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頗有眼力,見此立即為她答疑解惑。
「嫂子,小李子家是奢侈品產銷控股集團,你和老大不少衣服都是他們家定製款。」
李啟航坐在靠牆那邊吧檯的高腳凳,聽到這話接著說:「二哥今晚突然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到了總店,嚇得我趕緊叫店長出來親自接待。」
金元錫一屁股坐在蘇瑾悠旁邊,興致勃勃的爆料。
「可不是,二嫂,你都不知道,我跟小李子去到店裡,二哥已經試了幾十套衣服了,我們還以為他要出席什麼重要場合呢。」
「最後選了這一身,嘖嘖嘖……」金元錫站起身,雙手伸直將秦斯澤從頭到腳隔空掃描一遍,「可以直接上台飆舞了有沒有?唐澈!快來點music,80年代disco,扭起來。」
感覺到秦斯澤危險的目光,唐澈給金元錫回了個白眼,「找死滾遠點,別拉我下水。」
馬亦昂:「然後二哥來到這兒又不讓我們跟了,讓我們從後門走樓梯上來包廂等,自己帶著唐澈去大廳。」
唐澈聽見自己名字,趕緊接話:「我的榮幸,能夠看到二哥的耍帥專場。」
徐恆鑫急忙說:「你怎麼不拍下來啊?以後在二哥二嫂婚禮上播大屏幕啊。」
蘇瑾悠聽見這句話,呼吸突然一滯。
婚禮啊……?
秦斯澤馬上就感覺到她的變化,手挪過去悄悄用力握住她的。
婚禮啊!他也很期待。
而且一定不會讓這幫人搞搞震。
蘇瑾悠唇角忍不住勾起,手指在他手心輕輕撓了撓。
其他幾個男人沒有發現這對情侶的小動作,仍然在聊得熱烈。
唐澈聽見徐恆鑫的話,迎著大家責怪的目光,雙手一攤,「神經,怪我?你們覺得二哥會讓我拍嗎?既然想看,怎麼不在落地玻璃直接往下看現場版呢?」
「大廳吧檯在死角位,提出如此多餘的建議我真的謝謝你哦。」金元錫沒好氣說。
「秦二,你是到28歲這一年才突然發現自己是一隻孔雀,急著來開屏嗎?」秦斯凱最後發表總結一問。
秦斯澤懶得理會他們,只是湊近蘇瑾悠耳邊幽幽說道:「我就說直接回家算了。」
耳尖的金元錫聽見了,立即說:「回什麼回啊,難得人齊,二嫂會打撞球嗎?」
他早就發現,蘇瑾悠進門看見球桌就有些蠢蠢欲動,目光時不時掃過去。
「會打嗎?」秦斯澤也問。
「會一點。」蘇瑾悠很有信心的說。
秦斯澤對她的一點並沒有多少信任。
之前問她會不會游泳的時候,她也說自己會呢,雖然補了個前提,但那意思就是會一點。
結果那一點最多就是他所理解的「一點」的三分一。
看著他充滿懷疑的眼神,蘇瑾悠不忿地說:「我真的學過,大學時跟社團出去聚會,同學教我的。」
「二嫂說的我信。」金元錫立即起身,舉高手自告奮勇,「來來來,我跟你打,贏了歸你,輸了二哥賠。」
蘇瑾悠問:「輸的人還是請吃飯嗎?」
「都行,你喜歡。」金元錫率先走過去擺球,轉念又說,「欸不對,我要是贏了,我要二哥最新提的那台車。」
蘇瑾悠瞪大眼睛轉頭看向秦斯澤。
他確實剛提了一輛八位數的新車,就停在壹號公館負二層私人車庫。
她能用這個打賭嗎?
秦斯澤手臂搭在蘇瑾悠肩上,寵溺地說:「就當個遊戲,輸贏不要緊。」
「對啊二嫂,別有壓力,金元寶要是敢惡意欺負你,我們輪番上陣,替你打趴他。」唐澈起鬨道。
秦斯凱起身走過來,將手上的杆遞給她,「用這個,適合新手。」
現場所有男人擺明當她說的「會一點」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連秦斯澤都不例外。
蘇瑾悠沒當回事,說不定這幫人厲害得很,她的撞球實力在他們面前不值一提。
「切,把我當什麼了?我還能欺負二嫂嘛?」金元錫撇撇嘴,擺好後站到一邊,抬手示意,「二嫂,打8球制吧,你開?」
「行啊。」蘇瑾悠說著就走去球桌一邊準備開球。
秦斯澤扶著她的後腰,「你夠力嗎?要不要我替你開?」
小丫頭力氣不大,平時他單手就能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
而且他明明沒怎麼用力,她卻扭來扭去都掙脫不開。
倒不是小瞧她,純粹怕她開不好球才這樣問的。
「不用。」蘇瑾悠才說完,就已經俯身瞄準白球。
秦斯澤本來還打算糾正她姿勢,卻發現她既標準又不僵硬。
看樣子確實不像新手。
蘇瑾悠靈動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抹少見的銳敏。
左手手指穩穩托著球桿前端,右小臂用力一推桿。
啪嗒!
球桿觸碰白球發出清脆又利落的一聲。
隨後各個顏色的球在桌面上滾動散開,相互碰撞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3號全色球滾著滾著,緩緩滾進了尾袋。
「wow……」除了秦斯澤,現場幾個男人不約而同驚嘆出聲。
「二嫂真的會打誒。」唐澈用看熱鬧的語氣開口說。
「還是很會哦。」李啟航以相同的語氣接著說。
「一般女孩子連球都打不中呢。」
「姿勢很好打得又准,打過很多次的樣子哦。」
「哪位同學教的呢?」徐恆鑫幽幽地問了一句,眼睛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是男的女的呢?人家真的很好奇哦。」金元錫特意裝作嬌柔的說。
白奕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悄悄往旁邊走開幾步,只想離他家老大遠一些。
某人氣場突然爆發得太冷太足,他怕怕。
唯獨秦斯凱勾出賊笑看著自己老弟。
秦斯澤鷹隼般的眼眸緊緊盯著再次俯身瞄準下一個目標球的蘇瑾悠。
只見小丫頭穩穩地推桿,輕觸白球。
白球以緩慢的速度觸碰5號全色球的側面,讓這個目標球斜斜地滾去尾袋。
又進了。
呵!
這姿勢,這擊球角度和力度控制,誰教的呢?
秦斯澤眼眸黝黑,閃過一絲糾結和不滿,按在桌沿的指腹稍微多了些力度。
很想追問,但又怕她責怪自己亂吃醋。
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女人,但就是免不了懷疑那個人……
如果是個男人,在教小丫頭打桌球的時候,會不會握著她的手來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