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驚訝的看向聶景柔,心頭咯噔了一下,雖說聶小姐一片好心想要幫助大哥復仇,可是,她為什麼會生出一絲的擔憂來?
不不不,她不該亂想別的,聶小姐有勇有謀還心底良善,看到大哥被渣女欺騙,主動站出來幫助大哥打擊報復,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世界少有,她該替大哥感到高興才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夏遠橋從樓梯處站了起來,拒絕了聶景柔的一番好意。
聶景柔眸色一呆,黃姚也覺的夏遠橋拒絕的太草率了。
「夏大哥,我覺的景柔的辦法挺好的,畢竟,這女人心機這麼多,萬一她一發瘋,要跟你撕破臉,豈不是也把你的好形象給毀掉了?」黃姚在旁邊也是干著急。
「是啊,大哥,我覺的聶小姐的提議很不錯,要不,你就讓聶小姐配合你演一齣好戲,讓那個渣女主動過來向你認錯,把你的照片還給你,以免把事情鬧大了,對你和夏家的名聲也不太好。」夏沫沫也在旁邊輕聲的勸慰。
「以前是我眼瞎,沒看出她是那種人,現在,我已經清醒過來了,我會自己找她處理的,謝謝你,聶小姐,就不麻煩你了。」夏遠橋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聶景柔的臉色只是微僵了幾秒,並沒有覺的難堪。
「聶小姐,我大哥別的沒什麼,就是普遍自信了一些,他可能也是覺的丟臉,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他想自己挽回面子,你的好意,我替他謝過了。」夏沫沫立即轉身對聶景柔感激道。
「沒事的,如果他能自己處理好,我當然也樂意看見。」聶景柔落落大方的笑了笑。
黃姚在旁邊感嘆起來:「真沒想到,夏大哥也會被女人騙感情,我一直以為,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應該能夠得到女孩子真心相待。」
夏沫沫也愁了臉色,大哥的真愛,到底在哪呢?
媽媽都快急死了,天天抱著小寶念叨著要孫子,還慫勇小寶去跟夏遠橋暗示這件事情,把小寶也弄的很是無語。
不過,夏沫沫也能理解媽媽迫切的心情,她現在跟爸爸就要離婚了,老了,身邊沒有伴,只想有個孫兒在身邊活絡一下氣氛,人到一定年紀,所求的已經不再是金錢了,而是健康的身體和美好的家庭氛圍。
可大哥弄這一出,只怕對感情也再不抱希望了吧。
畢竟,他也是全心全意的付出過,得到的回報卻只有謊言,騙術,寒心。
二樓,書房!
夏遠橋坐在慕修寒書房的沙發上,慕修寒正在看著股市,轉頭看到他,忍不住笑道:「夏大哥,夏家最近幾支股票都漲勢良好啊。」
夏遠橋現在根本不關心公司的發展,他把臉埋在手心裡,用力的搓了兩下:「錢是賺不完的,可心已經冷透了。」
「好女人多的是,只是你可能需要時間去遇見。」慕修寒趕緊把幾台電腦都關了,走過來安慰他。
「如果能像你和沫沫這樣,就好了,有個人知冷知熱,互相消磨這漫長的時間,可是,像沫沫這樣的女孩子太少了,我感覺我這輩子都遇不上了,也可能是我沒有你的高情商,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修寒,你教教我,怎麼辯別女人是否真心實意?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每天都會誇我各種好,我送什麼東西給她,她都開心接受,每次我有個頭痛腦熱的,她都第一時間給我送藥過來,我應酬喝多了,她就會給我煮醒酒茶,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到底什麼樣才算真愛?我已經迷茫了。」夏遠橋此刻的內心,就好像被掏空了,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在哪。
慕修寒聽到夏遠橋這些話,瞬間覺的那個女人的手段太高明了。
她很清楚男人需要什麼,所以,她就表現出來,給足了他滿足感,讓他死心踏地的愛著她。
可實際上呢,她根本沒有動過心,說不定,她還把這一套用在了另一個男人身上。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她自己的性格,堅持的事情,一個女人事事順從你,包容你,恰好證明,她不那麼愛你,如果真愛你,會在你做錯的時候提醒你,會在你喝醉時先罵一頓,再心甘願的照顧你,我說這些,其實也沒什麼根據的,這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摸索發現。」慕修寒也教不了他什麼,因為,他和沫沫的相愛路程,還算比較勝利,至少兩個人的心意一直都是一致的,雖然中間也有磕磕絆絆,但幸好感情並沒有變質。
夏遠橋望著天花板,良久無言。
夏家我晚餐,已經開始了,除了夏遠橋情緒失落之外,所有人都還算愉悅。
聶景柔看著對面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只會不斷的喝著酒,她皺了一下眉頭。
最後的最後,夏遠橋喝醉了,慕修寒把他架上樓去睡覺。
黃姚和聶景柔也準備離開了。
「嫂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照顧好夏大哥。」黃姚站在門口,低聲說道。
「我會的,你們路上小心點,聶小姐,歡迎你下次再來家裡坐客,今天招呼不周了。」夏沫沫客氣的笑道。
「哪裡,今天玩的很開心,晚餐也很豐盛,多謝款待,下次有機會,我還會跟嫂子過來的。」聶景柔輕聲說道。
夏沫沫目送著兩個人的轎車遠去。
聶景柔開著車,黃姚坐在副駕駛上,兩個女孩子年紀相仿,話題也多。
「嫂子,駱艷群回來了,就在昨天下午到的,晚上,我媽就請她吃了一頓飯。」聶景柔突然開口說道。
黃姚眸色一怔,隨即輕笑了一聲:「是嗎?你媽對她是真好,看來,你媽理想的兒媳人選,一直都是她。」
「是的,雖然跟你聊這些,可能會讓你覺的不舒服,但我媽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她甚至認為愛情是負累,沒有感情也能處到一起,為同一個目標和利益去奮鬥。」聶景柔輕嘲著說。
「也許,你媽是看透了人性,所以認為,愛情不值得付出太多,最終,所有的婚姻都會變成一個利益共同體,一個家,仍至一整個家族的人,都在為這個家的榮耀而戰。」黃姚苦笑著感慨。
「是的,我媽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如果你想要獲取她的信任,你可能也需要做點什麼能讓她覺的你能為這個家帶來點什麼。」聶景柔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當然,其實,我覺的沒必要,你能令我哥每天多微笑幾聲,就已經算是我眼裡的大功臣了。」
黃姚一怔:「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沒有你的時候,我哥是很少發自內心的微笑的,他的笑容,總是帶著一層冰霜,也就只有跟我在一起時,他才會多笑一些,但最近,我發現我哥整個人精氣神都變了,他不再冰冷的像一台機器,他現在也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聶景柔說著,眼眶酸楚:「在外人看來,我們一家人都很優秀,也都很努力上進,就連我,也都是拼了命的學習,不想拖家人的後腿,可當過年的時候,看著這冷冷清清的家裡,我爸需要在外走訪,我媽也有她的飯局,我哥倒是喜歡待在家裡,但卻是坐在我奶奶的房間發呆,你知道嗎?我過年時候,都沒有收過紅包的,他們誰都不給我壓歲錢,這真的有點過份了,我奶奶活著的時候,我和我哥都會有的,我們這個家,其實是沒有溫暖的,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沒有權勢沒有物質,可有些家庭真的很溫暖。」
黃姚聽她說這些時,眼眶也紅了,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可是,她又哪裡還有家人呢?
不對,她現在有慕大哥一家人了。
「景柔,好歹你有爸媽和大哥愛著你,你一點也不孤獨啊,不像我,我媽雖然還活著,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過的怎麼樣,她是否還記得我這個女兒。」黃姚閉上眼睛,臉上全是悲傷和失落。
聶景柔一呆,瞬間道歉:「不好意思,我只知道發我的牢騷,卻忘記你的處境,比我還不好。」
「沒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黃姚搖著頭,輕嘆一聲:「不過,上天對我也沒有那麼差勁,至少,我遇到了慕大家一家人,也遇到你和你大哥。」
「是的,嫂子,我其實是很喜歡你的,也希望你和我大哥有情人終成眷屬。」聶景柔微笑了一下,祝福她。
「我看出來了,謝謝你,景柔。」黃姚心頭一暖。
夏遠橋在慕家喝多了,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帶著一腔的怒火,跑過去找騙他的前女友了。
因為,他越想越氣,越氣越不甘心,算起來,他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錢,都快上億了,這筆錢,是他心甘情願花出去的,他也不想追討回來,可這個女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夏遠橋是中午過來找她的,但得到的消息卻是:「哦,你找周綠呀?她最幾天請病假了,你要不,打她電話吧。」
夏遠橋寒眸一眯:「周綠真的不在學校?」
「真的不在,我沒必要騙你,你是她朋友嗎?」周綠的同事十分好奇的問。
朋友兩個字,直接把夏遠橋的怒火再推高了一層。
他和周綠都談了五年了,她的同事竟然還不知道他是哪號人物,還說是朋友。
「不是,我是她男朋友。」夏遠橋勾唇冷笑,自我介紹。
「啊?周綠前不久剛結婚呀,她怎麼可能還有個男朋友?」同事十分震驚。
「是的,她雖然結婚了,但不影響她有個男朋友吧。」夏遠橋嘲諷道。
「這這這……」同事傻了眼。
夏遠橋只好不再這裡浪費時間了,他想去找周綠的住處,可是,他才恍惚的想起來,周綠真正住的地址,他根本不知道,她以前經常住的是他給她買的一棟公寓,後來,她把鑰匙還給他了,那她去哪,就不得而知了。
沒辦法,夏遠橋只好決定去找他男朋友了。
夏遠橋也是有辦法的,他人際關係很廣,輕易的就踏入了政部大樓,甚至,朋友還為他安排好了一起去食堂吃飯。
因為夏遠橋透過朋友的口中知道,周綠跟他的男朋友,經常中午會約在食堂一起吃午飯。
夏遠橋無心吃飯,只是盯著食堂進門口處,這裡的食堂一切都顯的很高級,雖說環境並不是優雅,但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的正規。
就在夏遠橋無聊的喝了一口雞湯時,眼角一撇,就瞥見了門口處,周綠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周綠穿著寬鬆的衣服,長發扎在腦後,用一個蝴蝶結束著,整個人看上去又清新又甜美,要不是夏遠橋早就看透她的本質,只怕也會以為,她是一個毫無心機,天真無邪的女孩子。
可現在,他一想到她曾經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騙術時,夏遠橋內心的怒火就蹭的涌了起來。
「哎,夏總……你去哪?還沒吃完飯呢?」夏遠橋站起來要走的時候,他的朋友立即抓住他的手臂。
「我看到一個朋友,過去打聲招呼,很快就回來。」夏遠橋朝朋友微微一笑,就大步的走了過去。
周綠正跟她老公說著什麼,她笑的像一朵野百合,捂唇含笑,又羞又嬌。
只是,當她一抬頭,看到走過來的人時,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夏遠橋見她突然就不笑了,這一次,笑容跑到了他的臉上,只是,他笑的陰冷徹骨,令周綠的臉都凍白了。
「老公,你先去打飯吧,我坐在這裡等你。」周綠立即就支開了她的老公。
她老公倒是沒有多想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周綠幾步就走到了夏遠橋的面前:「夏遠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夏遠橋冷酷的譏嘲她:「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是因為你心裡的鬼吧。」
「我們不是都和平分手了嗎?你還想怎麼樣?」周綠這會兒倒是先生起了氣。
夏遠橋勾唇冷笑:「誰說我們分手了?我可沒答應。」
周綠的臉色瞬間慘白如雪,她發狠盯著夏遠橋:「我現在結婚了,我跟你的關係就已經結束了,你要是還想找我的麻煩,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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