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楠酒量好，換作別人估計早就臉漲紅，他卻面不改色，緊緊臉頰發熱。
「不錯。」他放下酒杯，正要再點一杯，這時包廂門開了。
他第一時間側過身，背對包廂門，免得被發現。
袁少校走了出來，他摟著一個打扮妖-艷-性-感的女人，腳底搖搖晃晃，連走路那雙手也不安分，在女人腰上亂摸。
與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兩位中年男人，鹿楠認出他們也是軍區總部的官員，都是在接受調查的人。
「一群老-色-鬼。」女酒保嘀咕了一句，然後看向鹿楠。
男人收回視線，望著她輕輕一笑，他拿出會員卡給她結帳。
女酒保在機器上一掃，趁機看了一下他的名字，鹿楠，她記住了。
「慢走。」她雙手奉上卡，等男人接過去時，忍不住問，「明天還會來嗎？」
鹿楠笑了笑，沖她舉起手，沒回答，只說了聲，「再見。」
他緊跟著下樓，在夜店外的露天停車場，三個男人分別摟著女人上車，然後各自離開。
鹿楠跟著袁少校的車，五分鐘後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五星級的豪華酒店，想必是帶女人來開-房的。
他輕笑，自知今天不會有收穫，於是發動引擎離開。
車子駛出酒店門口的廣場，路口突然衝出一道黑影，鹿楠眼疾手快，猛地踩下剎車，但還是撞到了那人。
「s-h-i-t！」他低咒一聲，趕緊下車，跑到車前，看到那人倒在地上。
「嘿？你沒事吧？」他輕拍那人的肩膀，不知道撞到了哪裡，不敢亂碰，「餵？醒醒！」
他單膝跪地，撥開那人擋在臉上的中長發，看清這人的臉時，愣了一下。
這不是……青闕門那位女殺手嗎？不，不對，應該是儀容之後的女殺手。
此刻她的臉，正式之前用的那張男性的臉孔。
「嘿，你沒事吧？醒醒！醒醒！」他拍拍她的臉頰，掃一眼她全身，沒有流血，應該問題不大。
而從她的身型判斷，可以斷定是青影。
青影只是輕微被車子擦到，不過倒地時頭撞在地上，有些被撞懵了。
半晌，她才緩過神來。
她撐起手想起來，男人抓住她的手臂要幫忙，她用力掙脫他的手。
抬頭看見是他，她眸光一凜，一句話都沒說，快步走開。
「等等！」見她右腿有點一瘸一拐，他攔住她的去路，「你怎麼在這裡？」
胥翊吩咐陸北放走她才幾天，她這麼快就出現在此，難道是……
見她不說話，他猜測道，「你來找青爵？」
文禮賢被刺殺，他們都懷疑是青爵下的手，而他受了傷，青影到此，明顯是來他的。
只是看她急急慌慌的樣子，應該還沒有找到。
「不用你管！」她表情冷冰冰的，也不知是不是易容的緣故，帶著這一層「假面具」從未見她笑過。
即便是笑，也是冷徹刺骨的。
「OK，當我沒問。」他舉起手，推開一步，盯著她的右腿，「身為撞了你的司機，我只想確定你有沒有事？需不需要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