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像一陣風似的出了門。
小劉看著溫舒潼的背影,搖了搖頭:「有這樣的夫人,外面的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溫舒潼耽誤的那一會兒時間,霍彥霖和周文若應該已經走了不近的距離。
她根據周文若說的法國餐廳,推測出了一個地方,驅車向那裡趕去。
果不其然,她在一眾車流中注意到了霍彥霖的車位,就在距離他兩個紅綠燈的地方。
溫舒潼捏著方向盤,心裡不由得有些失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淪落到了跟蹤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地步。
之前的火氣慢慢下去,她已經打消了對霍彥霖出軌的疑慮,只是好奇他怎麼會跟周文若突然走這麼近。
溫舒潼鎖定霍彥霖的車之後,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並不著急追上他。
當她跟在霍彥霖身後越過第二個紅綠燈時,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她身後有一輛白色的現代,也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溫舒潼特地走了下彎路,多拐了一個路口,那輛車就像白色的幽靈一樣,也直接跟了上來。
而且那輛車似乎並不在乎自己被發現了,甚至當他們發現溫舒潼故意繞路之後,居然加速追了上來。
這就像噩夢重演一樣,那輛寶馬車撞上自己車的那一幕,現在還深深的烙印在溫舒潼的腦海里。
那熊熊燃燒的火光,還有那被燒成鐵架的車子,以及那個焦黑碳化的屍體,一下子跳到了她的眼前。
溫舒潼已經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著鎮定了,可是她的手卻抖得不成樣子,幾乎連方向盤都有些捉不住了。
她的車距離霍彥霖的車越來越近,她好想直接追上去,告訴霍彥霖自己被人跟蹤了。
可是倘若那跟蹤她的人,就是周文若的人的話,霍彥霖又該如何?
溫舒潼的心臟劇烈的顫抖起來,在通訊錄里逡巡了幾圈,通話鍵落在了季桐生的手機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那輛車突然加速越過其他的車,生生的把溫舒潼的車與霍彥霖的車隔開,然後把她別在了路邊!
霍彥霖的車無知無覺的繼續往前開去,溫舒潼再也沒有機會向他求救了。
這一切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模一樣!
饒是溫舒潼心理再強大,現在也臨近了崩潰的邊緣,那天晚上的事帶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早已經成了她心靈深處的噩夢。
就在這個時候,那車上突然下來兩個彪形大漢,溫舒潼反應極快,直接將車鎖了起來,讓那些人無法拉開門。
那人好似早有準備,從手裡掏出來一個安全錘點了幾下正駕駛的玻璃就整塊被拆了下來,他直接伸出手,把溫舒潼的手機奪了過去。
「不想死的話就現在下車!」那人一邊說著,伸出粗壯的胳膊直接打開車裡的鎖,將溫舒潼整個人扯了下去。
他們把溫舒潼別的這個地方非常的隱蔽,是一個正在修路的路口,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經過,就算是呼救也不會有人聽見。廟街小說 .
溫舒潼的撥號鍵已經按了出去,被那人不由分說的掛斷了。
他一把將溫舒潼抵在車的引擎蓋上,粗聲粗氣道:「還想找人?你找一個我們就抓一個!」
溫舒潼被這人的大力氣壓著,她掙扎著轉過頭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另一個彪形大漢在旁邊看著熱鬧,他哼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豪橫呢,你剛才跟蹤的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溫舒潼保持著淡定,開口道:「我跟蹤我老公的車,有問題嗎?」
「你老公?」那人揪起溫舒潼的頭髮,「上面坐的還是我們老闆呢!帶走!」
溫舒潼拼命的掙紮起來,不遠的地方路過一個行人,那人往這邊瞥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就要走過去。
溫舒潼攢足力量,沖那人喊道:「報警!這裡——唔!」
那彪形大漢直接伸出自己粗糲的手掌,捂住了溫舒潼的嘴,沖那路人狠狠瞪了一眼。
那路人聽見溫舒潼的呼救,居然連頭都沒有回,直接走了過去。
溫舒潼的心像被拋進了冰水裡,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那大漢直接砸了溫舒潼的車,然後把她拖上了那輛現代,將她的手背在後面一綁,就丟進了后座上。
「我們老闆看上了你老公,現在要橫刀奪愛,你就必須得讓,明白嗎?」那彪形大漢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獰笑一聲,「你可以不同意,但是你就得死。」
溫舒潼不理他們這句話,而是揚起下巴厲聲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了一眼,隨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去一個好地方,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願意親自把老公拱手讓人。」
溫舒潼抬起眼睛倔強的盯著後視鏡,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此時含著逼視的光芒,讓人不敢跟她對視。
車子穿越過街道,溫舒潼在抬眼的瞬間居然看到了霍彥霖的車!
她眼裡忽然起希望,她掙扎著坐起身子,正打算拍窗戶求救,一雙放射著精光的眼睛就看了過來。
那彪形大漢看著溫舒潼的動作,咧嘴勾起一個邪惡的笑:「你不會真以為用這種手段求助他就能看到吧?就算他真的看到了,會不會理你還是另說呢,入了我們老闆的手,就沒有逃出去的理由!」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彪形大漢正說著,索性直接探過身,溫舒潼身子被繩子束縛著,閃躲不及。
那個彪形大漢就直接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腦上,溫舒潼身子一軟,整個人歪了下去。
等溫舒潼倒下去之後,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溫舒潼,小聲沖另一個人開口道:「我是不是下手重了?」
開車的那個人並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眼睛斜著往上瞥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然後只聽他厲聲道:「她剛才還想求救,我看昏了也好,省了不少事!」
「心理諮詢師就是麻煩,跟她說話還得提防著有陷阱!」
兩個人這麼沒頭沒腦的對了兩句話之後,就沒有再吭聲,車一直往前疾馳,逐漸往遠離市區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