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真的有把人噎死的本事。
景行被她噎了好一會兒,額頭的神經跳了好幾下。
現在的蘇晨夏,在無恥的造詣上,似乎頗有他的真傳。
臉龐和他湊得很近,她眨巴了下透亮的眼睛,「你再像以前一樣叫我一次!」
景行冷著沒說話。
「所有的稱呼你選一個。」蘇晨夏又說。
景行,「……」
「你叫,叫啊!」蘇晨夏手肘推了推他。
景行感覺自己被她調戲了。
調戲得這麼理所當然。
曾經只有被他調戲的她,現在竟然爬他頭上來了。
景行在蘇晨夏的話後語塞了好一會兒,鎮定了臉色,他淡淡丟給她一句,「明天你搬回去!」
蘇晨夏臉上的表情慢慢定格,覺得他這話特別的掃興。
怏怏坐回自己的椅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她又喝了一杯。
「不要!」理直氣壯地丟給他兩個字,蘇晨夏拿起刀叉解決起了自己的晚餐。
這頓晚餐,蘇晨夏單純的只是覺得有慶祝的意義,慶祝他劫後餘生,也慶祝她和他重新在一起。
飯吃著吃著,給景行倒了一杯,她又給自己倒了杯。
揚起杯子,和景行碰了碰杯,仰著臉龐,剛準備把酒喝下去,景行冷不防冒出一句,「別喝醉了。」
「喝醉了不挺好嗎?」蘇晨夏順著他那話就接了句。
喝醉了可以隨意在他這兒胡作非為,也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蘇小姐!」景行臉色微微凝滯。
蘇晨夏很不希望他這樣的稱呼,很想告訴他,關於他的一切,她已經什麼都知道。
但是,她還想自己未來幾天能夠順利在這裡住下來,也不希望傷到景行的自尊,掙扎了掙扎,把話忍住了。
目光斜睨著他,一下下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她淡淡飄來一句,「還是,我喝醉了,你會對我做出什麼?」
她這話,越說越離譜了。
他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麼,蘇晨夏比誰都清楚。
景行今晚又一次感覺自己被她調戲了。
景行有點不能忍了。
要是平時,蘇晨夏趕這麼跟她說話,准老早就被他丟床上了。
但是,他眼下的身份,不允許。
沉了沉呼吸,他淡淡丟給她一句,「醉了我會就把你丟出去!」
蘇晨夏傻了幾秒,像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絕對相信景行做不出丟她出家門這樣的事,但是,如果她真喝醉了,他讓人來把她送回晨園,倒是很有可能的事。
蘇晨夏有點被他嚇到,都已經送到唇邊的酒,就這麼僵在了手中。
這個時候的她,甚至有種想要把喝下去的兩杯酒也給吐出來的衝動。
蘇晨夏有點懊惱自己剛的行為,她那酒量,兩杯對她來說也不是小事。
她剛怎麼就沒想過後果呢?
僵硬坐在椅子上,她似乎有些無措。
這樣的她,讓景行唇角微微地抽了抽。
安靜地垂著眸,他繼續用起了自己的餐。
他用餐的動作,極其的優雅,蘇晨夏為他準備的晚餐,他品位得很用心,也很享受這樣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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