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你先冷靜一點。」
白永菲嫌棄的推開他,認真解釋道:「我只是以個人設計師的身份參與到往生之後的新品設計,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再擔任花島的首席設計師。」
她話音剛落,王建的雙眼瞬間就亮了起來。
「真的?」王建盯著她雙眼放光,「七月,你真的不會拋棄花島嗎?」
白永菲極度無語,這怎麼弄得她好像是個始亂終棄的渣女一樣。
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花島公司的股東之一,而且這裡確實傾注了她太多心血,說什麼她也不會對花島真的置之不理。
「當然不會。」
白永菲的態度堅決而又篤定,瞬間讓王建放下心來。
「那就好那就好。」
王建頓時眉開眼笑,詢問道:「那之後公司這邊你有什麼安排嗎?」
「這難道不應該問你嗎?」
白永菲眉頭微微擰起,語氣有些不耐煩。
她最近是越發看不懂王建的迷幻操作了,之前明明說好她只負責設計其它所有事情都歸王建負責。
可最近這段時間無論是公司發生什麼,大到公司之後的合作項目,小到買什麼品牌的衛生紙這樣陳芝麻爛穀子這樣的小事,他都會特意過來詢問白永菲意見。
「我這不是想著萬一你有什麼其它想法嗎……」
王建悻悻的笑了笑,之前他確實只把白永菲當做一個普通的合作夥伴,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之前杜南爵三番兩次的過來找她時他就覺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現在凌雪又親自登門求她合作。
這兩個人可都是動一動手指頭都能覆滅花島的存在,王建哪兒還敢把白永菲當做個普通的設計師?
他現在恨不得把這位姑奶奶供起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她面前說錯話,整個公司都得跟著完蛋!
「王總,以後就按之前說好的那樣,除了跟設計有關的事情其餘的你都自己做決定。」白永菲語氣裡帶著幾分埋怨,「不用凡事特意詢問我的意見。」
「好!」
聽到她這麼說王建頓時鬆了口氣:「我就知道咱們七月不可能是那種勢利眼的人,看來之前都是我想多了。」
一道狐疑的目光掃了過去。
王建立刻噤聲。
合作了這麼久白永菲早就摸清了王建的脾性,哪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懶得拆穿罷了。
與此同時往生在各大社交平台正式官宣了和夏七月的合作,而緊跟著,靈渡也官宣之後會和往生進行長期的戰略合作。
這不禁讓人揣測,靈渡是為了夏七月才和往生合作的。
畢竟兩個品牌雖然之前就在各大商業活動上偶有往來,但如此正式的表態合作還從未有過。
這兩個消息一出立刻在網上引發一片熱潮,原本國內還有許多人不知道夏七月的名號,但現在網友們都開始自發的通過各種渠道搜索關於她的信息。
很快,夏七月這個名字就直接霸屏了各大熱搜榜。
另一邊,剛結束拍攝的若子衫也看到網絡上關於夏七月的各種新聞。
她早就知道夏七月就是白永菲,此刻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憑什麼這女人將她逼入絕境卻依舊能混得風生水起?
要不是因為白永菲,杜南爵也不會狠心的跟她劃清界限!
眼見著「夏七月」這個名字的實時搜索量已經超過了自己最紅的時候,若子衫越想越生氣,直接登錄了自己的小號在網絡上發布了一篇白永菲的黑帖。
大意就是說她風評不好,第三者插足破壞別人的感情。
這篇帖子剛一發出就引來了大量網友圍觀和營銷號自發轉載,若子衫甚至連水軍都沒雇就直接衝上了熱搜。
她就是要讓白永菲也嘗嘗網絡暴力的滋味。
若子衫正準備再發一篇帖子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下意識的回頭卻看見了正挑眉輕笑望著自己的辭安。
「你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她有些心虛的藏起手機,語氣不善。
「我剛才已經敲過了,是你沒聽見。」
辭安笑了笑,滿不在乎道:「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跟你有什麼關係?」若子衫沒好氣的道,「真沒看出來一個大男人也這麼喜歡打聽別人隱私。」
辭安沒再說話,只是那雙狹長眼眸悄無聲息的划過一道暗芒。
「你最近似乎很不一樣。」
自從被杜南爵冷落後若子衫在就開始徹底的放飛自我,也不會在人前故意扮演溫柔,時不時的還會故意拿片場工作人員出氣。
而她在圈內的口碑也下滑了不少,只是看在杜南爵的份上眾人都只敢怒不敢言。
「跟你有什麼關係。」若子衫不耐煩道,「沒什麼事情就滾出去。」
見辭安仍舊站在原地沒動,若子衫便準備叫助理進來趕人。
「下個月韻秀的首封還沒定。」
這話剛出,若子衫的動作便頓住了。
辭安見狀露出了笑容。
「如果若小姐答應今晚和我共進晚餐的話,說不定這個機會就能落到你頭上。」
若子衫懷疑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你有這個本事?」
「本事談不上,只是和他們的主編有點交情。」
若子衫之前代言的品牌大多都是服裝首飾或者奢侈品,而韻秀卻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彩妝雜誌,如果能成為韻秀的首封,之後說不定還能接到彩妝類代言。
這對她來說是個很好的契機。
「我答應晚上跟你一起吃飯,但你要是敢有什麼別的心思。」若子衫貼近辭安耳邊,吐氣如蘭道,「後果自負。」
娛樂圈試圖用這種理由接近她的男人太多了,辭安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若子衫卻從來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一群腌臢的螻蟻而已,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丟下這句話若子衫就轉身離開了休息室,卻儼然沒有發現身後的男人眼神越發狂熱。
優秀的獵手往往以弱者的姿態出現在獵物身邊,而對辭安而言,被他盯上的獵物就從來沒有失過手。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若子衫留下的氣息。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