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沒經過你同意,我把你那些私藏的東西都拿來了……」男人牽動嘴角,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眸子緊鎖著她。
他從床單下摸出一疊東西,胥翊定睛一看,發現是自己那些胸-衣,其中大多數都是嶄新的沒有穿過。
獄靳司把胸-衣放在床-上,在胥翊震驚的目光中,他又抖開那條床單,當床單上那塊血跡清晰地映入眼帘時,她腦中「嗡」地一笑,臉頰熱得快炸開。
「你有什麼感想?」男人俯身,眯起眼望著她。
方才看到這條床單時,獄靳司殺了自己的心都有,恨自己與她有過關係卻不知,愚蠢得被她耍得團團轉。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瞪眼瞧著床單上那一抹殷紅,有點噎住。
「小壞蛋!」男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緩緩睜開眼,眸底隱隱有血絲,「這次若不是事發突然陸東說了實話,你是否打算瞞我一輩子!?」
「沒有。」胥翊搖頭,「我說過等我報完仇就會跟你在一起,到那時候我一定會親口告訴你!」
「我理解你想報仇的心情,但你要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這麼大的事卻還瞞著我?嗯?」男人再次眯起眼,眸底飽含心痛。
只要一想到她在獵人學校那段日子,他的心便揪起,痛到撕裂一般。
這個小女人,對自己太狠,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與健康。
讓人氣憤的同時,又無比心痛,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你說過,兩個月就能讓我以胥三少的身份重新站在世人面前,所以我想等,等那一刻來臨……」她臉上的熱氣褪去,表情凝重,「我以為來得及,也沒想過文禮賢會派殺手來……」
「胥翊……」看到她眼底的殺氣,獄靳司更心疼,他坐下將她摟進懷中,緊緊抱著,埋下頭臉貼在她脖頸處,「告訴我,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很辛苦?很累?還很痛!?」
「不!」胥翊語氣堅定,冷冷一笑,「我把自己當成真真正正的男人,是男人就不會覺得苦和累,更不會讓自己覺得痛!」
「胥翊,你……」獄靳司摟緊了她,她的話幾乎叫他心碎,手臂不由隱隱顫動起來,「你怎麼可能不累、不痛?」
她身上那些傷疤,身為軍人他也經歷過,很多男人都受不了,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獄靳司,你不要同情我!我不可憐,這些年我活的很好!我為自己驕傲!」她抱住他的腰,在他後背拍了拍,倒是反過來安慰他。
「傻瓜。」他紅著眼,在她頭頂的髮絲上落下一吻,又低頭在她耳邊低喃,「你的確應該自豪,不僅是你父親、你的家族,甚至是你的國家都該為你驕傲!……」
他收攏手臂,緊緊將她貼在胸口,薄唇壓在她耳垂上,「你同樣也是我的驕傲!」
能夠擁有她,是他這輩子的驕傲,還有她腹中的孩子,他們兩個,將是他此生最大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