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閻戩喜歡看小說……」她勾了勾唇，側頭在書桌上看到一個文件夾，文件夾上面用英文寫著：德克薩醫藥公司。
胥翊挑眉，她立刻拿起來翻開。
是一份德克薩公司的季度財務報表，沒什麼特別的。
她隨意翻了翻，發現德克薩公司的效益不錯，只是……
她又翻到以前，來回對比了幾次，才發現一季度不如一季度，根據收入與支出，其實每季度都在虧損。
胥翊冷笑，放下文件，心想這麼大的公司也會虧損，果然不能看表面……
表面……？
似乎想到了什麼，胥翊眉頭一蹙：對外，德克薩公司是醫藥界的翹楚，歷來很風光，屬於全球五十強企業，每年都有新研發的藥物上市，按理說不會虧損，怎麼回事？
她沉著臉，準備等閻戩回來，旁敲側擊地打量一下。
她離開書房，先回去洗了澡，之後穿著一套白色男款休閒服，坐在客廳等。
過了凌晨，男人才返回。
「你回來很久了？」閻戩手裡拿著西裝，進門後扯開領帶。
一走近，胥翊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又去酒吧喝酒了？」她不答反問，面無表情。
男人放下外套，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才說：「生活在現在這個社會，面對這麼大的壓力，自然要懂的自己放鬆，喝酒是調節心態。」
「壓力？」胥翊幾不可查地勾起嘴角，「據我所知，你的這家獵-頭公司收購了不少企業，效益很好，怎麼會有壓力？」
「效益再好，也會有壓力。」他雙腿擱在茶几上，似笑非笑，「如今的世道，若不夠努力，也許今天還是百萬富翁，明天就傾家蕩產。」
「你認為德克薩也會如此嗎？」胥翊趁機切入話題。
男人挑眉，笑著問，「你想知道什麼？」
閻戩何其精明，立刻猜到她話中有話。
「呵呵。」胥翊輕笑，坐正身子，「果然是紐約市第一大獵頭公司老闆，夠謹慎！」
她臉孔繃起來，表情變得嚴肅，「德克薩公司近年來處於虧損狀態嗎？」
「公司嘛，都會有虧損的時候……」閻戩沒明說，但間接承認了。
胥翊點點頭，她撫著下巴，若有所思。
男人坐了片刻，搖晃著身體起身：「很晚了，早點休息，晚安。」
他腳步蹣跚，捂著額頭走去了主臥室……
胥翊坐在沙發上，這一夜都在思考問題，合衣就躺在沙發上睡了。
第二天清晨，她便出門了，通過獄氏的探子著手調查德克薩公司的效益。
傍晚時分，傳來消息，原來德克薩公司不僅虧損，而且公司財政有很大的漏洞要填補，借了銀行不少錢。
看到這些調查結果，胥翊腦中有無數疑問。
公司虧損很正常，但德克薩公司始終對外保持著強勢的經濟基礎，是怕股價下跌？
她認為沒這麼簡單，於是立刻將這些資料拍照發給獄靳司。
半個小時後，男人打來電話：
「胥翊，你的信息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