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訂婚期
來時,他起碼安排了十幾個人看住曲郁塵,這才勉強安心來了一趟燕京,就為了親自來看看外孫女。Google搜索
「外公。」
隔著還很遠,聞輕小跑著過來。
彼時,曲鶴元正坐在正廳里,和向槿玉說話,聽到那聲外公,曲鶴元條件反射的拄著拐杖站起身,離開座位。
聞輕小跑到正廳外面,就收斂了步伐,改為慢走進來。
她也是後知後覺。
不過也怪她,老是沒有自覺,忘記自己是個孕婦,果然女人懷孕不能太輕鬆,不然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外公,我聽老夫人說您過來了。」她走了過來。
曲鶴元拉著聞輕:「來,款款坐這裡。」
「好。」
坐下後。
曲鶴元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聽向槿玉說你懷孕了?」
聞輕抬頭看向坐在上座的商老夫人。
向槿玉接收到聞輕的目光,點點頭:「我剛才跟他提起了這件事。」
聞輕只是好奇外公怎麼知道,本來還猜想是不是曲郁塵說的。
她對曲鶴元點點頭:「嗯,有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那豈不是……」曲鶴元忽然想起,不久前聞輕被帶來港城時,剛經歷過墜海。
這時,向槿玉冷不丁搭腔:「你想想那時候的流清。」
曲鶴元怔愣了一下。
其實不用向槿玉提醒他,他就已經想到了當年,徐流清那時候懷女兒的狀態。
「這也太驚險了。」曲鶴元一臉擔心。
聞輕搖搖頭:「外公別擔心,我沒事的,肚子裡的小豆芽也好好的。」
「沒事就好,這都是萬幸。」
曲鶴元語重心長的嘆了聲氣,眉間的霧靄慢慢散開,對聞輕說道:「這樣的狀況,你被接回燕京就應該好好休息才是,誰知道那個混帳……」
一提到曲郁塵,曲鶴元就各種來氣。
曲鶴元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繼續說道:「那個混帳,我已經將他關起來了,那些人會看緊他的,你接下來就安心和商應寒舉行婚禮。」
曲鶴元為了讓外孫女安心,還說:「這幾年內,我都不會讓那混帳出港城,即使他出港城,恐怕也是把他送到國外去。」
話說到這,又立即繞回來:「他一向不服管教,要是把他放在國外我還不放心,在港城,我的地盤上,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就能把他管得死死地。」
這就是曲郁塵一意孤行帶走聞輕的代價。
這代價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
但從此以後,曲郁塵更難再見到聞輕。
一旦被曲鶴元限制了自由,就很難再出港城。
聞輕抿了抿唇,想到那天在波蘭醫院裡,和曲郁塵聊的那些話。
她覺得,外公的做法是對的。
曲郁塵沒有說過要放下,他只是不甘心。
掠過了曲郁塵的話題後,曲鶴元再次提到了婚禮的事,期間還提到,藍曲琳給他打了電話這事。
話題到這的時候,聞輕已經開始慌了。
她緊張兮兮的問:「外公,你跟媽媽說我懷孕了嗎?」
曲鶴元眼珠子轉了轉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那就好。」聞輕拍著胸脯,稍微鬆了一口氣。
「款款。」
「啊?」聞輕反應呆萌。
曲鶴元笑著問道:「你爸媽是不是都還不知道,你已經是向槿玉兒准媳婦這件事?」
聞輕表情僵住。
然後點頭。
「點頭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呢。」
曲鶴元立馬說:「款款你放心,我什麼都沒說,一個字都沒提。」
要不是商應寒那小子,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他肯定當時在電話里就說了。
女兒鮮少給他打電話。
一年都沒有一回。
他也聯繫不上女兒,只能等她來聯繫他。
這回是因為要回國,女兒總算給他打了今年的第一通電話。
因為虧欠流清,後來女兒也很疏遠他,甚至添了藍姓也不用曲姓,不過曲鶴元也不怨,反正當年種種結局都是他造的孽。
接下來,向槿玉和曲鶴元則討論起婚期選哪一天合適。
聞輕不太懂怎麼看日期,旁邊有林嫂不停送來吃的來,聞輕就專心吃好吃的,在他們問起她意見的時候,順便搭上一句。
這天晚上,曲鶴元在商家老宅下榻。
人上了年紀,不宜在途中奔走一整天,需要好好休息。
-
入夜後,商應寒踏著夜色歸來。
他脫了身上的長款西裝外套,搭在落地衣架上。
抬手鬆了松脖子上的領結,換鞋走到聞輕身邊:「有沒有餓?」
聞輕抱著手機正在跟蘇慈宴發消息,轉頭看著向她靠近,卻沒有完全靠近的商應寒。
她喊道:「五叔。」
然後回答:「沒餓,晚上吃了很多。」
「今晚回來住習慣嗎?」他見她身上沒有毯子,起身去拿了毯子過來,蓋在她身上。
「一直都很習慣。」她還挺喜歡老宅的。
在他坐下後,聞輕下意識的就往他懷裡靠。
商應寒不著痕跡的避開:「我剛回來,身上寒意重。」
她才不嫌棄,只是商應寒更注重。
她說:「五叔,今天老夫人和外公商量訂婚期了。」
商應寒神情溫和:「你有沒有參與討論?」
「我不太懂怎麼看日期,以為宜嫁娶那天就行,聽過之後才知道,原來訂婚期也是很講究的。」
「老一輩講究這個。」商應寒說:「最好訂得近一些,等太久,就顯懷了。」
聞輕問:「顯懷穿婚紗會不好看?」
「會更累。」他說。
聞輕確實沒想到這點。
隨著慢慢顯懷,身子也會越來越沉重,再加上婚禮是一件神聖莊重且十分繁瑣的一件事,恐怕婚禮舉行到一半,她就累得不行了。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商應寒蹙了蹙眉,站起身,過去開門。
聞輕有點困了,抬手打了個哈欠,把放下沙發上的腳拿下來,趿著拖鞋站起身,準備去洗漱。
剛起身,就聽到外面傳來商恪的聲音。
「五叔,聞輕回來了?」
「嗯。」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你的規矩呢!」
商應寒一句話提醒了商恪。
這裡是商應寒和聞輕的臥室,商恪作為侄子,如果只是孩童,到沒什麼,但商恪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
商恪輕喘著氣,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我,我應該下午回來的,但是我不知道聞輕回來了,我只是想,見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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