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十五天,若在特訓過程中不幸死亡,學校將不承擔責任。
學員們無一人猶豫,大筆一揮簽下名字。
之後隊伍暫時解散,教官一號告訴他們,特訓時間提前至今天下午開始,讓他們時刻做好準備。
學員們回宿舍休整,胥翊最為鎮定,並不急著走,盯著升至山脈上的朝陽,感覺渾身的血液在沸騰。
闊別已久的特訓生活又開始了,獵人學校雖然殘酷,但是活生生的。
在這裡,她能暫時忘卻外界的一切恩仇。
她僅僅是一名學員,64號而已!
「據你的資料記載,你來過獵人學校兩次,這次特訓有何感想?」獄靳司出現在她身後,突然出聲。
胥翊笑了笑,並不看他:「65,你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第一次特訓的經歷會讓你終身難忘!」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開。
男人揚眉緊跟上,他自然聽得出她話里的諷刺,卻不怒。
「64,一直以來我們的比試都受外界的干擾,這次特訓絕對公平,以最終分數為準,我們再比一次如何?」他左臂搭上她的肩,手掌下纖瘦的肩膀令他微微蹙眉。
獄靳司憶起昨夜抓著她腳踝的觸感,胥三少那腳踝過分纖細,骨骼比一般男人單薄。
若不是知道她的能力,很難想像如此纖瘦的少年爆發力十足。
「又比?」胥翊注意力全在話題上,並沒留意到男人勾著她的肩,「輸一次還不夠?你準備再找一個女人過夜是不是?」
男人俊臉微變,深邃的黑眸閃過一道寒芒。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瞬間讓他想到那晚,胥翊非說他做了一場春-夢。
獄靳司有疑惑,可完全沒印象,只能認為那是一場離譜的夢境。
他需要冷靜,為了避開她,特地離開帝國幾日……
「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他扯起嘴角,眸光微閃,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哼!說得好像你每次都在放水似的!」她抬肘擊打他的胸膛,掙開他的手,「65,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小跟班!」
一周時間還沒到,他仍然是她的戰俘。
「我不放水,不然你以為你能贏得如此輕鬆?」他勾起唇,故意刺激她。
他承認,上次演習藍軍投降的確是他下的令。
原本他並無放水的意思,不過胥翊突發胃病,若演習不結束,她絕對不可能休息。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下令讓鹿楠投降。
但即便如此,紅軍確實占盡優勢,藍軍不投降也未必能贏。
胥翊指揮作戰的能力有目共睹,令全軍信服,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挑起她的鬥志。
獄靳司了解她,胥三少好強,絕對接受不了放水,必定會發怒。
「你……」果然,她臉色鐵青,「果不其然,真是你故意投降的!」
她就說,平白無故又沒到走投無路,藍軍為什麼要投降?原來是他故意放水!
「獄靳司,你特麼……」她怒火中燒,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記得在這裡稱呼編號。」男人眼看達到目的,勾著笑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