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到了胥翊的痛處,她沉默了,嘴角淺淺的笑意很冷,帶著一抹諷刺。
許久,她才說:「不管如何,我要見他,我必須確定他的安全!」
「呵。」男人輕笑,此刻冰狼正好端著幾杯咖啡過來。
她放了一杯在胥翊面前,紅唇勾起一抹嫵媚的笑,「胥三少,以你的身手與背景,若這麼容易讓你見了胥軍-長,還不是分分鐘被你帶走?我們不會這麼傻……」
「那你們想怎麼樣?」她握拳,耐心接近崩潰的邊緣,臉色凝結,如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喝咖啡。」她端起杯子,睇到她面前。
胥翊接過來,眉頭緊鎖:「剛才是紅酒,現在又是咖啡,若我猜的沒錯,這杯咖啡一定不「乾淨」!」
剛才那杯紅酒沒有問題,估計是試探,讓她放下戒心,這一杯咖啡可就不好說了。
「呵呵。」冰狼笑出了聲,她扭頭望著男人道,「很警覺,不錯,不愧是胥三少!」
男人也笑,他端起咖啡喝了幾口,女人坐到一旁,也是品著咖啡。
胥翊見此,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絲笑容,她舉起杯子道,「即便不乾淨,我也喝了!」
她連喝了好幾口,接近半杯下去才放下杯子,「夠有誠意嗎?」
埃里克斯目光閃爍,他定定望著她,靜靜抿著咖啡。
僅僅過了幾分鐘,胥翊便覺得頭重腳輕,四周的景物全都在晃,眼前也變得模糊。
「果然有問題……」她冷笑,說完捂住額頭,太陽穴一陣陣刺痛。
她硬撐著站起來,還沒跨出一步,膝蓋一軟,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胥翊沒有完全昏迷,只是渾身虛軟無力,視線也不清楚,但還有感知。
「明知道不乾淨還喝,到底是胥三少,天不怕地不怕。」冰狼來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臉,讚嘆道,「真是帥,不是男人可惜了,若你是男人,一定現在就睡了你!」
「胥翊,你真有種,只身前來,到底是勇敢還是魯莽……」男人將她扶起來,讓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隨即往門外走。
胥翊盯著他的側臉,這麼近的距離卻看不清男人的五官,但她還能說話,「我說過,為了我父親……我的命都可以送上,還怕你們的一杯咖啡?」
她曲起手指,試圖抓他的肩膀,但手上使不上力,「……再說,既然你們希望我們父女替你們打造一支軍隊,必定不會要我的命!」
如果這是見父親必須的代價,那麼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呲,你們父女若不答應,一樣沒命!」男人將她帶進了電梯,冰狼也跟進來。
電梯往下到了停車場,之後胥翊被塞入后座。
車子一路往城外開去,約莫兩三個小時出了紐約市。
在紐約市西郊的一個私人停機場,胥翊被帶上一架直升機。
男人將她安置在座位後,對她說了聲「抱歉」,隨後將一個黑色麻布袋套在了她頭上。
眼前一片漆黑,加上視線模糊,根本看不見一絲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