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擁抱了好一會,蘇瑾悠有些害羞地說道:「那個……下個月我想回家一趟看看爸媽,找個周末回去就好,你要不要陪我回去?」
秦斯澤身體有些僵硬,將小丫頭從自己懷裡拉出來,垂眸看著她,雙眸溢滿驚喜,語氣也透露著興奮。
「你說真的?終於肯讓我上門拜訪了?」
「嗯。」蘇瑾悠雖然害羞,但還是不帶猶豫的答道。
雖然兩人的進展好像快了點。
但他們感情穩定,她也很喜歡他們家。
而且最近和爸媽聊電話,她有好幾次差點脫口而出,要跟爸媽說自己和秦斯澤相處的點滴,說他有多好多好。
她相信,爸媽肯定會喜歡秦斯澤的。
秦斯澤立即嚴陣以待,將這件事當作一項重大項目來做,腦里飛速運轉開始思考步驟。
「就一個周末不夠吧,你過年到現在就沒回過家了吧?」
「我這周就要將之後的工作都安排好,咱們這次回去待久一點,多陪陪岳父岳母。」
「你,你的話……我想想,對!就說你跟我去外地出差,白奕留守新聞部,他知道怎麼處理。」
「還得買禮品,不能讓其他人去,咱們得找時間準備好。」
「跡銳有很多工作我得提前安排好,得空出時間。」
「咱們回去之後,什麼都不管,就專心陪岳父岳母。」
「你爸媽現在放暑假了,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趟旅遊?」
「還是我們接他們過來住一段時間?」
「誒對了!咱們樓下那幾套房得加快裝修進度。」
……
蘇瑾悠抱臂看著自家一向穩重冷靜的男朋友,此刻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滿屋子轉來轉去,嘴裡不時蹦出想法,或者拿起手機下達指令。
她自在地撥動撥動頭髮。
這麼一對比,她第一次見秦母的表現,還是十分淡定的,是吧?
*
星期六日兩天,幾位奧特兄弟來往莊園的次數都很頻繁。
白奕就不用說了,秦斯澤要將之後兩個月的工作壓在這兩周完成,身為助理的他幾乎忙瘋。
秦斯凱倒是沒怎麼出現。
至於其他六個人,純粹是為了蹭蘇瑾悠的光環來玩的。
城堡酒窖裡面的藏酒,他們覬覦多時。
秦斯澤雖然不怎么喝酒,但珍藏的酒是一點都不少。
以秦總監的風格,既然喝了他的私藏,就必須付出點代價。
唐澈和馬亦昂的家族企業與跡銳接下來有好幾個項目準備開展,兩個人都被秦斯澤抓去書房忙活了。
剩下金元錫、徐恆鑫和李啟航三人百無聊賴,不是在戶外釣魚賽車就是待在城堡打牌打撞球。
秦斯澤好像想補回自己不是第一個教會蘇瑾悠打撞球的憋屈,凡是蘇瑾悠沒玩過的又想玩的,都親自教她玩。
這兩天只要得空,他就帶她到城堡各處娛樂室轉一轉,梭哈、象棋、圍棋什麼都要來一回。
蘇瑾悠剛跟秦斯澤學會打麻將,現在正癮大。
金元錫一聽女神想玩,直接扔了撞球杆,吆喝著讓人擺台布陣。
四個人圍坐在娛樂室。
漸漸的,金元錫從原本的興致勃勃變得雙眼無神,雙肩塌下,頭也半歪在一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快一個小時了,第一局還沒完。
「嗯…二索。」蘇瑾悠慢慢打出一張牌。
徐恆鑫喝了一口茶,半晌不見有動靜,就抬腳向左邊踹了一下,「回神了嗎金元寶?到你了。」
「啊?又到我了?」金元錫眼神這才恢復點生機,摸起一張牌,又低頭看著自己的牌,真的不知道打哪張好了。
他以為蘇瑾悠的麻將功力就跟撞球一樣深藏不露、一鳴驚人。
怎會想到她這回是真的菜鳥中的極品菜鳥啊。
金元錫來回掃視一番自己面前的牌,欲哭無淚看向左手邊的女人。
他已經放水到一個對子都沒了,他二嫂怎麼還不贏啊?
二哥可是嚴令警告過他們,娛樂可以,但不能太過欺負二嫂。
抬眼看看對面和右手邊兩個「好」兄弟,又碰又槓的。
兩個人豎起來的牌都只剩下四張,明顯在聽牌等胡。
丫你們還真敢!
合著都來欺負他,指望他一個人墊底就夠了。
坐在對面的李啟航在台下毫不猶豫伸出長腿向前踢,「窩蛋呢你?快啊,要胡還是要暗槓爽快點。」
又承受了一腳,金元錫咬牙瞪著他。
胡胡胡胡你丫胡!
也要有得胡有得暗槓才是?
剛剛二嫂摸一張牌猶豫十多分鐘都打不出的時候,不見這兩人出聲催一下。
閉閉眼,視死如歸甩出一張牌。
「白板。」
「誒?!白板?槓!」蘇瑾悠興奮地攤出三張白板,拿過金元錫打出來還沒有幾秒鐘仍然熱乎乎的牌放到自己這邊。
伸手摸一張牌,又打出一張。
靈動的雙眸閃閃發亮,臉上神情是肉眼可見的驚喜又高興。
徐恆鑫笑得特別壞地看著金元錫,「到現在還沒見過的牌你也敢打出來,元寶兄的膽量我等當真佩服哈。」
「啊滾!給二嫂槓了我樂意,咋滴?」
李啟航也笑著起鬨:「元寶兄,我缺哪張你懂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打出來?」
「打你個頭,有本事自己摸上手。」
蘇瑾悠聽著聽著就明白了。
秦斯澤講過他們打牌的時候都會算牌,看來是真的能算很準那種。
都是高手啊。
就她一個新手菜鳥。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牌,說不定這些在面前三個男人眼中就跟透視一樣。
他們早就知道她手上的牌有哪些。
她能撐到現在,必然是這幾個人讓著她。
蘇瑾悠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倒是不介意打一張別人想要的出來,就當交學費和答謝。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其他人想要什麼啊哈哈哈。
蘇瑾悠內心尬笑。
娛樂室的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推開。
四人同時抬眸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