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神色微動。
聽他突然提高了聲音，雲梟懶懶挑眉掃了他一眼，「激動什麼？喜歡她？」
「怎麼會……」冷宴矢口否認，不自然的神色中摻了幾分心不在焉。
雲梟滿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哦，那真是太遺憾了。」
雲梟沒有動筷子，視線落在晚晚身上，一個小孩子真是麻煩。
「吃飽了沒有？」
晚晚一雙小手捧著碗，圓溜溜的眼睛看了看雲梟，點點頭又搖搖頭。
小丫頭明顯是被他並不溫柔的聲音嚇到了。
厲清阮繼續給晚晚夾菜，「沒事晚晚，吃，不用管這個壞……叔叔。」
「是爸爸……」小丫頭很固執地反駁厲清阮。
厲清阮頓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眼雲梟。
雲梟沒看她們倆，仿佛已經放棄修改一個他並不在乎的稱呼。
厲清阮收回目光，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
「晚晚，他還不一定是你爸爸。」
「外公說了就是爸爸。」
小丫頭固執得緊。
厲清阮扯了扯唇，她跟一個三歲的小娃娃較什麼勁。
「好吧，爸爸就爸爸吧。」
「姐姐，我想吃那個肉肉。」晚晚看著紅燒肉舔了舔嘴巴。
「好，姐姐給你……」厲清阮頓了一下。
晚晚叫雲梟爸爸，叫她姐姐，好像差了點輩分，抿了抿唇，厲清阮笑眯眯的說，「晚晚，叫我阿姨。」
「咳……」坐在旁邊吃飯的厲睿瑾嗆了一下，然後咯咯地笑出聲。
厲清阮瞪了厲睿瑾一眼，尷尬地別了下垂落下來的頭髮。
晚晚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要她叫自己阿姨的姐姐。
厲清阮伸手就要給晚晚夾紅燒肉，可那盤紅燒肉距離較遠，厲清阮看向嚴肅的雲梟，「那個爸……叔，不是……」
松鬆散散靠在椅子上的雲梟瞥了她一眼。
「我不缺女兒！」
厲清阮嘴角抽了一下，「啊……好，我……知道。」
雲梟伸手把那盤紅燒肉端到兩人面前。
厲清阮喝了兩口水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吃完飯，厲清阮貼心的給晚晚擦了擦嘴巴，晚晚吃得飽飽的，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謝謝姐姐。」
「嗯？」
晚晚立刻改口，「謝謝阿姨。」
厲清阮點點頭，「對啦。」
雲梟慢悠悠問，「飽了沒？」
晚晚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點點頭，「晚晚吃飽啦。」
又瞥了眼厲清阮，「你呢？」
厲清阮立刻點頭，「我也吃飽了。」
怎麼有種詢問兩個女兒的即視感。
「可以走了？」
厲清阮點點頭。
雲梟眉宇之間不耐煩的神色終於卸下，「抱上她，走。」
厲清阮聞言，看著雲梟，雲梟已經起身走了出去，步伐不快也不慢。
顯然這是要將晚晚送回去，晚晚還不明白要幹什麼，眨著眼睛看著厲清阮。
因為厲清阮剛剛一直在照顧她，所以晚晚跟她混熟了，「阿姨，我們去哪？」
厲清阮怕晚晚聽到要送她回去又哭鬧，所以只是說，「我們跟著你爸爸走就是了。」
晚晚重重地「嗯」了一聲，「跟著爸爸。」
厲清阮抱起晚晚，正要帶著晚晚出去。
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冷宴站起了身，目光看著晚晚，欲言又止。
晚晚正好趴在厲清阮的肩膀上，目光與他對視上，晚晚衝著他甜甜一笑。
冷宴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
「等等。」
他走上前。
厲清阮感覺他是在叫自己，於是停下了步伐，「怎麼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冷宴已經走到她身邊，伸手朝她過來，「我來抱嗎？」
他看厲清阮這小身板抱晚晚有些吃力。
晚晚有些怕生，但好像並不排斥冷宴，也可能是看厲清阮抱著自己確實吃力，晚晚主動地朝他伸過手去。
冷宴直接接過她，小丫頭被尹幕繁養得白白胖胖的，厲清阮抱著吃力，可在冷宴手裡，卻是輕輕一提的事。
晚晚笑嘻嘻的，朝還坐在餐桌的人招招手，「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拜拜～」
厲清阮，「那我們先送晚晚回去了。」
「好。」
秦希點頭，看著晚晚溫柔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無奈，聽著晚晚對著雲梟一口一個爸爸喊著，也不知道鑑定結果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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