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澤果然如他所說那樣,說不放水就真的一滴水都不會漏出來。
蘇瑾悠坐在高腳凳,托腮看著他開球就入了一個全色球,之後動作乾脆利落的一個個擊入目標球。
不多時,他就只剩一個黑八了。
雖然白球和黑八的位置不太好,但秦斯澤壓根不需要用架杆。
他左手隨意撐在庫邊,僅用右手輕鬆拿起球桿,好似握著一支巨型毛筆的姿勢。
臉上神情一直未變,就跟呼吸一樣簡單擊中了白球,將黑八精準撞入尾袋。
蘇瑾悠撇撇嘴。
這男人說不留手是當真不留啊,就算是對戰女朋友,也不心軟啊。
果然一局結束都沒讓她碰到球。
但看他打球的姿態,真是帥。
算了,她忍了。
秦斯澤抬眸就看見小丫頭百無聊賴的坐在高腳凳上晃著一雙小腳丫。
雙手拿著球桿的姿勢好像在釣魚。
寵溺地看著她,單腳輕跳一下,頭同時向上仰,嘴巴一開一合裝作在咬東西。
「哎呀,被寶寶釣到了。」
蘇瑾悠看著他,被他的幼稚舉動弄得哭笑不得。
秦斯澤挑挑眉示意她,「快收線啊,不然我就遊走去吃別的魚餌咯?」
「秦斯澤你敢!」蘇瑾悠瞬間挺直腰背,不滿地嬌嗔。
雙手一握就提起球桿,只要他敢答是,立即敲過去。
秦斯澤邁出長腿,兩三步就來到她面前,雙臂將她困於自己胸膛與吧檯之間,眼神流露出濃濃的占有欲,似要將她吞入果腹。
「不敢,也不想,縱使世間魚餌千萬,我只要你。」
蘇瑾悠與他視線交匯,內心在冒粉紅泡泡,手指輕點他的胸膛,「算你識趣。」
秦斯澤手臂一收就將她整個人抱起,帶到撞球桌那邊才放下她,「還打嗎?」
蘇瑾悠也沒了競爭的心思,反正都是情侶之間的娛樂遊戲,玩得開心就好。
「將這些球打入袋就去洗洗睡吧。」她指了指剩下的半色球。
秦斯澤抬手示意她繼續,轉身將球桿放回去。
蘇瑾悠彎腰伏在桌上,利索擊入第一個球,還沒來得及起身,身後就覆上來一具溫熱壯碩的身子。
男人結實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胸膛貼著她的背,一雙大手分別抓著她的兩個手腕,將她牢牢禁錮在撞球桌上。
突如其來的親密和危險的姿態,令蘇瑾悠倒抽一口氣,心臟緊張跳動,「斯澤……」
「噓!」秦斯澤薄唇貼著她耳邊輕聲道,「悠悠乖,告訴我,誰教你打的撞球?」
蘇瑾悠被耳邊一陣酥麻瘙癢感刺激得縮著脖子側頭躲避。
但男人緊追不捨,唇再次貼上去,呼出的氣很熱,曖昧地掃過她耳後嬌嫩敏感的皮膚。
「說不說?」
語氣放得很緩很輕,卻根本掩飾不了內心的霸道。
蘇瑾悠的聲音顫抖得不成語調,「我,我說過了啊,同學……教的,嗯!」
啪嗒一聲。
耳邊毫無防備被刺激一下,她渾身脫力,手一松,球桿掉落在地。
因為秦斯澤微微張開嘴,輕咬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男的女的?」
話說到這份上,蘇瑾悠如果還不懂他的意思的話,就枉費和他相處這些日子了。
還說她是小醋精呢。
那秦斯澤就是純度百分百的大醋精!
深知這男人真的有心要去查的話,她大學期間所有同學和社團朋友,肯定都會被查到。
而且她也沒想過要騙他,便老老實實說:「有男有女,我們是一個社團出去聚會的,有幾個玩得好的示範了幾次,跟著他們玩了幾回,慢慢就會了嘛,可能因為我有天賦,學這個比較快。」
「有沒有這樣手把手教過你?」
聽到這話,蘇瑾悠用力抬了抬身子,試圖用肩膀撞他,當然是失敗了。
男人雖然沒有用十足的力,但卻是以絕對的姿態壓制著,大手按著她的手腕在桌面上,她根本動不了分毫。
蘇瑾悠扁扁嘴,用鼻子哼出一句話,「你說什麼呀,當然沒有啊。」
話音剛落,秦斯澤就站直身,順帶將她拉起來。
「不管以前怎麼樣,過去了就算了。」
在懷裡將她轉了個身面對著自己,「以後只能我教你撞球。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若是連我都不會的,我就跟你一起學。」
蘇瑾悠左右扭著身體掙扎,語氣嫌棄的說:「我才不要跟你學呢,你公私不分,趁機揩油。」
秦斯澤失笑,又將她抱緊了些,用力吻了她一下,傲然地說:「我要揩你的油還用趁機嗎?」
「你是霸道鬼大醋精!」
「寶寶真聰明,這麼快就有這個覺悟。」
「你不要臉……呀!放我下來。」
「很晚了,該去睡覺了。」
「我自己會走,還有,我今晚要自己睡!」
「呵!分房?你這輩子都別想。」
眼看著越來越靠近走廊盡頭那扇雙開門,蘇瑾悠吭吭哧哧道:「沒有那個,不行。」
「我帶了,一盒夠了嗎?」秦斯澤臉色平和地回了一句。
帶你個頭!一盒你個頭!
蘇瑾悠感到臉上好像火燒一樣,羞赧著說:「你無恥!居然隨身帶這種東西。」
秦斯澤一腳踢開門,進去又後踢關上,語氣不以為然,「我去Favour Club就是要帶你走的,從你離開餐廳跟他們去玩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打算今晚會放過你。」
「本來想去最近一處房子算了,見你還沒玩夠撞球,就來這兒啦,反正結果都一樣,你知道的。」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個結果!
蘇瑾悠不依不饒地晃動著小腿,但根本無法動搖男人分毫。
秦斯澤一路穩穩地抱著她,腳步越走越快。
這裡是一個套房,書房、客廳、小餐廳、浴室、衣帽間、主臥室一應俱全。
蘇瑾悠只覺一陣失重,還沒來得及呼喊出聲,整個人就撲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還輕微彈了下。
手忙腳亂的想爬起身,卻被秦斯澤再次壓回去。
「還想往哪兒跑?」
雙手被他抓著控制在頭頂,胸脯因為緊張和激動帶來的劇烈呼吸而不斷起伏。
眼看著男人鬆開她,支起上半身跪坐在床上,慢條斯理脫下皮衣扔到一旁。
骨節分明的手伸向皮帶。
緊接著就是「嘎達」一聲。
蘇瑾悠兩眼一閉。
行吧,她已經預見到結果了。
腰腿今晚要玩兒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