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胸口起伏,心神不定,快要按耐不住。
她示意司機開快點,車資翻倍,司機是老手,原本十多分鐘的路程,僅用了七八分鐘就抵達。
一下車,胥翊飛奔入酒吧。
這間酒吧很小,沒有包廂,只一個七八十平米的大廳,裡面人卻不少,幾十號人將大廳坐的水泄不通。
她在吧檯點了杯雞尾酒,隨後四處打量,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酒杯時,她開口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冰狼的人?」
「冰狼?」服務生搖頭,「沒聽說過。」
胥翊放下酒吧,一口沒喝,付了錢便離開。
她沒有片刻的停留,前往下一家爵士酒吧,很不走運,第二家酒吧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最後一家爵士酒吧比較遠,位於紐約城西,幾乎要橫穿整個紐約市,全程三四十公里。
夏季日出早,到達時已經凌晨四點多,天蒙蒙亮起來。
最後一-波客人從酒吧內出來,人人搖搖晃晃,一-夜狂歡,快活似神仙。
胥翊奔入酒吧,被門口的保鏢擋住:「抱歉,已經打烊了!」
說完,幾名保鏢關上了大門。
胥翊後退一步,盯著酒吧上的掛牌,這間酒吧算得上中高檔消費場所,三層高,地理位置也不錯,在附近挺有人氣。
她穩定心神,選擇等待,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休息。
這一整天,她都睡不著,一閉上眼全是那張照片以及父親的遺體,腦中一片混亂,迫使她心煩氣躁。
最後,她只得起身,坐在窗邊,拉開窗簾,任由陽光直射在自己身上。
晌午時分,原本陽光明媚的天氣說變就變,不到半個小時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整個室內迴蕩著「啪嗒啪嗒」的聲響,每一下都仿佛敲擊在她心頭。
「嘀鈴鈴——」寂靜的室內,突然鈴聲大響。
胥翊一驚,掏出手機,見是胥江打來的,立刻接通:「餵?江叔?怎麼樣?是不是有結果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話筒里甚至能聽到老管家的吸氣聲。
「江叔!?」她喊了一聲。
胥江正在喘氣,他剛從醫院回來,因為手機沒電了,所以一路衝進別墅,呼吸還未喘勻:「三少!三少……」
他深吸幾口氣,聲音明顯有幾分激動,「三少,檢查結果有了,那副骸骨與老爺的DNA不符!」
「確定?」胥翊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全身僵硬,緊張到呼吸都快停住。
「確定,你放心,我找的一位老朋友,他的技術絕對沒問題!」胥江皺起眉,從激動變為嚴肅,「三少,既然不是老爺的遺體,那麼老爺的遺體在哪裡?」
原本以為老爺入土為安了,如今發現並不是,老管家心裡很難受。
「……」胥翊沉默不語,此刻她神色複雜,一方面有些相信那張照片是真的,但另一方便又懷疑有詐。
如果父親還活著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麼父親的遺體到底在哪?還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