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莎莎心裡一忖,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王莎莎並不喜歡李歡歡,但是現在形勢確實如此,她不得不捏著鼻子跟她合作。
她們兩個人也算是暫時合成了聯盟,王莎莎表情古怪的掃了眼李歡歡歡,衝著她挺起來的肚子開口道:「你還真是為你的孩子做了一個好胎教。」
李歡歡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裡卻一閃而過一個危險的念頭。
如果趙霖睿醒來之後還能容下她,那她還會為他留下這個孩子。
那麼如果趙霖睿醒來之後不肯放過她,那這個孩子便也不可能活下去!
他們兩個人的交談還沒結束,霍易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催促王莎莎整理文件。
王莎莎滿口答應了,她看著手機心裡卻有些疑惑:「你說為什麼之前霍易弘沒有跟我計較,而是先沖你發了火?」
「人前人後,你都算是他的女人,他若是跟你撕破了臉皮,你知道他那麼多秘密,他能好過嗎?」李歡歡隱晦地笑了笑,「霍易弘不會動你的。」
其實李歡歡的這個笑很明顯,她是在提醒王莎莎,她手裡也有霍易弘的把柄,所以根本就不用害怕。
王莎莎握緊了手機,心照不宣的沖李歡歡還笑了一下。
等王莎莎走後,李歡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思索了許久。
如果她躲著趙霖睿的話,那麼他醒來一定是一陣腥風血雨。
可是如果她現在去醫院乖乖守著趙霖睿,說不定他醒來之後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會有所猶豫。
而且醫院畢竟是公開場合,趙霖睿想做些什麼也不敢。
要是她還呆在這麼個破地方,趙霖睿哪天從醫院偷偷出來,直接把在睡夢中殺了她都不知道。
李歡歡考慮過後,就回屋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裝趕去了趙霖睿所在的醫院。
趙霖睿的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剛剛做完手術,現在被推進了普通病房裡。
墨斯的人早已經走了,病房四周都是趙霖睿的人。
李歡歡吞了下口水,鼓足勇氣向趙霖睿的病房走去。
那些人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看到李歡歡之後,還以為她是來照顧趙霖睿的,都客客氣氣的沖她點了點頭。
李歡歡面不改色的越過一眾人群進了病房,就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正無知無覺躺著的趙霖睿。
她看著毫無反應能力的趙霖睿,忽然間惡向膽邊生,心道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她若是把他殺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甩了甩自己的頭,把這個可怕的觀點給拋掉了。
她已經犯過錯了,這次如果再一念之差,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趙霖睿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李歡歡那雙哀傷的眼睛。
好像自己受了傷,她有多難過似的。
可是她明明才是始作俑者!
趙霖睿直接從床上坐起身,不由分說的衝著李歡歡的臉就是一巴掌:「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
墨斯抱著溫舒潼穩穩落地的時候,溫舒潼還如墜雲裡霧裡。信風 .xi
直到她被塞進了車裡車子發動的時候,她才緩過神來。
溫舒潼像想到什麼似的,笑著開口道:「你要是個男人,恐怕不少少女要愛上你了。」
墨斯隨意的掏出墨鏡給自己戴上,輕笑一聲:「怎麼才剛剛帶你出來,就想跟我套近乎了?在此之前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溫舒潼窩在椅子裡,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畢竟是我之前的來訪者,我們的訪咨關係也沒有結束。」
墨斯瞥了溫舒潼沒有再開口說話。
溫舒潼目視著前方,像閒聊似的開口道:「你打算和林辰怎麼辦呢?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你不是心理諮詢師嗎?你說該怎麼辦。」
溫舒潼看著墨斯的手,雖然她的語氣平靜,但是握著方向盤的關節已經泛出青白。
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在乎林辰對她的想法。
「等回去之後,我幫你做一個樹形分析。」溫舒潼沉默了許久開口道。
墨斯似乎是有些好奇,轉過頭看一眼溫舒潼:「你不問問我把你帶回去之後想幹什麼嗎?」
「當砝碼,」溫舒潼微微一笑,「有我在你的手裡,他們都不會輕舉妄動。」
墨斯驚喜的看了眼溫舒潼:「你從一開始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個做心理諮詢的。」
溫舒潼點點頭:「我確實也只是一個做心理諮詢的,甚至還沒怎麼幫到你。」
墨斯不無嘲諷地開口:「怎麼沒有幫到我?你至少把我搞砸了我和林辰的關係。」
「我還以為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呢,」舒潼笑了笑,「我不會正面否認你的所有觀點,但是我必須要幫你認清事實。告訴你,你對他感情的前因後果,能夠快速的幫你融入到現實社會中。」
他們兩個人看似是在談笑風生,實際上是在互相試探。
溫舒潼故意當著墨斯的面,點明了她對林辰的那些情感。
雖然表面上是被王莎莎給打斷了,而且墨斯看起來也沒有相信。
但是實際上只要她心裡一想,就會明白這些年來她魂牽夢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林辰。
可是經年的走火入魔,甚至已經為他做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被別人隨便說兩句就輕易放下?
她寧願相信是溫舒潼在狡辯。
她不再接溫舒潼的話,只是沉默地開著車。
車停在了別墅的車庫裡,她緊緊抓著溫舒潼的手臂,把她拉進了別墅里。
溫舒潼的眼睛在掃視客廳的一瞬間,就注意到了那個屏風上的側影。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開口道:「林辰?」
墨斯絲毫沒有被別人撞破秘密的表現,她自然而然的點點頭:「沒錯,幾乎在我所有的房子裡,都有他的這張側臉。」
溫舒潼不跟她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我以為按照你的性格,至少要在房間最顯眼的地方,擺一張他放大了數十倍的照片。」
墨斯在溫舒潼的對面坐下:「那是腦殘才會做的事。」
她們兩個人雖然同時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但是溫舒潼明顯可以感覺到,墨斯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這是一個戒備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