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尹洛怎麼的都覺得男人在開車,而且好像似乎知道她這邊是什麼情況似的。
難道他也來舅舅這裡了。
安尹洛此想法一出,她嘴巴長大對著電話輕嗯一聲,迅速掛斷電話,小身子麻利的跑到落地窗前,借著明亮的落地窗,她真的看到那群人後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
宴梓宸!
他怎麼一個人來的?
他身上還有傷的呀!
安尹洛這樣想著,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宴梓宸把車子很漂亮的來個漂移後,不待停穩,他迅速跳車子。
他跑到大門前,緊跟著那群人身後。
當抬起臉向幾十米遠的別墅看去時,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安然無恙的站在窗前,他的心總算放下了。
他衝著落地窗前的女人淡然一笑,隨後笑臉瞬間收起,雙手緊握成拳,邁著筆直的步子,迎著冷冽的風走近那群人。
「你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尹祝跑出門,擋在路風身前,衝著那群人吼道。
那群人逼近尹祝和路風,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足兩米遠,那些人才停住腳步。
那群人里不疾不徐的走出一個身穿灰色羽絨服,頭上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聽了尹祝的話,他勾起發紫,有點厚的唇邪魅的一笑。
看樣子他是這群人里管事的,他手裡什麼也沒拿,雙手就那麼很隨意的伸進羽絨服口袋裡。
「你是尹祝?」
那人聲音低沉的嚇人,像是伏天的悶雷。
聽著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儘管如此,尹祝是過來人。雖說沒見過什麼大陣勢。
若是放在沒進監獄之前,他接觸的都是公司上班的人,每個人都斯斯文文的。即便公司有勾心鬥角也絕對不是這種場面。幾乎公司的內鬥都是用脖子以上的部位做鬥爭。
當進了監獄就不一樣了。
那裡的人個個欺生,你太聽話每天就像狗一樣各種舔。
你不聽話,每天有一個寢室的獄友幫你按摩筋骨。
所以現在的尹祝見到這種場面,除了厭惡根本談不上害怕。
「對,我是尹祝。」
「認識葛霞嗎?」
那人問。
葛俠!他就知道是葛俠這個死女人給他惹來的禍端。
前天,葛俠給他打電話說,讓他把別墅賣的,幫她還高利貸。
葛俠哭的撕心裂肺,還發重誓說只要他幫了她這一次,她以後真的會忌掉賭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求他再幫她最後一次。
他在電話里咬牙切齒的說,葛霞,我不管你TM的忌賭,還是忌飯,愛TM的忌什麼就忌什麼,總之,你死不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待葛霞再說話,他果斷掛斷電話,隨後將號碼拉黑。
沒想到,即便把她號碼拉黑了,他們還是會找到這裡。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就不去死!
「不認識!」尹祝咬牙切齒的說。可見他有多生氣,咬完這幾個字,他雙鬢的青筋凸凸的直跳。
他說不認識,那人也不生氣。
那人個子不是很高,身材卻很魁梧。
他歪著臉邪魅的沖尹祝一笑。
「不認識嗎?哎呀,不認識她,那一個叫尹夢妍的女孩子你可認識?」
那人咬字不輕不重,邊說邊觀察尹祝的神情。
果然,葛霞這個女人名字不管用,沒有尹夢妍這個名字管用。
那人不動生氣的暗喜。
尹祝咬著牙吱吱作響。
葛霞,你怎麼不去死!你這個掃門星,你究竟想要怎樣?
別說她們把房子買了一百多萬揮霍一空。
單說,這段時間,她們拿走了洛洛給他的三張銀行卡,上一次又贖她們娘倆又花了宴梓宸三百萬。
這功夫,還來要錢。究竟這輩子做了什麼孽才會遇見葛霞這種大冤家!
尹祝這樣想著,胸口一陣悶痛。他右手半握成拳捶打這胸口。
造孽,造孽啊!
尹祝在心裡暗暗的罵那個死女人呢。
宴梓宸見狀,他從人群里闊步走出來。
宴梓宸走出來時,那群人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們的隊伍里怎麼會站著這麼一個人。
宴梓宸來到尹祝身邊,垂眸輕聲問「舅舅,你還好吧?」
尹祝深深嘆口氣「你怎麼來了。今天的事不用你管,你進去帶洛洛離開這裡,快進去吧!」
尹祝知道宴梓宸和安尹洛不差錢。
但他不能看著葛霞一次又一次給惹上爛攤子,最後讓他們來幫著收場。
他縱容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葛霞說不動他,盡然把女兒也供了出來。看得出來,現在的葛霞已經瘋了。她已經喪失了人性。根本不配做人。
如果,他死活不幫她這一次,就由著那些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去吧!
尹祝這樣想著,他的心像是被狗咬了一口那般疼。
只是他還放不下自己的女兒。
罷了,罷了,如果順著葛霞,再順了她的意,那以後還會有這種事發生。跟沒沒頭的,是無止境的,不斷循環的。
罷了,罷了,如果那些人真的會把夢妍怎樣,他也就一起去了算了。
他沒想到,年輕時候順著葛霞,沒怎麼幫助妹妹。
等妹妹走後,本打算把家裡積蓄拿出來後,再賣掉房子,幫陽陽治病。
怎奈葛霞把房照藏了起來,他不能見死不救,他只能走而挺險。
雖然出動了法律,但他不後悔。
妹妹走了,陽陽也走了。洛洛現在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還給他買車買房來安享晚年。
可是,他沒那個福分,真的沒那個福分。
這一輩子,歐囊了一輩子,他不只能再窩囊下去了。
宴梓宸伸手撫撫尹祝的肩膀,轉眸沖路風說「帶著舅舅去別墅。」
宴梓宸聲音沒了之前的溫柔,一雙深邃的眸也布上一層寒冰。咋一看,讓人不禁一顫。
「梓宸,聽舅舅的話,你帶著洛洛趕緊離開這裡。葛俠這個女人她就該死,真的該死。」
尹祝還說著,陸風來到他身邊,挽著他的肩膀,不由分說的要帶著他回別墅。
在宴梓宸和尹祝談話時,那個帶頭的人已經將宴梓宸從上到下打量了幾個來回。
他只覺得這個人眼熟,在哪見過他還真沒印象。
宴梓宸身子筆直的站在冷冽的寒風中。雙手悠然的伸進褲子口袋,抬起冰削的俊臉,深邃的眸像深潭的漩渦,看不出喜怒,只是這樣輕輕的瞥了帶頭人一眼,便讓那人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