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勾起嘴角，她退開一步，正色道，「凌念森，以你目前的處境，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垂死掙扎，最後被總統府打垮，結局與胥家一樣；第二，自救。」
「自救？」聽她喊出「凌念森」三個字，他皺眉，心中的疑問更深，總感覺這個女人的聲音似曾相識，但他確信自己沒見過她。
「對，你要跟我合作嗎？」嘴角翹起，她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算計。
「合作？」他冷哼，眼神透出懷疑，「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跟你合作？」
胥翊沒作聲，靜默了一瞬，只說，「要不要合作你自己考慮，總之你已經沒有退路，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說完，她轉身要走。
凌念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碰觸到她的身體時，有那麼一瞬間那股熟悉感更強烈。
他震了一下，腦中閃過一道人影，那人影是他內心永遠的痛，那是他的好兄弟，他卻將他推向了死亡。
胥翊……老七……他陷入了混沌，眼前不停地閃過片段，都是他與胥翊曾經一起戰鬥的場景。
那些場景如同夢魘揮之不去，而他眼前仿佛被蒙上一層霧看不真切。
眼前陌生的女人，竟與記憶中那道身影重合在一起，讓他分辨不出誰是誰……
「唔。」他雙手捂住了頭，一時間頭痛欲裂，酒精還在作祟。
胥翊回頭，男人抬眼望著她，兩人目光對上的那一刻，凌念森睜大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你……是老七！？」儘管頭痛，大腦混沌，但他看得很清楚，這張臉，除卻妝容與假髮，不正是胥翊嗎？
當兄弟數十年，他不會看錯，更不會認錯人！
胥翊眉心微微一擰，沒想到他會認出自己，她沒否認，轉過身來面朝他。
「老八，好久不見。」她笑得有些冷，言語中帶著疏離。
一句「老八」，讓凌念森渾身一震，高大的身軀瞬間僵硬。
「老七……老七……」他四肢發抖，臉色鐵青，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的是老七！？」
「我沒有死，我回來了。」她輕笑，眸底透出殺氣，「回來報仇！」
男人腳底搖晃，倒退幾步，直至腳後跟撞到床腿，他一下子坐倒在床沿，仿若受了巨大的刺激。
「報、仇……」他嘴唇微微發紫，「找誰報仇？我？」
「哼。」胥翊抬手，慢慢拉下假髮，當那頭幹練的短髮暴露在男人面前時，他瞠目結舌。
「如果我要找你報仇，早就下手，你以為你可以逃得了！？」她將假髮往後一扔，陸茜反應敏捷，準確無誤地接住。
「你不殺我？」凌念森不相信。
「凌念森，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但你不過是顆棋子，我的目標是文禮賢！他才是幕後指使、毀了胥家的罪魁禍首！也是我的殺父仇人！……」她一字一頓，目光冷冽如冰，「凌念森，當初你為了保全自己而殺我，現在文禮賢要除掉你，不論你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你還不反抗嗎？真的希望跟我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