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找我?」女管家注重禮節,儘管自己是長輩在獄氏待了二十多年,仍然講究身份。
陸北是少爺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地位自然不同尋常,因此她就該尊重他。
「葛媽……」陸北挺忌憚她的,平常沒事儘量少跟她接觸。
可惜最近古管家去了瑞士,他接手主宅,不得不跟她交涉。
「這個……好像女傭裡面有人做出了越矩之事,希望你調查一下。」
既然外人不可能進來,那麼陸北也只能懷疑是別墅里的女傭。
由她出面調查,最適合不過。
「有這種事?」葛芮的臉色陰了幾分,本就不漂亮的臉部線條變得更冷硬。
陸北頷首,簡單把事情一說,「其實也只是懷疑,具體情況又不能問得太詳細,所以要麻煩你查問清楚……」
想到少帥方才那駭人的表情,他眼皮直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若這件事不能解決,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陸先生,你放心,若真是我手下那幫小-蹄-子,定繞不了她們!」葛芮抬了抬下巴,目露凶光。
「麻煩你……」陸北看她那樣子,渾身毛孔豎起來,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女管家板著臉,腰背挺得直直的,轉身便走,走路輕飄飄地不帶任何聲音……
這一夜,主宅旁的小別墅內鬧得人心惶惶,雞犬不寧。
葛芮把所有女傭從房間挖了出來,也不給她們穿衣服的時間,讓她們一個個穿著睡衣站在房間門口。
女傭房在別墅二樓,兩排門相對的三四十個臥室,站了上百人。
大多數都是年輕女孩,身著各式睡衣睡裙,兩路橫隊並排立著。
半夜三更被吵醒,本來還都一個個嘴裡抱怨,打著哈欠。
可看到女管家手裡那根黑色皮鞭,立刻清醒。
人人精神抖擻,筆挺站直,動也不敢動。
「啪——」長鞭一甩,女管家緩步走在長廊上。
她從女傭們面前一個個走過去,嚴厲的老臉冷冰冰,不見一絲溫度。
樓道里的燈光投射在她臉上,眼鏡片閃過寒光,殺氣騰騰。
現場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幾乎所有人都屏著呼吸。
「一個個膽大包天!少爺是什麼人,就你們這種貨色也敢覬覦?哼,說,到底是誰?膽敢使出勾引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我看你們是不想在帝國立足了!」
女管家一通訓斥,聲音並不大,說話卻很難聽,聽得女傭們個個變了臉色,又不敢吭聲。
反駁老妖婆,還沒人有這個膽子。
「不說話就當你們默認了!」葛芮兇狠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作出決定,「那麼從明天起,全部滾出獄氏!」
「葛管家,沒有,不是我……」
「管家,也不是我……」
「我們沒有……」
聽到要被解僱,女傭們急了,紛紛表示自己是清白的,現場一時之間很混亂。
畢竟在獄氏工作待遇豐厚,工作一年的收入相當於其他地方好幾年,誰也不希望丟了這一金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