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女人不知道自己流產的事?」
江暖暖眉頭緊鎖的看著母親,
「應該是靳家刻意沒告訴她。Google搜索我沒猜錯的話,是怕她傷心難過。」
說到這裡,沈淑蘭冷嗤了聲,「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的,靳家竟然對她那麼上心。」
江暖暖搖著頭,「不行,她不知道流產的事,那我算什麼?」
她不由得激動了起來,「我的痛苦,她也必須承受!」
「暖暖,你先別激動。」
沈淑蘭邊安撫她的情緒,邊說:「媽媽會想辦法把這事告訴她的,你放心。」
「媽,憑什麼她那樣的人還可以得到靳家的重視,而我呢?」
江暖暖很不甘心。
自她流產了,除前面兩天藍司辰還陪著她,後面這幾天都說公司忙沒空過來。
他父母更別說了,連來看她一眼都沒有。
她懷孕的時候,對她可好了,什麼補品進口水果都是整箱整箱往家裡送。
可這沒了孩子,就完全變了態度。
太可笑,也太可氣了。
而那個女人呢,就因為怕她傷心難過,大家就瞞著她流產的事。
多用心啊!
不行!
她一定要讓江瑟瑟那個女人嘗嘗再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媽!」她一把抓住沈淑蘭的手,「你現在就去把事情告訴那個戀人!」
「這……」沈淑蘭為難了起來。
江暖暖急了,「媽,難道你不願意嗎?」
「我不是不願意。」沈淑蘭緊鎖著眉頭,「是因為靳封臣也在,我說不了。」
江暖暖眯起眼,冷冷一笑,「那就等他不在的時候去,我就不信他能二十四小時守著那個女人。」
「行,那就等他不在了我再去。」沈淑蘭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暖暖,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
但讓她們沒想到的是,江瑟瑟竟然當天就轉院了。
「啊!」江暖暖幾浴抓狂的將床頭柜上的東西掃落,因為太過憤怒,面目扭曲了,異常的猙獰。
「氣死我了!」
「暖暖!」
沈淑蘭聽到動靜衝進來,看到一地的凌亂時,詫異的瞪大眼睛,慢慢的抬頭,入目的是面目猙獰的江暖暖。
她趕緊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暖暖,消消氣,不然你的身體吃不消的。」
她才剛失去一個孩子,現在還在月子裡,生這麼大的氣可使不得。
「媽。」江暖暖轉頭瞪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對,我們不能放過她!」沈淑蘭附和道,然後接著勸道:「那你要顧好自己的身體,萬一再出什麼問題,不就讓那個女人得意了。」
聞言,江暖暖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慢慢的冷靜下來。
良久,江暖暖才開口問:「媽,你知道轉到哪家醫院去了嗎?」
「一家私人醫院。」
「那你找個時間過去,一定要把事情告訴她。」
沈淑蘭點頭,「好,我知道了。」
江暖暖緊緊握著母親的手,眼裡一片陰鷙。
江瑟瑟,不管你到了哪裡,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
「為什麼要轉院?」
一聽要轉院,江瑟瑟發出了質疑,
靳封臣在收拾東西,聽到她的問題,只是輕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道:「那邊的環境比較好。」
「其實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就別折騰了。」
江瑟瑟實在懶得挪來挪去的,尤其是她人不舒服的時候。
靳封臣停下手上的動作,眉眼低垂,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看不到他的表情,江瑟瑟眉心一蹙,「封臣,你在想什麼!」
「我不放心。」靳封臣抬起頭,深深的凝視著她,「江暖暖也在這裡。」
「你是怕她們會再來煩我嗎?」江瑟瑟問。
靳封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的身體需要靜養。」
「我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江瑟瑟覺得他有些大題小做了。
「我說了算。」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顧她的感受。
「你……」江瑟瑟盯著他,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好吧,聽你的。」
江瑟瑟不再反對轉院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只要他能安心就好了。
於是,江瑟瑟轉去了一家環境確實好很多的私人醫院。
剛到醫院沒多久,靳父靳母就來了。
「叔叔阿姨。」
看到他們,江瑟瑟急著要坐起來。
靳母趕緊上前阻止她,「你躺著就好,不用起來。」
「謝謝阿姨。」江瑟瑟靦腆的笑了下。
「這是我讓人燉的雞湯,等下趁熱喝了。」
靳母從靳父手裡接過保溫桶放到床頭柜上。
江瑟瑟看了眼,然後笑著說了聲「謝謝」。
「和我不用這麼客氣。」靳母沖她笑了笑,然後打量著她,關心的問:「身體怎麼樣了?還會難受嗎?」
「好了很多了。」
靳母點頭,「那就好。改天我去給你求張平安符,你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得改改運才行。」
「阿姨,不用了。」江瑟瑟怎麼敢讓她這麼麻煩,「我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不行,該求平安的還是得求。」
「阿姨……」
「好了,不說這事了。」靳母直接截斷了她的話。
江瑟瑟頓時哭笑不得。
果然和靳封臣是母子,一樣的霸道。
「瑟瑟,如果有什麼需要,你一定要開口,知道嗎?」靳父出聲說道。
「對,千萬不要客氣。」靳母附和道。
江瑟瑟點頭,「我知道了,叔叔阿姨。」
他們的態度又變了,很親切,對她的關心也是真心的。
江瑟瑟心裡很感動,同時也在想,或許靳封臣說得對,他們會接受她的。
只是時間的問題。
靳父靳母怕打擾她休息,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要把雞湯喝了。
靳封臣送她來醫院後就被公司的一通電話叫走了,這靳父靳母一走,病房裡就剩她一個人。
不過,病房外有兩個保鏢守著。
感覺這次靳封臣好像很小心翼翼,似乎是在防著什麼。
應該是防著那個匪徒吧。
江瑟瑟這麼想,畢竟出事後,那個男人也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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