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有你真好……」
夏花有些情不自禁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突然又快了幾分,心中突然有些怪怪的。
雖然,楚楠已經不止一次幫她解決過麻煩,可是之前,夏花都覺得楚楠離自己特別的遠。
而這一次,雖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個黑心老闆給她帶來的困擾甚至還不如大小矮人呢,但夏花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楚楠是身邊最重要的人一樣!
只是話一出口,夏花又有些後悔,心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哎呀,夏花,不許再胡思亂想了,你要記住,楚大哥是明月姐的男朋友!
楚楠倒是沒察覺出什麼,只是哈哈一笑:「這回東西買齊了吧?咱們去醫院?」
「嗯,去醫院!」
夏花見楚楠似乎沒有察覺,有些患得患失的應了一聲,低著頭,跟著楚楠一起走向停車場。
「我也很久沒來看過阿姨了,她最近還好吧?」
楚楠將車停在了醫院停車場,與夏花一起走進了電梯。
「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夏花嘆了口氣,又有些期許:「不過現在條件倒是比以前好多了,有單間以及醫院的特護,這樣不但減輕了我很多的壓力,相信媽媽在這種條件下遲早也會康復的。」
楚楠點了點頭,也知道夏花是在安慰他或者說是自我安慰,於是換了個話題:「那個許副院長沒再騷擾你吧?或者干出什麼傻泡的事?」
「沒有,說起這個,我還要在謝謝楚大哥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媽媽也不能在這麼好的環境下養病,而我每天還要為醫藥費而發愁。」
夏花的心中湧起一抹感激之情,上次楚楠把許副院長收拾了一頓,這傢伙不但不敢找自己麻煩了,而且還免除了所有醫藥費和護理費,否則就算自己在原生態當了經理,經濟壓力也不會比以前好多少。
「看來是把那個傻泡打服了,這樣也好,他也能對阿姨的病上心一點!」
楚楠回想起上次把許副院長塞進太平間冷櫃的場景,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就算現在給夏花母親安排了最好的環境,估計康復的希望也不大,楚楠想的是,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讓夏母儘快的好起來,這樣夏花才會真正的開心:「對了,夏花,我今天聽夏樹說,你小時候定了一個娃娃親?夏叔知道嗎?」
「啊?是有一個,不過是媽媽給我定的,我爸每天就是喝酒賭博,根本不管家裡的事。」
夏花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說完才心裡一緊,楚大哥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啊?
楚大哥今天好奇怪啊,為什麼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楚大哥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啊……
「那件事早就黃了,那家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只是小的時候隱約聽媽媽說過,那個孩子貌似是父母雙亡,然後去國外投奔親戚了。」
想到這裡,夏花連忙解釋道,只是,她心裡隱隱有些罪惡感,楚大哥今天莫名其妙也就算了,自己怎麼也莫名其妙了起來呢,自己給楚大哥解釋個什麼勁啊!
「我擦!」
楚楠立刻有些激動,心說這又特麼對上了!
楚楠之所以問夏句明知不知道,是找對方確認一下情況,不過現在夏花既然這麼說了,想從夏句明那了解情況就行不通了。
只不過通過剛才的對話,楚楠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夏花就是花花了。
「楚大哥,咱們下電梯了。」
電梯到了,楚楠還在發呆,夏花連忙喊了他一聲,然後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的跑下了電梯。
她不知道楚楠在想什麼,但是……或許也在想娃娃親的事情吧,楚大哥那麼在意這件事麼?
楚楠倒是沒發現夏花的異常,拎著東西緊跟著走到了夏母的病房門口。
此時,病房裡不只有夏母一人,還有一名中年男大夫和一名女護士。
「來了?夏花?」
中年男子見夏花走了進來,立刻打了一個招呼。
「嗯,張大夫,來查房了?麻煩你了。」
夏花微微一笑,有些期待的問道:「我媽媽今天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
張大夫苦笑道:「各項指標都還算能維持住,但是還看不到任何甦醒的跡象。」
「好吧,不過還是麻煩張大夫了。」
夏花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這麼久以來,她也早就習慣了,只是難免有些失落,但還是面帶微笑的感謝道。
張大夫看著夏花失落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心,夏花的事情現在醫院裡大部分醫生都是清楚的,所以大部分人對夏花都很有好感,畢竟這個年代像夏花這樣有孝心的孩子已經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醫院的許副院長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特別照顧夏花,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醫院的人員,一定要照顧夏花,所以醫院裡的人都十分客氣的。
「不過你也別灰心,之前我來的時候你都不在,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昨天咱們醫院已經與省城那邊的第一醫院取得了聯繫,針對你母親的病症有一個會診,或許會有轉機。」
張大夫連忙出言安慰道。
「啊,多謝許大夫!」
夏花愣了愣,激動的感謝,眼中再度綻出現一片期待的目光。
「不用謝,這也是許院長交代的。」
張大夫說著,暗嘆了一口氣,剛剛他話雖然說的好聽,但他心裡清楚,植物人這種病,就目前的醫學來講根本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就算是省城的所有專家都來了,也未見得能有什麼好辦法。
楚楠倒是沒有夏花那麼樂觀,他看到張大夫的眉宇間隱隱閃過一絲愁容,楚頓時就明白事情沒有張大夫說的那麼輕鬆。
「張大夫,能把病人現在的資料給我一份嗎?」
想到這裡,楚楠遲疑了一下,看向張大夫試探性的問道。
「額,小伙子,你是夏花的男朋友吧?不過你要這個幹什麼,你是醫生嗎?」
張大夫一愣,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