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澤將蘇瑾悠的雙腳放回地上,抬頭就看到她水盈盈的眼眸,心裡頓時翻起了層層波浪。
他單膝跪地,她坐著,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越來越熱烈。
秦斯澤揮手讓一屋造型師出去,等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雙手把她抱在懷裡,跪地的腿一用力,整個身體向前靠。
蘇瑾悠心有靈犀地低下頭。
兩人的嘴唇終於貼在了一起,秦斯澤並沒有深入,只是微啟嘴唇,輕輕吮吸她的下唇。
蘇瑾悠覺得這樣的輕吻比下午的熱吻更讓她迷醉。
過了好一會兒,秦斯澤才放開她,額頭依舊抵著她的額頭。
「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蘇瑾悠「嗯」了一聲,被他拉起來站好。
看著被她剛才不小心弄得有些松垮的領結,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抬手幫他整理。
秦斯澤微微仰著頭,視線卻朝下緊緊盯著她。
這是他的小心思,喜歡看蘇瑾悠幫他整理領帶。
原本是因為蘇瑾悠在接吻時總喜歡抓著他的領帶或者衣領,秦斯澤便手把手教她怎麼幫自己整理。
想不到蘇瑾悠現在是越來越自覺又熟練了。
有時候,秦斯澤早上換好衣服系好領帶,看到她走進衣帽間,就故意鬆開一點,然後展臂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讓她幫忙重新系好。
蘇瑾悠每次都會嬌嗔地抬頭瞪他一眼,乖乖幫他把領帶拉直,扶正領結。
秦斯澤被她如絲眼眸勾了去,趁機低頭偷個香,是深是淺就看前一晚秦總監有沒有得到滿足了。
一吻結束分開,如果領帶又鬆了,秦總監就會摟著蘇記者的腰輕輕晃一下,如願以償地得到一個軟綿綿的小拳頭和第二次系領帶的服務。
眼前的一幕和腦海中無數次整理領帶的場景重合,讓秦斯澤心思不斷涌動。不同的是,現在的蘇記者身著與自己西裝相配的禮服,真是怎麼看怎麼配。
蘇瑾悠動作嫻熟地整理好,雙手輕撫了幾下毫無褶痕的西裝外套,抬頭對他揚唇一笑。
「好了,真帥!」
秦斯澤卻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食指輕觸一下自己的嘴唇,提醒她:「口紅。」
蘇瑾悠驚愕地發出一聲「呃」,轉身對著落地鏡看了一眼。
果然,造型師塗好的唇釉已經花了,下唇比上唇淡了很多,看著非常明顯。
蘇瑾悠氣得轉身輕拍他的手臂。
「你真是!」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秦斯澤笑著哄她,「我在你面前真沒多少自制力。」
蘇瑾悠不理他,拿起一支唇釉開始補妝。
秦斯澤手臂從後面環過她的腰,寬廣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背,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低聲輕喃:「我的悠悠真美。」
蘇瑾悠手肘向後推了推,「你讓開,本身就遲了,再晚人家都結束了。」
「我就抱抱。」秦斯澤紋絲不動,「遲了就遲了,實在來不及不去也行。」
蘇瑾悠瞪了一眼鏡子裡的他,將唇釉扔回化妝包,轉過身,擰著他的耳朵。
「我衣服都換了,妝也化了快要累死了,你現在跟我說不去?」
秦斯澤配合的歪頭抬起右耳,裝作被她拎起來的樣子,嘴上還裝模作樣呼痛。
蘇瑾悠鬆開手,又拍了他肩膀一下,「別鬧,我都沒用力。」
秦斯澤搖頭輕笑,「那走吧。」
他從牆邊一排掛著的衣服中取下一件和自己外套同色的羊毛大衣給她披上,才牽著她出門。
到了酒店大門,見青野和白奕在一輛黑色商務車前面等著。
青野一見兩人走出酒店就迎上來,低著頭不好意思地開口:「二少爺、二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
秦斯澤斜睨他一眼,沒說話。
蘇瑾悠愣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秦斯澤,想起來了,便抿抿唇看著青野。
「我又沒怪你,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說話呢。」
青野感激地看著她。
蘇瑾悠向身旁的男人歪了歪頭,「斯澤也沒有怪你。」
秦斯澤面無表情,扶著她的後腰把她往車上推。
「上車,外面冷。」
蘇瑾悠朝青野扯了個安撫的笑,乖乖上了車,秦斯澤也跟著上來。
青野沒上這輛車,白奕坐上了副駕駛。
蘇瑾悠隔著車窗見青野往前面的那輛車走去,側身抱住秦斯澤的手臂。
「還生他氣呀?」
「哼,胡說八道,唯恐天下不亂,還是秦家保鏢隊長,居然敢懷疑到我頭上來,害你誤會我。」秦斯澤閉上眼,顯然不想聽她求情,怕自己會對她心軟。
蘇瑾悠也算是了解他,乾脆將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去抱住他的腰腹,下巴放在他肩上。
「青野這是有責任心,又是為了我,你懲罰他,不就等於告訴其他保鏢不能對我好了嗎?」
秦斯澤睜開眼瞪她,「說什麼胡話呢?」
蘇瑾悠用下巴撞他的肩膀。
「就是啊,我又沒說錯,青野是為我出頭,你卻要罰他,其他人看到會怎麼想?」
秦斯澤緊緊盯著她,好一會兒,閉上眼仰著頭靠在椅背,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蘇瑾悠偷笑,知道自己哄好了這頭雄獅。
晚宴在一個私人會所舉辦。
車子從城區開往郊外,最後拐進了一條小道,兩旁是低矮的草叢,又行駛了十來分鐘,停在一棟三層樓高的圓頂建築外面。
車門自動打開,蘇瑾悠看見外面有不少人站著等。
眾人見秦斯澤跨步踏出車外,正要上前迎接,又見他轉身彎腰向車裡伸出手。
一隻潔白小巧的手放在秦斯澤攤開的大手上,秦斯澤收攏起五指,將它包裹在手心。
頂了幾個小時南方夜晚濕冷寒氣的一眾人,看著這個上午還是一副叱吒商界天之驕子模樣的秦斯澤,現在雖然威嚴尚在,但好像換了個人。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不敢邁步靠近。
秦斯澤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沒有覺得不自在,自顧自扶著蘇瑾悠下車。
把她身上的外套攏了又攏,確定長長的羊毛大衣把她的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寒風都透不進去,秦斯澤才攬著她的肩,帶她走到眾人面前。
一直在會所門口等候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不是說跡銳集團的秦總不近女色嗎?
這段時間在珠海出席各種活動,從來沒見他帶過女伴,連助理都是男的。
那這個女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