在追問：「誰啊？你認識？」
黃髮女生雙手抓著頭髮，垂頭想了一會，猛地抬起頭，指著地上的谷婷婷，大聲喊道：「我認得她了！星聞台那個記者，叫谷什麼…啊！谷婷婷。」
真是越怕什麼就越要來什麼！
蘇瑾悠倒抽一口涼氣，抬頭看向秦斯澤。
「怎麼辦？」
秦斯澤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響了，他馬上接起，點開揚聲器。
白奕略帶焦急的聲音傳出來：「老大！有人在社交平台轉發了現場視頻，還將谷婷婷的身份爆出來了，好多網友在下面跟帖，認出她是星聞台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