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真以為我對這群小男生感興趣?」
「……」
好麼,她早該想到的。
「嫂子,你是不是沒看見我?」金元錫從秦斯澤身後探出頭。
在舞檯燈照射下,蘇瑾悠這才留意到他。
「誒?你也來了?」
秦斯澤好像背後有眼睛一樣,在金元錫張嘴那刻就一巴掌堵住他。
「他沒來過演唱會,非要跟我來見識見識,沒辦法,只能帶他來。」
「二哥你……!」
金元錫聽到這話簡直要氣炸,好不容易掙脫開,又被他擋回去。
蘇瑾悠才不信這話,不過也沒打算為金元錫主持公道。
圈上秦斯澤的手臂,「你今晚不用忙嗎?」
「工作哪有陪你重要,看得開心嗎?」
「嗯!現在有男朋友陪著看就更開心。」
金元錫咬牙切齒看著眼前這兩個貼在一起濃情蜜意的小情侶。
「要不要幫你們將中間的扶手拆掉?」
「隨你。」秦斯澤看都不看他,攬著蘇瑾悠舒服的靠在座椅。
「你!你們……」金元錫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借過!」
說著就要從這兩人前面狹窄的過道走過去。
「要走從另一邊走,出口在那邊。」秦斯澤一雙長腿動也不動,完全攔截在中間。
反正他現在專心陪小丫頭,金元錫要走要留都無所謂。
「誰要走?我就不走!起開,我要到那邊去,才不要和你坐在一起。」
蘇瑾悠拍了拍秦斯澤的大腿,「你就讓讓嘛。」
秦斯澤這才不情不願的縮起雙腿讓出空隙。
金元錫直直從三個人面前走過,來到嚴雙雙左邊的空座位。
「介意我坐這裡嗎?」
現場太吵了,金元錫的聲音瞬間被音樂聲和歌迷尖叫聲覆蓋。
見這個小女生沒反應,以為她沒聽見,又俯低身湊近她重複了一次,聲音更大。
嚴雙雙看著突然湊上來的男人,雙眸直直撞進他清澈的桃花眼中。
「不,不介意。」
怕他聽不見,還擺手示意他坐下。
金元錫就大剌剌在她旁邊坐下,雙腿交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隨意搭在扶手,姿勢十分自然。
留是留下了,但也真是對這種吵吵鬧鬧的演唱會沒什麼興趣。
尤其是,抬眼看過去他二哥,居然也拿著應援棒和二嫂一起揮舞。
金元錫眼角抽了抽,立即拿起手機偷拍了一張秦斯澤,又拍了正在台上表演的男團,一起發上八兄弟群。
【鄙視二哥的金元錫:(圖片)快!都給我出來笑】
【鄙視二哥的金元錫:我先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貨】
【我的魚塘不養魚:第一,沒眼看。第二,你想死?】
【我不是白豬豬:感覺有個人要離開我們了,因為作死】
【秦一:真出息,秦二你是一天比一天幼稚了】
【鄙視二哥的金元錫:就是!台上這堆小正太都要喊大哥做叔叔了】
【秦一:……】
【我的魚塘不養魚:元寶兄,世界上沒有你珍惜的人了嗎?誰給你的勇氣將大哥二哥一起得罪?】
【秦一:@鄙視二哥的金元寶 秦二是幼稚,你簡直弱智】
【鄙視二哥的金元錫:切!】
金元錫無所畏懼的放下手機,看了一眼舞台。
啊……真的無聊。
轉頭看向旁邊低著頭的女生。
臉蛋小小的圓圓的,一雙杏眼在昏暗的環境下不時撲閃幾下,搭配清爽乾淨的馬尾辮和空氣劉海,整個人顯得可愛俏麗。
二哥好像說這個是二嫂的朋友,兩個人結伴來看演唱會的。
現在怎麼不看了?座位下面有什麼好看的嗎?
「你好,我叫金元錫,是秦斯澤朋友。」
正好一曲結束,歌迷尖叫完一輪,台上的男團開始講話互動。
嚴雙雙清楚聽到左邊傳來的問好,轉過頭去就看見一隻骨節分明又修長整潔的手在自己面前。
立即反應過來握上去,「你好,我是嚴雙雙,是小悠的室友。」
兩人友好又不失分寸地輕握一下就放開了。
「室友?你也是中文大的學生?」金元錫問道。
「對,我和小悠都是新聞學專業。」
「噢,那你也在星聞傳媒?」
嚴雙雙擺擺手,「沒有,小悠是我們班唯一一個考進星聞的,我在一間自媒體公司。」
兩人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一來一往居然相談甚歡。
逐漸,這排座位四個人分成了兩撥。
小情侶貼在一起倒是很認真在看演出。
另外兩個注意力明顯不在舞台上,在這麼吵鬧的環境下,側著身子面對對方聊天。
金元錫上下打量著這個叫嚴雙雙的女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蘇瑾悠的朋友果然也和她一樣。
大方不做作,禮貌又真誠。
以往那些女生,就算是他隨口講一句,都要硬擠出驚喜又配合的表情,再加幾句讚美,透露出濃濃的刻意討好,搞得他興致全無。
這個女生就不會。
他覺得很神奇,居然能和她聊得這般自在,好似同道中人。
他還沒有遇到過呢……
又過了好一會,金元錫自在過了頭,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人家小姑娘聊了很久。
「不好意思,光顧著聊,我是不是妨礙你看演唱會了?」
嚴雙雙一怔,「沒有的事。」
轉頭看了眼蘇瑾悠,見她和秦學長兩個湊得很近,沒有留意他們這邊。
這才微微向金元錫靠過去一點,用手遮住半邊臉,壓低聲音說:「大學時看節目確實挺喜歡他們,但我現在對這個組合沒那麼狂熱,不過小悠要來做報導,我就陪她來。」
「不過多虧了她,我才能近距離見到明星呢。」
其實她只對隊長感興趣,如果是隊長的個人演唱會,她可能會熱情點。
因為太吵了,嚴雙雙又不想說得太大聲以免蘇瑾悠聽到誤會,不自覺就離得金元錫有些近。
兩人這點距離,一股淡淡的果香自然飄入金元錫的鼻腔。
很清新,但他一時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味道,只知道和以往那些帶去應酬宴會的女伴身上濃郁嗆鼻的香水味完全不一樣。
「你噴了什麼香水?」
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說完才發覺自己多少有些無禮,愣住了,「呃…不是,我是說…」
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解釋,讓他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