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落下來,庭院裡的花草樹木與人都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光芒。坐在他懷裡的女孩下巴微挑著,眼中盛滿的自信光芒比陽光還要耀眼,賀行則喉頭動了動,沒忍住俯身親了她。
「唔……」
「餵……」極為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擁吻的兩人立刻分開。溫雲誠呀呀大叫聲傳來腳步也迅速的朝他們靠近:「我靠賀老二你一大早就在占我們知知便宜,有你這麼禽獸的嗎?」
溫雲誠誇張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一邊朝他們走一邊抱怨。
溫寧知:……
賀行則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他扭頭看向溫雲誠,眼刀子一刀接一刀的飛向溫雲誠。這沒眼力勁的蠢貨如果不是他知知的親叔叔,他會毫不猶豫的送他一腳將這蠢貨踹回娘肚子裡去。
『蠢貨』溫雲誠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相交了二十幾年的兄弟嫌棄了。
捂住眼睛的手張開了兩條縫,看到眼前已經沒有非禮勿視(讓人嫉妒)的畫面了,他才邁步走了過來,跟沒事人兒一樣的打招呼:「小知知早上好呀!」
溫寧知彎唇笑了笑,她早上到是挺好的,不過她覺得溫雲誠可能會不太好。
耳畔,賀行則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讓你將人送警察局你送了?」
折磨了方澤那一群人一晚上,成功的從他們的嘴裡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該是時候將人送到警察局了。👣🔥 🐍♡畢竟他們可是『好公民』,可做不出非法拘禁別人的事情來。
溫雲誠:「幹嘛是我送啊?你知不知道我心裡都有陰影了,幾天吃不下飯了都。」
陰影?吃不下飯?溫寧知挑眉睨向溫雲誠。
溫雲誠:「知知你不知道……」
「老溫……」賀行則面色不虞的打斷溫雲誠。溫雲誠這才想起來,方澤那張臉他們噁心就算了,小知知可是如花似玉的小仙女,可不能被方澤噁心到。
只是溫寧知從來都不是笨蛋,從兩人的對話中她早就聽出了端倪來:「對方奇醜無比哦?」
賀行則還未說話,溫雲誠便嘴快搶答了:「是啊知知你不知道,那個方澤真是太醜了,一臉又紅又腫的肉瘤,整天流淌著黃水臉上黏黏糊糊的,像臭水溝里又臭又髒的癩蛤蟆。你小叔我呀看到他是連小時候喝的奶都要吐出來咯。」
溫寧知:……
您大可以形容得再誇張一些。
只不過,越誇張她越想去看。★😳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她轉過臉看向一邊的賀行則,亮晶晶的眼中清楚的訴說著自己的訴求。
賀行則:…
很想無視這眼神,想拒絕她,但是捨不得。
他只能無奈道:「是真的有點噁心。」
溫寧知唇角揚起一個深深的弧度:「沒事,不是還有你們嘛!」
明知道她是哄人的話,賀行則卻還是十分的受用。而一邊的溫雲誠則有些疑惑,總有種吃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地下室,酒窖隔壁的一間放工具的儲藏室內,戴在臉上遮擋真面目的頭套已經被人扯掉,露出了真面目的方澤被捆綁在凳子上,坐著徒勞無功的掙扎。
儲藏室的門被推開,才剛剛離開的兩個男人又出現在了門口。
方澤抬頭冷笑:「怎麼,後悔沒弄死我?」
賀行則與溫雲誠神色漠然眼皮未動,連多餘的眼神都沒分半個給方澤。
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輕笑聲,兩人讓開位置,溫寧知從兩人身後走出來,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笑眯眯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方澤面前。
對方澤臉上的肉瘤她視若無睹。
眼睫都未曾煽動一下。
方澤想像中的厭惡,害怕都沒能如願出現在這張如花的臉龐上,方澤忽然就愣住了。哪怕是他親弟弟,從小看著他的臉長大的方辰儒在每一次看到他這張臉的時候眼底都還會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而這個陌生的女人,第一次見他的陌生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厭惡與害怕。
聽方辰儒說她是溫可可的姐姐,那溫可可是不是也跟他一樣?
方澤內心隱隱有了不該有的期盼。
只不過轉瞬間他想到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立刻拋掉腦中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現在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了,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溫寧知已經走到方澤面前,她彎下腰身子往前傾,看著方澤的臉嘖嘖的感嘆。
方澤感受到了濃濃的侮辱:「你這個惡毒婆娘想要幹什麼?」
賀行則:「你說什麼?」
溫雲誠:「醜八怪嘴巴放乾淨點。」
溫寧知抬手,示意身後的兩人別那麼激動。被人說兩句不痛不癢的,不用那麼緊張。再說了,方澤說得很對啊,她的確是個惡毒的…呃,婆娘!
她絲毫不被方澤的話以及態度影響,繼續笑眯眯的說道:「我能理解的,中毒多年治不好心情暴躁我完全能理解哈。」她說著搖了搖頭,順勢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哎,你說你忠心耿耿的為方辰儒賣命,他怎麼就這麼不地道呢?連身體中的毒都不幫你去掉,你說他是個什麼心態呢?是不是想借這毒控制你呀?真是其心可誅哦!」
她笑得一臉的單純無邪,很容易就讓人放下戒備心。
方澤:「你放屁,辰儒是我親弟弟,我這臉是從出生的時候就帶來的,你不懂不要胡咧咧。」
方辰儒的親哥哥啊?
還真是意外的收穫呢!
溫寧知抿唇輕笑:「那你說如果你們兄弟情深,他為什麼要害你呢?」
方澤:「他沒有害我,你再瞎說裡間我們兄弟的關係老子就撕了你。」
「嘖嘖嘖嘖…」溫寧知嘆氣搖頭:「這人吶,往往就是聽不進真話。」她說著將手背在身上轉身:「好吧,本來我想著可以幫你把臉治好把體內的毒消掉的,但你要跟你弟弟兄弟情深,那我還是算了吧。」
她晃著腦袋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外走。
身後傳來方澤冷冷的質疑聲:「你想要什麼?」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這麼好心,但是被臉上的肉瘤纏了三十幾年的他真的很想恢復正常。
所以這個機會他很想抓住,哪怕對方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