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褲子掉了

  第211章褲子掉了

  去醫院的路程有十多分鐘。

  這期間從商恪上車到現在,總共沒說過幾句話,他把頭靠在聞輕肩上的時候意識是迷迷糊糊地,有時候靠著覺得太舒服了,會往聞輕身上繼續靠。

  聞輕一開始還能接受靠肩的程度,越到後面,商恪似乎在往她身上拱過來,聞輕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商恪沒靠穩,腦袋往下砸下去,枕在聞輕的大腿上。

  阿滿看著是驚心動魄,問道:「聞輕姐,你沒事吧?」

  聞輕搖頭說:「沒事。」

  她雙手箍著他腦袋,試圖將他的頭抬起來,然後發現,這人頭還挺沉的。

  她往上抬他的腦袋,但又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太合適,兩人接觸太親密,也考慮到即使把他的頭抬起來也不一定能把他人扶起來。

  而且,他額頭挺燙的。

  又是腸胃炎,又是失眠沒休息好,又是落水感染風寒……

  該不該說他真是倒霉到家了!

  不過看在他病了沒有攻擊能力的情況下,就大發慈悲一回,不計前嫌,讓他這麼枕著就枕著,到醫院再說。

  別把感冒傳給她就好。

  她最近抵抗力明顯有點差。

  說服自己,她就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怕自己等會被他這沉甸甸的腦袋枕久了腿麻,剛動了一下,枕在她腿上的商恪緩緩睜開眼。

  看到正在撥弄頭髮的聞輕,離自己這麼近,商恪一下子坐起身:「你幹什麼!」

  一臉懵逼的聞輕:「??」

  給她問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商恪頭還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有點啞,他喊了幾聲阿滿,阿滿應道:「哥,我坐前邊呢。」

  商恪往後靠著,說話時氣息很重,問:「到醫院裡了嗎?」

  阿滿說:「還沒到呢,不過很快了。」

  商恪抬手擋住臉,聽到阿滿說快到了,就沒有吭聲。

  許晉易從內後視鏡里注意到商恪一醒來,氣氛就有些僵,說了幾句緩解緩解氣氛。

  結果氣氛更僵凝了!

  許晉易乾脆閉了嘴。

  ……

  商恪現在沒臉見人。

  他想,這次發燒真是把他燒糊塗了,睜眼閉眼都能嗅到聞輕身上的淡淡幽香,還睡到了她腿上。他在內心狂鄙視自己,商恪你這輩子是沒見過女人嗎!

  她是聞輕,你最討厭的那個女人!

  商恪還在懊惱著,車已經抵達醫院外,剛停穩,商恪就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下車。

  阿滿追在後面遞口罩和帽子,許晉易拿了件披風迅速跟上去,聞輕考慮到等會他們回去不方便,就沒有把車開走。

  但車鑰匙還在這,聞輕只得把車鑰匙送進去。

  阿滿去掛了號,今天醫院人少,很快排上隊。商恪著急要回家,輸液掛水和打一針選一個,商恪選了打一針。

  商恪怕針,反應多少有些過大,直抓著許晉易的手腕問:「這針頭是不是有點粗了?」

  許晉易說:「那我建議你掛水,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不行,掛水太耽誤時間了。」商恪很堅定:「就打針吧。」

  許晉易實在是好奇:「到底什麼事情你非得回去這一趟?」

  商恪說:「一個老朋友。」

  當年給他做心理疏導的那個心理醫生回來了,那個心理醫生今天去老宅見了商老爺子,他也是下午很晚才知道心理醫生回來,還去了老宅。

  他當時正在錄製節目實在沒辦法抽身,只能咬牙堅持。

  後果就是狀態一塌糊塗,還在水裡泡了很久,之後就是腦袋昏昏沉沉渾身滾燙。

  醫生準備好注射器走過來:「可以了。」

  商恪愣了一下:「這就打完了?」

  醫生口罩下的表情顯得相當無語:「我還沒扎呢。」

  商恪垮下臉:「那你幹嘛說可以了。」

  醫生手裡舉著注射器:「我說可以了,是藥可以了,你也可以扒拉褲子了。」

  商恪咬牙配合的時候實在是不敢去看那針頭,怵得厲害。他怕針,從小就怕,不管是輸液抽血打針,他都怕,這是他的秘密,不過許晉易和阿滿知道。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在場,心情還好受點。

  他剛鬆了皮帶,許晉易按著他肩膀,阿門給他脫褲子,一氣呵成。

  商恪低頭看著絲滑落地的褲子:「……」

  !!

  醫生一臉嘖嘖:「不用完全脫下來,又不是檢查痔瘡,就後腰那裡往下扒拉扒拉露出半個臀就行,很快完事。」

  阿滿乾笑:「對不起啊,我剛才太激動了。」

  商恪:「我打針,你激動什麼!」

  阿滿說:「正是因為你打針我才激動啊,你看你平時身體那麼好,一年到頭才病那麼一回,難得進一次醫院還打針,我忍不住就激動了。」

  說完,又給商恪把褲子提起來。

  商恪:「……」

  「你倆都少說幾句,打完針再說也不遲。」打針的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醫生,本該是女護士來打針,但因為商恪藝人的身份,許晉易去溝通了一下,最後就是這個男醫生來打針。

  商恪咬牙做好了準備。

  阿滿指著商恪臀的位置:「醫生,打這還是這?」

  醫生走近了說:「你讓一下,我看不清楚。」

  商恪頓時心慌:「……不是吧醫生,你別開玩笑。」

  這時候聞輕找進來了,看到大家都圍著商恪,她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準備在門口站一會兒,卻見商恪忽然推開阿滿,急喊道:「等一下!等一下醫生!我剛才想了一下,還是讓護士來給我打針吧。」

  醫生不耐道:「一會兒這,一會兒那,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磨磨唧唧的,別動,老實給我坐好。」

  商恪聲音都顫了,聽得出來是真的慌,堅持道:「還是換護士來吧,老許!老許!」

  醫生板著臉:「早幹嘛去了,」說完看向站在邊上的阿滿,覺得這小子不頂用,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聞輕,招了下手:「你來,幫我按著他。」

  聞輕錯愕的指著自己:?

  醫生點點頭。

  聞輕沒多想,以為事情很嚴重就進來了,阿滿下意識給她讓開位置,醫生說:「你按著他的頭。」

  聞輕很狐疑,不過動作還是很麻溜,照做,一把摁住商恪的頭。

  商恪以為是阿滿按著他的頭,他問:「打針怎麼還要摁著頭?」

  剛問完,刺痛傳來。

  「嗷——!!!」

  醫生說:「好了。」

  商恪被按住的腦子一下子抬起來,哪知道猝不及防看到聞輕,他顧不上剛打過針,一下子驚坐起問道:「你怎麼在這?」

  聞輕表情無辜:「剛才,醫生讓我按著你的頭,你,呃——」

  她視線緩緩往下移。

  原來是商恪剛才起猛了,皮帶褲鏈又是解開的狀態,這一起身,褲子絲滑落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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