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說她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的確見過幾張設計圖,都放在了這裡面,但裡面的東西又多又雜,白永菲只能把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找。
但她找的實在聚精會神,絲毫沒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流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你在幹什麼?」
白永菲被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就看見了杜南爵正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珠凝眸望著自己。
他身上只裹了一條簡單的浴巾,渾身都散發出熱氣。
白永菲的目光不由自主在他身上遊走,杜南爵是屬於那種明顯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哦,這該死的肌肉。
簡直堪稱完美。
「看夠了嗎?」杜南爵眸底划過幾分戲謔,「我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過來拿點東西。」白永菲下意識別開臉,耳根子有些發燙,「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洗澡?」
她還以為是杜南爵帶了女人回家,故意讓對方住這間房來噁心她,卻沒想到剛剛在裡面洗澡的竟會是他本人。
「什麼叫做你的房間?」
杜南爵收攏眉心,譏諷道:「你搞清楚這是我家,我想用哪一間房就用哪一間,難道還需要向你打報告申請嗎?」
白永菲瞬間啞口無言,這男人今天吃槍藥了?
火氣這麼大!
「當我沒說。」她低頭繼續翻找設計圖,不再看身後的男人,「放心,等我找到設計圖立馬就走,絕不會打擾到你。」
她當這裡是酒店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聽到這話杜南爵心裡就窩火,又想起她下午和祝沈周帶著孩子們出遊,更氣不打一處來。
「終於找到了!」
白永菲在箱子底部找到一個皺巴巴的紙團,她將紙團展開後便小心翼翼的裝進了文件袋裡。
太好了,有了這張設計草圖她最起碼能多睡兩個小時。
她將東西收拾好重新放回床底,彎腰的時候衣服往上縮了縮,恰好露出一截細腰,身後的男人恰好將這一幕收進眼底。
水珠順著男人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滑落,掉在地上卻又瞬間蒸發,杜南爵
這感覺又來了。
杜南爵下意識扶住桌角,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覺得,他已經洗了三次澡,皮都快給搓掉了,才將那股感覺壓下去一點。
可這個女人一出現,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白永菲將東西放回去之後就準備離開,杜南爵卻大手一揮直接將她堵在門後,她臉上頓時露出幾分驚恐。
「杜南爵你幹什麼?」
男人喉頭滾動,
「白永菲,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在她出現之前,杜南爵一直都很克制,他以為憑藉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一定能控制住身體裡這股欲望。
可現在,
白永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拼命後退,
「杜南爵你是不是瘋了?」
她拼命掙扎,想推開面前的男人,可他卻始終紋絲不動。
綿密的吻落到臉上,可白永菲卻只覺得恐慌。
杜南爵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抬頭主動親吻他,逐漸瓦解男人的戒心。
等杜南爵稍微放開她一點時後,白永菲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然後直接一個高抬腿踢在他下半身。
「老虎不發威你當姑奶奶是病貓啊!」
杜南爵吃痛的倒在地上,白永菲卻仍覺得不夠,直接過去騎在男人身上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敢占姑奶奶便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是真的氣瘋了,尤其這個人還是杜南爵。
她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白永菲,你想謀殺親夫嗎?」杜南爵也漸漸清醒過來,強忍著下半身的疼痛猛的推開身上的女人。
「誰讓你剛剛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死了也活該。」白永菲惡狠狠的道,「你丫這是強姦知不知道!」
「我們還沒離婚。」
「婚內強姦也是強姦!」
「……」
兩人都沉默下來,氣氛極度尷尬。
「你到底怎麼了?」
白永菲明顯察覺到杜南爵今天晚上的狀態不太對勁,就算他現在清醒了不少,但時不時望過來的眼神依舊像是一頭隨時會撲過來的餓狼。
她打了個激靈,看來得儘快離開這裡。
「我也不知道。」
杜南爵聲音有些嘶啞,他一向自制力很好,現在稍微平靜一下想起剛才的事情也覺得不可思議。
「剛剛,對不起。」
白永菲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到了什麼,這個狗男人是在向自己道歉嗎?
她才不會輕易接受杜南爵的道歉,剛剛要不是她反應及時,現在說不定就被這狗男人吃干抹淨了好伐。
不過一想起剛才的情景,白永菲仍舊有些臉紅心跳。
「按照你剛才的反應,你應該是被人下藥了。」白永菲分析道,「能夠在別墅里悄無聲息做下這種事情的,想必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有答案。」
杜南爵眸子微斂,再睜開時眸子裡已泛起滔天怒火。
雖然他剛剛就有這種猜測,但卻始終不敢相信若子衫真敢膽大包天到給自己下藥,簡直找死!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那股再次湧上心頭,杜南爵死死的摳住床沿:「如果你不想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就馬上滾出去。」
白永菲看出他在忍耐,徑直起身走向門外。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杜南爵竟覺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心底的那股便再次襲來,湮滅他所有的理智。
杜南爵繼續用沖澡的方式來緩解身體的不適,可當他走出浴室的時候卻發現房間多出了很多冰塊。
房間內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放著一盆冰塊,這股清涼使他感到平靜。
他正感到疑惑的時候白永菲再次走進房間,手上還提著一個塑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