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亦是如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儘管傅經雲說的口感舌燥,但江瑟瑟的雙眼放空,好像根本就沒聽進去。
將圖冊裡面的物價介紹完,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沒看上,我們也可以定製,我個人偏向於定製。
拿這些圖是給你了解一下品牌側重,看哪個更符合你的要求,或者說選一家公司設計兩枚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你覺得怎麼樣?」
靜默,死一般的靜默。
江瑟瑟就那樣坐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表達,就像是個人偶般。
看著傅經雲的嘴唇一開一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大腦猝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在腦海閃現。
「瑟瑟,這一生,我只要你一個人。」
「靳封臣永遠愛江瑟瑟。」
「我們結婚吧,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
是誰,誰跟她說話?
江瑟瑟拼命想要記起那人的臉,可是腦袋裡記憶只是一閃而過,連部不成片。
她越想抓住,反而越抓不住。
頭越來越疼,江瑟瑟猛地抱住頭,痛苦不已。
想不起來,還是想不起來。
傅經雲瞧見,嚇了一跳,連忙道:「瑟瑟,你怎麼了?」
江瑟瑟抬起蒼白的臉,眼睛霧蒙蒙的,裡頭的無措和茫然叫人心疼。
她轉過頭,看著傅經雲,腦海里卻又出現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傅經雲,他是誰?
傅經雲擔心不已,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不是病了,我們去醫院瞧瞧。」
江瑟瑟回過神,搖著頭虛弱地道:「不用了,我沒事。」
「你臉都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會沒事,聽話,我去開車。」傅經雲不贊成的說。
但江瑟瑟卻倔強的說道:「我不去醫院。」
傅經雲拿她沒有辦法,「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江瑟瑟聞言語氣軟了一點,堅決道:「真的沒事,我只是沒休息好,沒有其它的毛病。」
她這麼堅持,傅經雲也不可能勉強她,只得道:「那好吧,你去休息,今天什麼都不要做了,晚上我讓阿姨燉些湯給你補身體。」
「嗯。」江瑟瑟扯了扯嘴角。
不過傅經雲還是不放心,下午沒有再離開過。
外界有什麼事情都是電話溝通,時不時會去查看一番江瑟瑟的情況。
雖說他腳步放的輕,但江瑟瑟沒有睡著,自然知道他進來了,只是閉著眼睛裝睡。
她希望能夠再記起一些什麼,可不管怎麼用力,怎麼在腦海里暗示,都沒能想起任何東西。
江瑟瑟懷著不甘的心進入了睡眠。
夜半時分,臥室里靜悄悄的,大床上的女孩蜷縮著身體,雙眼緊閉。
忽然,她纖長的睫毛飛快的戰慄起來,好像是做了什麼夢,臉上神情先是茫然,然後又是焦灼。
下一刻,她開始動了,右手在空中揮舞著,好像要抓住什麼的樣子,可惜抓了個空。
無意識的大叫了一聲,緊跟著,江瑟瑟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一片漆黑,天還沒亮。
她剛才只是做了個夢。
江瑟瑟理了理亂發,坐起身,雙手抱著膝蓋。
枕頭被她抱在懷裡,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夢裡的情形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對著她表白,許諾她要照顧她一生一世。
即便在夢裡,江瑟瑟都能感覺到她砰然跳動的心。
她急切的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可是眼前總像是蒙著一層面紗一樣,她怎麼也看不清。
就想走近一點,看的仔細一點。
但她一動,那個男人就往後退。
江瑟瑟追不上,著急的跑了起來,跑著跑著,男人就消失了。
有一點她很明顯的知道,給她承諾的男人不是傅經雲,倒是有一點點像靳封臣。
她一驚,怎會想到靳封臣。
腦海里下意識的就浮現出這個念頭,根本容不得她多想。
江瑟瑟試圖入睡,再做一次夢,可惜她失眠了。
很努力的想要睡著,閉上眼睛,幾分鐘後,又睜開。
不安和疑惑幾乎要占據整個心臟,江瑟瑟乾脆起身體下面床,赤著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她把頭髮抓的亂糟糟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焦灼的神情。
十多分鐘後,江瑟瑟坐到了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
等待開機的時候,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電腦藍光映著她的臉,多了幾分神秘和嚴肅。
她握著滑鼠,在百度搜索里輸入靳封臣和自己的名字,很快,屏幕上跳出一排結果。
江瑟瑟眼睛微微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一條條的新聞。
什麼靳總強行要求打撈隊日夜趕工,什麼靳氏集團老總痛失愛妻。
或將擱置公司一切事物,什麼靳封臣又又又醉酒澆愁,什麼靳封臣全網尋找小妻子之類的……
這是那個靳封臣嗎?
當年的事情竟然鬧得這麼大!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靳封臣的江瑟瑟與自己是不是同一個人。
否則,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她一無所知。
江瑟瑟敲了敲腦袋,神情茫然,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可靳封臣尋妻的舉動,卻讓她眼睛發酸。
一條條的新聞背後,都是靳封臣對那個江瑟瑟難以言喻的愛意吧。
他到底是有多愛江瑟瑟?
這樣問有點怪,可江瑟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她完全不記得那些過往了。
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江瑟瑟摸過滑鼠,點了關機。
她像個幽魂一樣飄到了床上,可惜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
就這樣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此時的JS集團。
辦公室里,靳封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握著酒瓶。
他已經喝的有幾分醉意,臉上出現了白天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脆弱。
「瑟瑟,為什麼不回來?」
靳封臣手指摩梭著屏幕上江瑟瑟的臉,眼裡愛意和痛苦交織。
曾經他以為,人生最大的痛苦是陰陽相隔。
其實,求而不得亦是。
靳封臣看著看著,眼睛倏然紅了。
他整顆心,所有感官,全都是江瑟瑟,再容不下其它任何東西。
手機一點一點往上翻著,全都是江瑟瑟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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