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笑臉盈人:「Z國有句話說得很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能救人,我當然願意。」
「看來丹澤爾太太喜歡佛-學。」胥翊開玩笑道,她起身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眼裡有感動,「謝謝您,有您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說服丹澤爾先生的!」
「難。」不是她潑他們冷水,就自己丈夫那倔脾氣,要說服他,太難了。
「丹澤爾太太,我們很想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要解開這個疑團,或許才能想到辦法說服丹澤爾。
「七年前……」一提起七年前,薇薇安的臉色暗淡下來,眼睛裡有哀傷。
她嘆了口氣,久久不語,三人靜靜等著,給她充分的時間調整。
等她情緒穩定了,她終於開口,告訴他們七年前發生的一切——
「其實故事很簡單,都是因為我們研製出來的那種藥……」
丹澤爾夫婦一生獲得無數榮耀,五十歲不到已經成為諾貝爾獎獲得者。
他們潛心研究,一心想要找到攻克癌症的辦法,哪怕窮其一生。
事業的巨大成功,當然也就意味著疏忽了家庭。
夫妻二人每天在研究所,他們得感情自然沒問題,可他們與兒子相處的時間極少。
兒子丹尼很獨立,從小就非常支持父母,希望他們造福人類。
他從不抱怨,甚至在同學面前誇讚父母親,為有他們這樣的父母而自豪。
丹尼受到薰陶,也想成為一名醫生,只不過他並未遺傳父母的才華,理科並不好,最終當了一名律師。
兒子小學畢業、中學畢業,甚至是大學畢業,丹澤爾夫婦一次也沒有參加。
等到他結婚時,又正好是新型藥研究最關鍵的時刻,所以他們又缺席了兒子的婚禮。
後來,丹尼的妻子生下一個兒子,孫子誕生的那一天,作為爺爺奶奶,他們依舊沒有時間去醫院……
孫子出生一年後,新型藥終於研發成果,夫妻二人別提有多開心,發布會的前一個月他們才見到了已經一歲的孫子。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吧?」薇薇安雙目通紅,握著拳輕輕敲打自己的心口,「我這個做奶奶的,居然等到孫子一歲才看到他!」
慕庭琛震驚,似乎依稀明白為何丹澤爾先生不願再碰醫學,他繃著臉,表情凝重。
胥翊和獄靳司各有所思,他們都是工作狂,此刻也驚覺到以前疏忽了家人。
尤其是胥翊,曾經沒日沒夜的工作,很少與父親交流,更別說兩位姐姐。
現在想想,仿佛如夢初醒,有一些遺憾……
「也就是在新型藥發布的一個月前……」薇薇安繼續往下說,她握緊了拳頭,聲音越發沉重。
發布會前一個月,某天夜裡,正在研究院準備發布會資料的丹澤爾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來自一群綁-匪,他們綁-架了他們的兒子和兒媳。
綁-匪不要贖金,要的正是新型藥的配方,以及永久專利權。
丹澤爾這人比較固執,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研究出來的藥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