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子你們在醫院認識的?」
「嗯,媽媽還沒去世時,我們就認識了。
後來媽媽去世後,安仔媽媽還曾幫助過我們很多。
那時候,我要做好幾份兼職,根本沒時間照顧陽陽。
是安仔每天都陪在陽陽身邊。
他們相互鼓勵,很聊得來。
因為我白天不能陪在弟弟身邊,安仔媽媽幾乎每天給安仔熬營養湯的時候,都會很陽陽帶一份。
認識前一個月,安仔被醫生判了死刑。
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做移植。醫生建議安仔出院,剩下的時間做點想做的事,完成沒完成的心愿。
安仔和他爸爸媽媽離開醫院那天,他是笑著離開的。
他說,洛洛姐,陽陽你們別哭,我終於再也不用每周都做化療,在也不用忍受錐心的穿刺疼痛。
也不要每天掛十幾瓶水,更不用吃大把大把的藥片。
我終於解脫了,你們應該替我感到開心才是。
我以為,安仔走後我們會成為永別,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所以感覺很不可思議,也很意外。
只是,陽陽運氣沒有安仔這樣幸運。」
安尹洛說於此,眼角還噙著一滴淚。
安尹洛抿抿紅唇,故作鎮定的說「哈哈,陽陽也很幸運,因為那時我們遇見了你。」
安尹洛在極力偽裝自己,只是還是被宴梓宸看穿了。
宴梓宸有點對自己懊惱。他已經猜出洛洛和安仔之間的關係。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明知道他們在醫院認識的肯定會勾起不好的回憶,他還是那麼做了。
宴梓宸將她身子往上馱了馱,眸子滿是心疼。
「對不起,那時候我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心,就不會讓陽陽帶著遺憾離開。」
宴梓宸垂臉,與其對著腦門,愧疚的說。
安尹洛提了一口氣「弟弟現在應該看到了,你對我很好。所以你不用說抱歉。」
「宴梓宸,我們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我們以後都不要和彼此置氣好不好?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我也想讓你知道,我也很愛……。」
安尹洛話還沒說完,就聽上一層的消防門咚的響了。
隨後一男一女的聲音傳入耳畔。
「魁哥哥,人家什麼都給你了,我說的事你什麼時候給我辦?」
「就那點事分分鐘給你辦好。一會兒,鍾老來了,你伺候好鍾老,按我說的,把藥給他放在酒里,隨後餵他喝了。
明天早上,你帳戶里少不了兩百萬。」
「魁哥哥要說到做到。」
「小狐狸精,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只要你跟著魁哥,日後,榮華富貴隨你享用。」
「魁哥哥真壞。」
隨後傳來一陣不入耳的聲音。
這個男人聲音聽起來憨厚無比。歲數應該很大,至少四十幾歲。
這個女人的聲音太熟悉了,熟悉的讓安尹洛脊背發涼。
安尹洛瞪著清澈的水眸倪著眼前的男人,低聲說「她好像是尹夢妍。」
宴梓宸分辨聲音的能力很好,當樓上傳來女人說話聲音時,他就已經猜到是這個女人。
只是女人口中的魁哥哥是誰?
難道是MD毒梟封魁。
還有這個男人讓尹夢妍給鍾老下藥。
這個鐘老難道是在S市剛興起的黑白通吃的鐘雷。
尹夢妍這個女人真是活膩了,竟然招惹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招惹了那些人,到時候連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死活說實在的和他沒半毛關係。
只是,她是尹祝的女兒,尹祝又是洛洛最重要的親人。
思於此,宴梓宸咬咬牙,低聲說「我們出去吧。」
安尹洛被宴梓宸就那樣抱出樓道。
她們出樓道,就見佟夏站在不遠處。
「放我下來,我去衛生間。」
宴梓宸勾起薄唇「我帶你去。」
「討厭了,你這樣抱著人家被別人看見很難為情的。」
宴梓宸垂眸,儘管還在行走,還是嘬了她一口。
「老公抱老婆有什麼難為情。」
安尹洛不想和男人在爭論,反正她怎麼說都說不過眼前這個男人。
她都不知道,男人有時候耍起無賴比女人還厲害。
安尹洛任由男人將其抱到女衛生間門前,隨後才把她放下來。
正好裡面走出兩個女孩子,看到這一幕,兩個女孩子嘰嘰哇哇的興奮了有一陣。
安尹洛只是把臉埋進男人胸口處,不敢讓她們看到她的臉。
畢竟,今天的頭條她已經榜上有名。
她不想再蹭第二波熱度。
等那兩個女孩子走遠,安尹洛狠狠捶了男人胸口一下「宴梓宸你真討厭。我可是擁有三億多粉絲的愛豆,你這是要破壞我形象嗎?」
宴梓宸笑的好看,看著她進了衛生間後,深邃的眸恢復以往的冰冷。
他向不遠處站著的佟夏勾勾手指。
佟夏快步迎了過來「宴總,你有什麼吩咐。」
宴梓宸附在佟夏耳畔輕聲說「去樓上查一下尹夢妍在哪個包間。包間裡都有什麼人。」
「是。」
佟夏走後,宴梓宸本想再抽一顆煙,安尹洛推門出來,見他手裡拿著煙盒,她不耐煩的將其煙盒搶過來,順勢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宴梓宸,都說好了的這個月戒菸,你不但不戒,還越抽越貧。」
宴梓宸一臉無奈的瞥了一眼被女人丟掉的香菸盒,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這煙和你一樣,一輩子都戒不了。」
安尹洛聽了這話,怎麼都覺得他這是在有禮貌的耍流氓。
「兩個你選一個,是戒菸還是戒我。」
宴梓宸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英眉輕挑「商量商量,兩個都不戒。」
「沒得商量。上段時間奶奶怎麼說的。奶奶說,抽菸傷肺,喝酒傷肝。
做生意談應酬喝酒難免。
但煙能戒就戒了吧。不要到時候肺子抽壞了再戒就遲了。
我的話你可以不聽,奶奶的話你還不聽嗎?」
宴梓宸一陣失笑。
這小人,自己說不動就把奶奶搬了出來。
好吧,這功夫他還不能和小人講道理。
和女人有些道理可以講,有些道理是講不通的。
煙,不是不能戒。
前提是她會每時每分陪在自己身邊。
不然,分隔兩地的思念之苦,不是一根煙兩根煙能緩解的。
「好,我聽老婆的話,不抽了。」他只是說這會兒不抽了,可沒說以後都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