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蛋糕最好吃了,等會你嘗嘗。」
剛剛他雖然沒說什麼,但卻想讓杜辰深嘗一嘗他最喜歡吃的蛋糕。
當白永菲帶著孩子們到達酒店的時候,包間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幾個大學同學還有洛珍醫院的同事。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祝沈周竟然也在這兒。
「菲菲你總算來了。洛珍一把上前抱住她,「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這麼久,等會先自罰三杯啊。」
「孩子們還在呢。」
白永菲一臉無奈,示意洛珍在孩子們收斂一些。
「哎喲我的小寶貝們,快來給我親一口。」
洛珍直接推開白永菲,一左一右抱住小萱和糯米往他們臉上各自親了一口:「好久沒見了, 阿姨可想你們了。」
「洛珍阿姨,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糯米從她懷裡掙脫出來,嫌棄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這樣下去你會嫁不出去的。」
「你個小沒良心的,今天我過生日你還這樣詛咒我。」洛珍嗔怪的瞪了糯米一眼後,這才注意到一直藏在白永菲身後的杜辰深。
「菲菲,這就是你大兒子吧?」
白永菲點點頭,握住杜辰深的手溫柔的向他介紹洛珍。
「阿姨好,祝你生日快樂。」
這話瞬間擊中了洛珍的心臟。
她的個乖乖哎,這孩子還真跟糯米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但這兩個孩子一個像小太陽溫暖閃耀,一個像寒冷的冰川令人難以接近,性格竟如此大相逕庭。
可當看見杜辰深那雙猶如小鹿般受驚的眼睛後,洛珍還是心疼不已。
「辰深乖,我是你媽咪最好的朋友。」洛珍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很高興見到你哦~」
她原本伸手想要摸摸杜辰深的頭,但小傢伙卻下意識的朝後躲了躲。
他不喜歡陌生人觸碰自己的身體。
洛珍見狀頓時對杜辰深同情更甚,跟在杜南爵那個可怕的男人身邊長大,也難怪孩子會變成這樣。
跟在場的人介紹了白永菲和三個孩子後,洛珍便將他們安排在自己身邊坐下。
性子活潑開朗一點的小萱和糯米瞬間化身成人氣王,幾乎每一個人都湊過來要抱一抱他們,而杜辰深則始終安靜的待在白永菲身邊。
「沈周怎麼也來了?」
白永菲湊到洛珍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也是我們同學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洛珍一臉義正言辭,可白永菲分明記得這兩人上學的時候根本不熟,畢業之後更是早就斷了聯繫。
有貓膩。
「菲菲,你看起來瘦了不少。」祝沈周為了說話特意將座位換到了白永菲身邊,一雙眼睛就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樣。
「還好啦,只是最近工作比較忙而已。」白永菲笑了笑,「你呢,最近沒遇到什麼事吧?」
她其實很想問杜南爵最近沒有找他麻煩吧,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也不好開口。
不過祝沈周還是迅速領悟了她的意思。
「我一切都好,倒是你,之前說的事情怎麼樣了?」
白永菲知道他問的是自己和杜南爵離婚的事情,頓時搖了搖頭。
「杜南爵不同意,我也不想和他正面起衝突。」
要是真撕破臉搶撫養權她也不一定確保能勝訴,起碼現在風平浪靜,而杜南爵也沒有再阻止她探視杜辰深。
「那你有需要隨時找我。」祝沈周眼神暗了暗,語氣依舊溫和,「找律師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他話音剛落便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頭恰好撞上一雙冷漠的眼睛。
杜辰深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憤怒的雙眼裡還夾雜著一絲怒火。
從二人剛才的對話他幾乎可以確定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小萱和糯米口中的祝叔叔,可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慫恿媽咪和爹地離婚。
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才不會讓祝沈周得逞!
杜辰深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祝沈周,臉上的嫌棄越來越明顯。
他實在想不明白糯米為什麼非得選這傢伙做新爹地,無論是長相還是實力,爹地都甩這男人十八條街!
祝沈周也感受到了杜辰深對自己的敵意,倒也沒怎麼意外,反而主動示好。
「辰深,我經常聽小萱和糯米他們提起你。」祝沈周笑了笑,語氣溫和道,「很高興見到你。」
切!
小少爺脾氣上來了,傲嬌的將腦袋別到一旁。
他可不高興見到祝沈周。
吃完飯後眾人熱情仍舊高漲,有人提議去酒吧接著玩,洛珍看著白永菲和三個小寶貝一臉為難。
「你們去就行了,不用管我們。」
白永菲笑了笑,那種地方可不適合帶孩子去,更何況明天他們還要上學,也不能太晚回去。
見狀祝沈周主動提議要送他們回去,來時匆忙白永菲沒有開車,她正準備答應時一旁的杜辰深卻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媽咪,爹地已經派人來接我們了。」
小傢伙邊說便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吃飯的時候他悄悄給杜南爵打了個電話,估摸著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
話音剛落幾輛豪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為首的是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迅速從車上下來,在酒店門口整齊的站成一排,其中一個走到杜辰深面前。
「小少爺,杜總讓我接您回家。」
這排場……
眾人抽了抽嘴角。
「媽咪,我們上車吧。」
白永菲跟洛珍告別後便帶著孩子們上了車,小萱和糯米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車,上車後好奇的看看這又摸摸那。
車子緩緩駛離酒店門口,祝沈周有些失望。
如果他沒看錯,剛才杜辰深離開時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挑釁,那樣子倒真有幾分像杜南爵。
祝沈周輕扯嘴角,看來任重而道遠啊。
另一邊,SPACE。
剛才接到兒子電話後杜南爵便準備離開,可倪若安一直胡攪蠻纏,將他原本就為數不多的耐心消耗殆盡。
「現在就走未免也太不給兄弟面子了吧?」倪若安抱住他,委屈巴巴道,「我失戀了,你可是答應要陪我一醉方休的。」
「上周你也是這麼說的。」
杜南爵毫不留情的推開他,從座位上起身。
這傢伙一個月最起碼也得失戀個七八次,他早就見慣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