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是人之常情。」胥翊握住她的手,而後嚴肅地問,「丹澤爾太太,到底新型藥是什麼?真的可以治癒癌症?」
薇薇安又擦了擦臉,搖頭笑了笑,「癌症是基因疾病,不可能治癒,至少近幾十年內還不能被攻克,新型藥……」
她原本想說,突然聽到木屋外傳來腳步聲,猜到是丈夫,她立刻閉嘴。
過了一會兒,門從外面推開,丹澤爾出現在門口。
「怎麼還不走?非要我趕你們嗎?」丹澤爾本來已經往山下走,但是不放心,所以又折了回來。
看到他們坐在沙發上,妻子眼睛紅紅的,他臉色黑冷,怒吼道。
眾人站起來,慕庭琛緩步走到他跟前,聲音懇求:「丹澤爾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發生這種事誰也無法接受,希望您儘快走出悲痛……」
他轉身,對胥翊和獄靳司道,「我們走吧,不要打攪他們了。」
「你們……」丹澤爾先生大驚,望向妻子,「你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他們了!?」
「對不起。」薇薇安表情凝重,「唐尼,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已經過了七年,該放下了!」
「用不著你勸我!」他瞪著妻子,難得沖她發了火,「你們三個,趕緊走!」
他拉開門,示意他們出去。
慕庭琛朝他一點頭,先走了出去,胥翊和獄靳司神色沉重,緊隨其後出門。
他們剛走出去,身後的門重重甩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三人蹙眉,望著木屋,對視一眼。
「走吧……」慕庭琛淡淡道,轉身快步往前走。
「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胥翊悄悄對獄靳司說,搖頭嘆息。
「遇到這種變故,確實需要時間淡忘……」獄靳司摟住她的肩,望著遠處的白雪皚皚的雪山。
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真的很渺小,生命脆弱得不堪一擊。
胥翊沉默著,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也是有點出神。
「慕!慕!……」突然,身後傳來女人呼喊的聲音。
三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見薇薇安急步追上來。
「請等一下!」她跑過來,到了他們面前才停下。
「丹澤爾太太……」胥翊心底升起驚喜,期盼地望著她。
薇薇安調整好氣息,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能讓唐尼回心轉意幫助你們。」
「什麼辦法?請說!」慕庭琛繃著神經,神色緊張,又滿懷期待。
「其實這麼多年,唐尼心裡一直有遺憾,他沒有抓到當年的綁匪,這幾乎成了他的心病!」
薇薇安望一眼木屋,確定丈夫不在窗口,才繼續往下說,「前兩年,他還出錢讓偵探去調查,只是一直沒有進展,後來也就放棄了,但我知道,他最大的心愿是找到那些綁匪,替兒子報仇!……我想,如果你們能替他完成這個心愿,或許他會鬆口的!」
「找綁匪?」胥翊皺眉。
「對,其實這麼多年他很自責,是因為沒有替兒子報仇,如若報了仇,他一定會放下,敞開心扉的。」薇薇安了解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