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Oh my god！」
驚嘆聲一陣接一陣。
視頻里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谷婷婷。
而趴在她身上的大胖子……
「這不是沈副總嗎？」
「這兩人居然有一腿？」
「沈副總不是結婚有孩子了嗎？」
站在離屏幕最近的幾個人一下就認出來了，震驚得發出靈魂幾問。
「哇真特麼噁心。」
「嗐！懂的都懂了。」
最後有人一句總結。
蘇瑾悠也看得清清楚楚。
沈山和谷婷婷兩人面色緋紅。
尤其是沈山，臉上的表情和那天她在廢棄商場的隱蔽包間裡看到的如出一轍——
猥瑣至極。
蘇瑾悠胸口又泛起那股噁心感，她轉過頭去，不再看了。
但這個視角，剛好就正對谷婷婷。
只見她渾身發抖，就像毫無生機的枯枝敗葉，隨時都會掉落到地上。
「不，不，不是我，我不知道，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不是我……」谷婷婷語無倫次，其他人完全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蘇瑾悠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什麼叫以牙還牙？
這就是！
要不是秦斯澤當時帶著人及時趕到，估計被公開處刑的就是蘇瑾悠自己了。
谷婷婷既然能使出那樣的陰謀來害她，肯定也會拍下視頻，用來要挾她。
對谷婷婷現在的處境，蘇瑾悠一丁點同情都沒有。
白奕見差不多了，就關掉視頻，轉頭愧疚地對秦斯澤說：「對不起，總監，這些視頻沒有文件名也沒有備註，封面也是空白，我們不知道是這種內容。」
秦斯澤嗓音清冷，「保留證據，全部交給ICAC。」
「不，不要啊！」谷婷婷轉身想衝過來。
保安早有預料，一手將她拉住，沒讓她靠近台階上的那個男人。
「這是假的，都是假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谷婷婷被人扭著雙手，越來越慌張，辯解蒼白又無力。
「你這些話留著跟阿sir說吧。」
秦斯澤說完，就把視線移開了，好像多瞧她一眼都掉價。
他轉頭對白奕說：「打給陸sir，說我們找到了跟沈山有關的視頻材料，懷疑是其他罪證，建議繼續徹查。」
「不！沈山都坐牢了，還要查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他的事跟我無關！」谷婷婷高聲尖叫。
秦斯澤語氣輕描淡寫。
「沈山涉嫌潛規則和挪用公司公款，數目還不小，已經被捕入獄。」
「現在有新證據證明你和沈山關係不一般。」
秦斯澤緩緩走下台階，語氣愈發冷冽。
「我身為公司高層，又是新聞部總監，懷疑你和沈山的違法行為有密切關係，於是把線索交給ICAC，整個過程合情合理。」
來到谷婷婷面前，秦斯澤輕輕啟唇，聲音不帶一點溫度和起伏，繼續不緊不慢地說：
「你不是喜歡巴結沈山和郭凡嗎？」
「你不是喜歡借他們的手達到自己的目的嗎？」
「那你就去陪他們吧。」
谷婷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在她癱倒在地之前，她只剩下一個念頭——
秦總監知道了。
他知道她和沈山、郭凡的那些勾當。
也知道是她設計謀害的蘇瑾悠。
可是，為什麼秦總監要幫蘇瑾悠出氣？
難道，新聞部私下傳得沸沸揚揚，說秦總監喜歡的人就是蘇瑾悠，是真的？
谷婷婷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緩緩抬頭，惡狠狠地瞪著蘇瑾悠。
蘇瑾悠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完全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嘴角還漸漸揚起一抹饒有興致的弧度。
怎麼樣啊谷婷婷？
這種毀天滅地的感覺，好受不？
不過，蘇瑾悠的視線很快就被人擋住了。
秦斯澤往左邁了一步，擋在她和谷婷婷中間，恨恨地哼了一句：「谷婷婷，你瞪誰呢？」
谷婷婷觸到他的目光，本能地低下頭躲避開。
其他人都以為秦總監是在責罵谷婷婷瞪他，視線再不敢亂轉。
只有蘇瑾悠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事情了結，秦斯澤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谷婷婷，於是給白奕使了個眼色，說：「告訴人事部，即刻開除谷婷婷，其他交給法務部配合ICAC處理。」
「明白。」白奕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傳達指令。
秦斯澤掃視了一圈還在圍觀的下屬，語氣平和地說：「散吧，都幹活去。」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轉身就上樓，路過蘇瑾悠的時候說：「瑾悠，跟我上來。」
蘇瑾悠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跟著秦斯澤進了他的辦公室。
有段時間沒來了，一進去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終於只剩他倆了，秦斯澤知道蘇瑾悠有話要問，二話不說鎖上門，落地玻璃調成霧化模式，隔絕辦公間一眾注視，然後牽著她一起坐到沙發上。
「想問什麼就問吧。」秦斯澤說。
蘇瑾悠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谷婷婷和沈山的視頻是怎麼回事啊？她怎麼會將這種視頻存在辦公室的電腦裡面？那些不是沈山偷拍的嗎？她怎麼會有？」
那次在安老的地下格鬥場，保鏢呈上沈山手機時，她沒看那些視頻。
所以她不太確定，剛才白奕播的，是不是沈山手機里那些。
秦斯澤一點也沒打算瞞她。
「谷婷婷回採訪組的第一天，我就讓人把視頻放進她電腦一個不顯眼的文件夾里。」
蘇瑾悠托著腮，「你不是說，唐澈的三叔會處理？為什麼還要搞今天這一出？」
秦斯澤攤攤手，說：「唐澈的三叔是有可能出手收拾她，但我跟他不熟，對他的行事作風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從來不會將主動權放到其他人手裡，更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唐澈三叔之後會怎麼做，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我要確保谷婷婷無論如何都跑不掉。」
蘇瑾悠似懂非懂地問：「這就是你常說的Plan B嗎？」
「可以這麼理解。」秦斯澤滿意地笑了笑。
蘇瑾悠認真地點頭說：「這個習慣好，我也要學，以後做事也準備個Plan B。」
秦斯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想問谷婷婷的事呢，沒想到你關注的是這個。」
蘇瑾悠不在乎地歪歪頭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她是罪有應得，反正有人收拾她就行，誰出手的，我不管。」
「唔…」秦斯澤站起來，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張紙遞給她，「不過，這個你恐怕得管管。」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