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陸薄琛淡淡地應了聲,神色冷淡。
「阿琛……」見陸薄琛要離開,何明悅焦急地想叫住他。
陸薄琛腳步停住,微側頭,聲音涼薄問,「還有事?」
何明悅抿了抿唇,趕緊上前了幾步,到陸薄琛面前,深情款款地望著他,「阿琛,今天在餐桌上伯母提的那件事,我還想聽聽你的意思,阿琛,我陪在你身邊五年了,這些年我盡心盡力的為爺爺治病,小心翼翼地跟在你身邊,伯父伯母還有我爸媽都希望我們把婚事儘快定下來,阿琛,我們訂婚吧,好嗎?你也不想一直讓長輩為我們的事情擔憂的,對嗎?」
何明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薄琛神情,見陸薄琛冰冷的臉上眉頭緊鎖,何明悅一急,立刻又說,「阿琛,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得不到確切的答案心裡焦急,阿琛……」
「明悅,我想我五年前就跟你講得很清楚,我已經有要負起的責任,我不會和你結婚。」
「什麼責任?」何明悅滿眼焦急地看著陸薄琛,她不甘心就這麼被拒絕,她等了他這麼多年,她不可能放棄。篳趣閣
何明悅心急的拉住陸薄琛的手臂,「阿琛你是用這個理由搪塞我的對嗎?你……你和秦希已經離婚了……」
何明悅一頓,一道凌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感覺喉嚨被扼住,頓時大氣不敢出。
陸薄琛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邁步離開。
「阿琛,我不會放棄的。」何明悅狠狠地攥緊雙手,看著陸薄琛離開的背影,顫抖的聲音大聲喊道。
她不相信陸薄琛會對她這麼絕情。
他之前說過會娶她,說明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至於現在他說的責任,何明悅實在是想不通他說的是什麼。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救治好這個老不死的傢伙,讓陸家對自己感恩戴德,這樣陸父陸母都會站在她這邊,到最後還怕陸薄琛不答應嗎。
想著,何明悅從口袋拿出那張被自己揉成團的藥方,她不屑的看著上面的藥材,冷嗤一聲,「還以為是什麼好藥方,原來就這麼個東西,呵,就這些草藥能救這個老傢伙的命,笑死了。」
「悅悅?還在為陸老爺子擔心呢?」一道淳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驚得何明悅身體一顫,來不及藏好的藥方猛地握在手裡,這個舉動沒能逃過曾老的眼睛。
「師傅,您怎麼來了?」何明悅立刻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忘了?今天是之前和陸家約好給陸老爺子診治的日子。」
何明悅連忙殷勤地過去扶著曾老在陸老爺子床邊坐下,看著陸老爺子,無奈道,「陸爺爺的病確實要多費心,不過現在陸爺爺已經好多了。」
曾老閉上眼睛,手放在陸老爺子脈搏上,給陸老爺子號脈。
半響,曾老黑眸一亮,長舒一口氣,臉上掛上喜悅又好奇的笑意,「悅悅,你下次的治療過程可否讓為師一觀?」
何明悅臉色僵了僵,治療過程,她哪來的治療過程。
給老爺子治療的一直是秦希拿著幾根針扎啊扎,她根本看都沒看過。
不過,曾老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不由得何明悅的心緊張起來,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師傅,您為什麼這麼問?是陸爺爺的病不…」
曾老鄭重的回頭看著何明悅,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慈祥一笑,「悅悅你別緊張,陸老爺子沒有大礙,反而好轉了好多,多虧了你啊,為師只是想,陸老爺子原本命不久矣,這段時間經過你的治療大為好轉,恢復的速度還大大的超乎了我的預期,想看看你是治療過程,為師也好學習學習。」
何明悅嘴角抽了抽。
大為好轉?
秦希這個賤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此刻何明悅只能僵硬地扯出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慌張,「師傅,您醫術高明,我哪敢在您面前賣弄。」
「不不不,悅悅你謙虛了,按現在看來論醫術,為師可能還要向你學習呢。」
何明悅的心咯噔一下。
曾老到底在說什麼。
雖然他是在誇她,但是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些是秦希做到的,他誇獎的人也是秦希。
但秦希的醫術怎麼可能比曾老高。
何明悅心裡一個勁地勸慰自己,不可能,秦希救回老爺子一定是陰差陽錯,她的醫術也不可能比曾老高。
她一個高中畢業的怎麼可能醫術超過曾老。
見何明悅神色張皇失措,曾老有些疑惑,「悅悅,你怎麼了?不開心?」
開心?
她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
都是這該死的秦希!
何明悅神色恢復的很快,面容上笑意依舊,連忙搪塞道,「開心,能得到師傅的誇讚,我當然很開心了,不過師傅,這過程一句兩句我也講不清楚,下次我將我的治療方案給您看可以嗎?」
曾老沒有懷疑何明悅的話,自然也知道治療過程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點,既然如此他就等著看她的治療方案吧。
「悅悅,我剛剛看你在藏什麼呢?」
何明悅握著藥方的手緊了緊,神色微詫,但她很快恢復自然,「沒,沒什麼,就是一張藥方。」
「噢?藥方?給為師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師傅,這份藥方我覺得不夠完美,還得改進。」
「沒事,既然不夠完美就做到完美,我幫你看看改改。」
何明悅慌不則亂,但是曾老已經這麼說了,她再推脫,就顯得刻意了。
何明悅緊張又忐忑地把藥方遞給曾老,心裡安慰自己不可能被看出端倪。
同時,她依舊對秦希的藥方保持不屑,就憑她能開出什麼好藥方。
「悅悅!」曾老的眼睛注視在藥方上,仔仔細細地看著,一個字都不願意放過。
何明悅咬了咬下唇,手指緊張的攪在一起,看著曾老的表情。
心想這個該死的秦希開的爛藥方,不會害她挨罵吧。
「師傅,有什麼問題嗎?」何明悅試探的問。
曾老抬起的眸子裡划過一抹震驚。
「悅悅,你這藥方妙啊,實在是妙,這些草藥雖然不起眼,但加在一起卻對治療有奇效啊,我研究心臟科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妙的藥方,悅悅你對醫術的天賦不可估量啊。」
何明悅後槽牙都快要碎了,面上還是謙虛地笑了笑,「師傅,您過獎了。」
秦希!
又是秦希,就這藥方,曾老確定沒搞錯嗎?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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