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靜看著這一幕嚇的捂住嘴,根本不敢喘息。【,無錯章節閱讀】
「要錢要權還是要弄死陸家我都隨便你,但是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聽明白沒有?」
傅老爺子整個人疼到顫抖,周圍的人都嚇懵了,硬生生的僵在原地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傅老爺子慘白著臉連連點頭。
「明……白,明白……」
雲梟輕嗤一聲,才「嗖」的一聲拔出刀,啪嗒的丟在桌面上。
「啊!」傅老爺子捧著手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爺爺!」傅薇靜才反應過來,連忙扶住老爺子朝後面傭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去叫醫生來啊。」
「是是。」傭人連忙跑出去叫醫生。
傅薇靜著急的瞪著雲梟,「雲先生,我爺爺救了你,而你現在卻傷害我爺爺,你太過份了。」
雲梟斜了她一眼,隨手拿起那把帶血的刀,徑直朝她飛過去。
「嗖。」的一陣寒風襲過。
傅薇靜身後巴掌大的花瓶頓時粉碎。
傅薇靜裝鎮定的表情也跟那個花瓶一起粉碎,猛然的頹在地上,嚇的牙齒打顫。
剛剛那把刀離她的臉只有幾毫米距離,她差點就毀容了……
不,差點就沒命了!
空氣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雲梟眼裡病態的瘋狂漸深,「你試試,下一次這把刀會不會插進你的皮肉。」
傅薇靜牙齒打顫,手握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們到底招惹了怎樣一個魔鬼啊。
傅老爺子死死的咬緊牙齒,「雲梟你恩將仇報……」
雲梟臉上帶著蝕骨的冷意,「跟我合作,你還不配,我跟陸家的仇,關你屁事。」
雲梟幽幽起身,根本不浪費一個眼神,轉頭就離開。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老頭打什麼主意,想要施恩於他,讓他幫他對付陸家,呵!笑話。
「爺爺,他簡直欺人太甚,您就這麼放他離開?」
「雲梟!」傅老爺子微微顫的手指緊緊攥著拳頭,他氣的要死但也無可奈何,雲梟的勢力不可估量,他是能跟陸家抗衡的存在,這次他派的人比他的人多了十倍,才把他拿下。
他的恐怖程度他們剛剛見識過了,不放他走,難道他們想死在這嘛。
他算準了一切,唯獨看不透這個雲梟,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難道就不恨陸家。
還有他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把秦希那個女人看的那麼重。
「你現在就去醫院,看看秦希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傅老爺子蒼白著一張臉吩咐道。
傅薇靜正愣在原地一下子沒有緩過神來。
「傅薇靜!」傅老爺子怒氣滔天重重的喊了傅薇靜一聲。
傅薇靜一驚看向傅老爺子,「是,我立刻去。」
傅薇靜爬起來腿有些發軟,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跟路過的傅薇茗撞了個正著。
「啊!」
傅薇靜嚇的連連後閃。
傅薇茗被傅薇靜嚇的一跳,「你幹嘛,撞見鬼了啊。」
傅薇靜想到剛剛那一幕都感覺到可怕,捂著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突然才想到什麼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傅薇茗說:
「我要去醫院看秦希,你要一起嗎?」
傅薇茗神色一冷,「我憑什麼去看那個賤人。」
「她受傷了,你不想去看看她傷成什麼樣嗎?」傅薇靜鎮定下來問。
聽到秦希受傷,傅薇茗沒有光的眸子一亮,像是重新點燃了生機了一般,「去。」
為什麼不去,她要好好看看那個女人狼狽的模樣。
傅薇靜心裡冷笑。
……
陸薄琛陪秦希做完檢查出來,醫生交代秦希現在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不宜過度勞累,寶寶除了前幾天的流產跡象,不是很穩定之外,沒有其他問題。
醫生開口建議道,「秦主任,您現在的狀況短期內不宜上手術台。」
秦希肩膀,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刀傷,醫生動手術最重要的就是那雙手,而這些傷口恢復起來需要時間,更何況她懷著孕,前幾天差點流產,胎兒現在還不夠穩定,更不適宜上手術台了。
秦希坐在輪椅上,陸薄琛不讓她自己走路,還給她穿了寬鬆大版的白色兔毛外套,腿上蓋了厚厚的毛毯,生怕她受一點風。
秦希眸光暗了下來,搭在毛毯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糾結在一起,她抿唇看著醫生,「大概需要是多久?」
醫生抬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深思熟慮給出回答,「至少一年。」
秦希的手徹底恢復要幾個月,那幾個月後秦希的肚子也大了,要開始待產,生產後要坐月子,她的身子並不好,之前生產留下的病根,這次生完恐怕得需要好長時間恢復,拼拼湊湊加起來一年是起碼的。
「一年!」秦希愣了愣,小手攪的更糾結了,「太久了。」
陸薄琛眉心沉沉,看出來秦希的擔憂,在她身側蹲下,溫柔的看著嘟囔著小嘴,滿是煩惱的女孩,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
秦希情緒低落,一年不能上手術,對於她一個醫生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她還有那麼多病人在等著她……
一年,真的太久了。
「我們先把身體養好,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等生完寶寶,身體養好了,就可以上手術台了好嗎?」陸薄琛柔聲安慰她。
秦希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她還是很擔心那些病人的情況。
零時換主治醫生,新的醫生不會比她更了解病人的病情,手術也是一樣的。
秦希失落的垂著腦袋,好半響後才吐了口濁氣,輕輕點了點頭。
「乖。」
秦希輕輕嗯了一聲。
見秦希澄澈的眼中滿是失落,陸薄琛心裡划過一抹驟痛。
她真的受了太多太多她不該受的苦。
如果可以他真想她一切的痛苦都轉移到他身上。
那他的女孩也不會那麼傷心了。
從醫生那出來,陸薄琛在後面慢慢的推著輪椅,「今天太陽不錯,我陪你去曬曬太陽,宸宸暖暖媽說要帶過來陪你。」
秦希輕抿了下唇,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答應,「好。」
陸薄琛清楚的聽到了她那一聲低低的哽咽,立刻停住步伐,深深的目光看著她,只見她的淚水不斷的滑落。
「怎麼了?怎麼哭了?哪裡難受?我去叫醫生……」
秦希一聲不吭,只是搖搖頭。
她戴著寬大毛茸茸的帽子,垂著頭,抿緊唇,眼淚止不住落下的樣子,像一個瀕臨破碎的瓷娃娃,真的惹人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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