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眼眶中的淚水瞬間被逼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顧澤愷。
她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甚至撞翻了身後的紅茶杯子,蘇皓軒見媽媽這樣,憤怒的瞪視著站在不遠處的林盛夏。
在他小小的心靈裡面早已經將林盛夏當成是一個壞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關係,爸爸和媽媽不會分開五年的時間,自己也就不會有五年被人叫做沒人要的野孩子。
不可否認的,林盛夏因著這個五歲男孩的眼神心裡刺痛了下,蘇暖到底是如何教育的他,讓原本應該眸光純真的孩子眼底布滿了仇恨?
「有什麼話,你們兩個人單獨的說好了,我帶著蘇皓軒出去,半個小時後回來。」
林盛夏淡淡的開口,不論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林盛夏都不忍,不忍見這個孩子聽到真相。
「林盛夏,我和澤愷是真心相愛的,為什麼你不能夠成全我們兩個人!」
蘇暖在林盛夏將孩子臨出門之前聲嘶力竭的喊出這句話來,慘白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掛滿了淚水。
林盛夏的腳步一頓,顧澤愷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扯住了她的手臂,因著她的電話著急回來的他手心像火一樣灼燙著她的皮膚。
「相信我,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顧澤愷低醇的聲音沙啞中帶著蠱惑,跟林盛夏的異常冷靜相比,他反倒是有些急躁。
林盛夏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略顯冰涼的手指搭在顧澤愷粗礪骨節之上,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似有波動,可片刻之後又消弭的乾淨。
「我知道了。」林盛夏的眉眼之間一片平靜,似乎真的就只是知道了而已,纖細削瘦的身體有種說不出來的冷漠疏離感籠罩著。
她伸手想要牽住蘇皓軒的小手,可對方卻毫不客氣的推開她。
林盛夏倒是也不介意,換好鞋之後打開門帶著孩子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瞬間的安靜了下來,徒留著蘇暖啜泣的聲音傳進顧澤愷的耳中。
被撞倒的紅茶杯子歪斜的躺在茶几上,紅褐色的茶水匯成一條細流滴在地毯上,片刻就讓昂貴的地毯徹底報廢。
「孩子是你的!是我們那一夜留下來的!」蘇暖的唇顫抖著說著這句話,漂亮的臉上縱橫遍布著晶瑩的淚水,面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她踉蹌著站起身來從顧澤愷的身後摟住他,將臉緊緊的貼在那硬實的背脊上,這五年來她沒有一刻停止思念這個男人,她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五年前自己要那麼傻的去非洲執行任務將他一個人留在T市!
這樣優秀的男人,她應該警惕他被壞女人搶走的不是麼?為什麼自己這麼單純的相信他不會背叛自己,背叛他們的愛情?
「暖,那一晚上你不可能有我的孩子!」顧澤愷任由她這樣的摟抱著自己,立體刀刻般的五官繃得緊緊的,此時此刻的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幽暗深邃的眸子越發冷冽了起來。
蘇暖纖細的手臂顫抖的厲害,像是不能夠接受顧澤愷這般的斬釘截鐵,她憤怒的鬆開自己手臂,疾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不!你說的不對!軒軒就是你的兒子!」
蘇暖執拗的開口,而她的執拗卻與林盛夏的不同,缺少了該有的理智。
「那天晚上你暈倒了,我不忍你難受所以根本就沒有做完,在你得到滿足之後我便抽了出來,我沒有射進去,那個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呢?」
顧澤愷深黑色的眼瞳落在蘇暖的臉上,殘忍的將真相揭開。
不論如何,蘇暖的孩子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只是在他的腦海中忍不住的浮現起昨晚林盛夏對自己的態度,那聲抑制不住憤怒的『滾出去』,是她說不出口的失望麼?
「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是在騙我!澤愷,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五年前我們曾經那麼的親密過,是林盛夏硬要插入到我們中間來破壞我們,難道你真的都忘記了麼?」
蘇暖默默的流著眼淚,她不能夠接受顧澤愷的說辭,她直覺的認為顧澤愷是想要推卸責任。
「可你不應該利用孩子的事情傷害她!」顧澤愷的語調陰霾,那是從來不曾對蘇暖有過的情緒!
「我傷害她?你說我傷害林盛夏?」蘇暖心頭一陣的委屈,五年前明明他們兩個人互相愛著彼此,是林盛夏橫插一腳從中作梗,否則現在被叫做顧太太的人就是自己!
「你說過會呵護我一輩子,陪伴我一輩子,把我捧到手心一輩子的!顧澤愷,你明明那麼說過的!」
蘇暖咬著唇臉上的淚水滾滾的滑落了下來,想起曾經的甜言蜜語,想起曾經的海誓山盟,不過才短短五年的時間,竟然已是物是人非!
「現在孩子生下來了,你卻不認他,你好狠的心!就算是林盛夏給你生了女兒,可我給你生的是兒子!難道不是更重要麼!」
顧澤愷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般,陰鷙的眼神里透著複雜的情緒,曾經那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暖,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領著孩子去醫院檢測一下DNA,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顧澤愷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大掌輕撫著蘇暖的頭頂,他的心裡對她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愧疚,更有甚者,當他知道她有一個兒子時,並且如此肯定著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他的心竟也沒有那麼的難受。
如果換做是五年前,恐怕他早已經要掀翻整個T市的天了,可五年後的自己因著有了顧太太有了糖糖,竟然連脾性都溫和了許多。
顧澤愷的那句話就像是壓垮蘇暖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啜泣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林盛夏害我,是林盛夏害我的!她找人XX我——是她!澤愷都是她找人XX我,才有了這個孩子的!」
蘇暖尖戾的聲音驚叫著,響徹整個房間,令顧澤愷的眉宇瞬間冷冽了下來。
顧太太找人XX了蘇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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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林盛夏將蘇皓軒帶了回來,意外的她與剛剛從別墅內走出來的蘇暖相遇。
她滿臉的淚痕,在見到雕花圍欄外面的林盛夏時一臉的激動情緒,氣沖沖的走到林盛夏的面前一把搶過蘇皓軒的小手。
林盛夏聽到啪的一聲,蘇暖一巴掌已經狠狠的打在了蘇皓軒的臉上,整個過程就只能夠用莫名奇妙來形容。
蘇皓軒嚇得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甚至有些泛青起來,他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耳鳴的厲害。
「你幹什麼!」林盛夏柔軟的手猛地截住蘇暖的手腕,連五歲的孩子都打,她還是人麼!
更何況蘇皓軒嚇得連哭都不會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害怕。
「你滿意了是不是!你讓人強-暴我讓我生下野種,你滿意了是不是!」
蘇暖絲毫不顧及蘇皓軒還在這裡,聲嘶力竭的吼著,幸虧此時別墅區里沒有多少人,否則還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
「蘇暖,你自己做的齷齪事,不要扯上我!當年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她林盛夏從來不屑於解釋什麼,更何況是對蘇暖!
「齷齪?你說我齷齪?林盛夏,你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咱們兩個人走著瞧好了!」
蘇暖扔下這句話之後,陰慘慘的笑著,配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龐,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愛澤愷愛的連心都痛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就算是不擇手段,我也要將澤愷搶回來!」
蘇暖臨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如此。
林盛夏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蘇暖硬扯著那個孩子離去的背影,心裏面驀然的浮現出奇異的念頭。
或許蘇暖自己也知道那個孩子不是顧澤愷的,所以才捨得下手如此這般的對待,是嗎?
剛進了門,林盛夏便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香菸味道。
顧澤愷如希臘雕塑刀刻般的五官湮沒在繚繞的白色霧氣里,似是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抬起頭來看了林盛夏一眼。
黑沉沉的,帶著不知名的壓抑。
林盛夏嬌美的臉上沒有表情,也站在原地就這樣的與之對視著,她看的出來顧澤愷此時在煩惱著什麼,仰或是臨出門的時候蘇暖與他說了些什麼的關係,那種意味不明的的眼光,令她蹙起了眉心。
「蘇暖說,五年前你找人XX了她,為的就是要逼她離開我!」
顧澤愷森冷的語調驟然劃破寂靜的空間,修長手指間夾著的煙快要燒到皮膚了,灼熱灼熱的,壓抑的人心底難受。
「顧澤愷,蘇暖說什麼你都信麼?那如果我說我沒有,你信麼?」林盛夏的語氣很淡,淡的甚至不著痕跡。
她等待著他給與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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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沉默著,將菸頭狠狠的摁進菸灰缸內,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林盛夏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只不過這一切卻與之前的每一次有所不同,如果說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是帶著期待的,那麼今次她不過是平靜的敘述著自己的想法。
反正這個男人已經傷過她無數次了,就算是在柔軟的心也早已經起了繭,更何況她的心本來就是這般的無堅不摧。
顧澤愷冰冷的揚起了唇角,還來不及換下來的真皮皮鞋錚亮的甚至可以映出人影,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沉重聲音,落在林盛夏的耳畔,也同樣的落在她的心裡。
「我信你。」低醇暗啞的三個字從那岑冷削薄的唇瓣中說出的一瞬間,原本微微頷首的林盛夏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顧澤愷的臉。
他剛才說了什麼?他說他信她?
林盛夏只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紅,多少次的期盼失望落空,甚至都已經沒有辦法在去相信有朝一日他可以明白自己,可是——顧澤愷竟然說他相信她?
「為什麼?」此時的林盛夏沒有了往日裡的強勢,就連聲音里都帶著迷茫的情緒,她不懂,每次只要事情與蘇暖二字扯上關係,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站在那個女人身邊的,甚至沒有半分寬容的模樣。
「什麼為什麼?」顧澤愷卻只是用手指撥弄著她頰邊的髮絲,鬆軟柔順的令人愛不釋手,眼底的幽暗卻叫人看不懂他。
「為什麼相信我?你從來都是不相信我的!」林盛夏的聲音顫抖,就連情緒也不是之前的平靜無波。
顧澤愷有瞬間沒說話,他鷹隼般闃黑的瞳眸就這樣的落在林盛夏嬌美的臉龐上,似是在細細的打量著她。
「我認識的顧太太,可不像是會哭鼻子的女人!」
顧澤愷略顯粗礪的手指皮膚落在她鼻尖柔嫩的肌膚上面,低沉的嗓音聽起來說不出的悅耳,看著林盛夏泛紅的眼眶,眉心下意識的蹙起,透著莫名的心疼感覺。
「我認識的顧先生,不是一個會相信我的男人!」林盛夏說著,眼淚終究還是滴落在了顧澤愷的手指上。
她從來都是堅強的,就算是以前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都還能夠維持最後一絲的自控,可顧澤愷不過就說了一句『我信你』,那泛濫的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淌下來,甚至擦也擦不乾淨。
「或許以前我真的不相信你,你那麼的逼迫我跟你結婚,你讓我覺得很失控,好像一切都不能夠掌握在手中似的!可是我們結婚也有五年了,我跟你朝夕相處的,你是什麼樣的人,雖然我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明白的。」顧澤愷像是生平頭一次這麼剖析著自己,剖析著自己對林盛夏的感覺。
五年前那個出乎意料之外的婚姻他不是不曾恨過,恨的極了甚至連想讓林盛夏消失的心思都有。
可心裡有道聲音卻不停的跟自己說,林盛夏是不同的,她是不同的。
至於哪裡不同,他卻遲遲沒辦法弄清楚!
他或許覺得這種平淡簡單的家長里短不是愛情,只是在林盛夏的問題上,這五年來他卻看的越來越清晰。
「我真的沒有做過,蘇暖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林盛夏就那樣的看著他,生平頭一次給出肯定的答案,她從來都不希望這個男人是誤會自己的,可她的性子又是那麼惹人討厭,被他的一句話傷過之後便再也停滯不前。
無論在商場上多麼的威風,可林盛夏的骨子裡不過就只是那個小女人罷了。
也想要被人疼愛被人呵護被人捧到手心上,而那個對象,自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
「我相信你,只是蘇暖說的也不像是假的,這五年來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能在物質上補償的,我是不會吝嗇的。」
顧澤愷這話說的極為富有深意,沉浸在自己的那些小情緒里的林盛夏卻並沒有注意到,她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的臉,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像是止也止不住的水龍頭。
顧澤愷有些無奈了,他還從來不知道林盛夏竟然這麼能哭,溫熱的掌心捧著那張小臉的兩側,深深的看著她。
「雖然我們兩個人的婚姻並不完美,可我算起來也是你的丈夫,以後你心裡有了委屈不要一個人藏著掖著的,你不告訴我,我怎麼能夠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顧澤愷這話說的很低沉,就像是這次私生子的事,她的脾氣來的莫名奇妙,說分房就分房睡,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又不是這個女人肚子裡的蛔蟲,哪能事事都知道?
林盛夏的小臉在他粗礪的掌心裡蹭了蹭,雖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終究是柔和了下來。
「我習慣了什麼事情都一個人來承受,可以後,我願意為你學習。」她聲音輕柔著,嘴角含著淺笑。
顧澤愷的心有些波動了起來,薄唇猝不及防的覆蓋了下去,淺淺的廝磨著她的唇瓣,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揉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似的。
「等你回來之後,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一吻完畢,林盛夏的臉頰倏然的紅了,她本應是冷靜的,可突來的喜悅卻令她多少的待了些女孩子的嬌態。
原本,這才是她這個年齡段才該有的模樣。
顧澤愷說不讓她藏著掖著,那她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等他回來——
顧澤愷微微挑眉,似對她想要說的事情很感興趣,林盛夏卻只是淺淺一笑,假裝沒有看到,手指卻撩開他深色襯衫的紐扣,用指尖輕撫著他脖頸上的玉佛。
「你要跟我說什麼事情?」顧澤愷的大掌罩住她的手指,眉間溫柔。
「等你回來就知道了。」林盛夏吻了吻他的手指,低聲說著。
「那等我回來,我們在去補拍下結婚照!」顧澤愷縱容著她的小任性,忽然覺得這樣的顧太太看在自己眼底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歡愉。
林盛夏愣了下,突然覺得——
自己的幸福是不是真的快要來了?
————我是今日更新的分割線————
蘇暖拽著蘇皓軒回到家裡,開始瘋狂的砸著房間內的擺設,蘇雲玉單手扶著牆撐在門口,臉上的表情透著擔心。
「你跟著站在這裡!不准動!」
蘇暖將蘇皓軒扯到自己面前,髮絲因為之前劇烈的動作而凌亂著,她的眼神赤紅著,眼眶裡含著屈辱的淚水。
蘇皓軒嚇得站在遠處一動也不敢動,臉上的表情卻是僵硬的,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暖,你做什麼打孩子!軒軒剛從醫院回來,你是要打死他麼!」蘇雲玉見情勢不對趕忙上前將蘇皓軒摟在懷裡,用手拍著他的頭安撫著這孩子的情緒。
「他不是澤愷的孩子!他不是我和澤愷的孩子——」蘇暖的身體軟趴趴的坐在地上,情緒崩潰的大哭起來,她不能夠忘記之前顧澤愷的眼神,他說著軒軒絕對不會是自己孩子的冷冷姿態。
蘇暖害怕從今日開始澤愷會越發的看輕自己,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蘇皓軒的身上。
而那個孩子在看到蘇暖瘋狂的眼神時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媽媽我會聽話,我會乖乖的,你說什麼我都會去做,求你別打我!」蘇皓軒在怎麼早熟也不過就是個五歲的小男孩,他的聲音還帶著顫抖,蒼白的臉上因為之前那一巴掌甚至有了淤痕。
蘇暖的心顫了顫,終究還是沒下的去手,蘇雲玉心疼的將孩子更是摟在懷裡,她看著蘇暖,語氣裡頭一次帶著嚴酷。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你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軒軒根本就不是顧澤愷的孩子,你眼巴巴的想要跟人家攀上關係,也不怕到時候事情揭穿更難做人!」蘇雲玉氣急敗壞的說著,安撫著懷中的軒軒。
「不!這個孩子不會是唐淮南的!我不相信!」蘇暖將手指埋入到髮鬢間,看樣子就要垮了。
可實際上,或許她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個孩子的五官甚至沒有一點形似澤愷的地方,所以她對蘇皓軒的態度是很極端的,極端到動輒打罵的地步。
「我告訴你,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我養了你這麼多年,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如果因為你的關係讓淮南那邊出了任何的紕漏,我是絕對饒不了你的!元牧陽說要找你,等你收拾好心情就去書房見他。」
蘇雲玉將蘇皓軒摟在懷裡,語調也稍微的不那麼嚴苛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蘇暖有打孩子的傾向,甚至還不給軒軒吃藥,要知道對於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來說,這是致命的啊!
「別為了那點兒女私情就耽誤大事,元牧陽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到了沒有!」蘇雲玉扔下這句話,抱著軒軒就離開了房間。
蘇暖無力的倒在地上,現如今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她想要的——
多想回到從前啊!回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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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抱歉讓大家等急了。大央現在進入了一個艱難的階段俗稱卡文期,碼字真真的是像蝸牛爬一樣,我理解大家看文的急迫,也希望大家能夠體諒大央的心情。碼不出來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著急~~我愛你們,另外,這些廢話依舊不計入收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