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霆伸手將突然闖過來的女孩子扶直站穩,女孩子身穿著一套兔系短裙,頭頂上還帶著兩個白色的兔耳朵發卡,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朦朧的注視著陸司霆。Google搜索
陸司霆眉宇一擰,冷淡開口:「你是誰?」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反問他:「你又是誰啊?」
陸司霆沒好氣的說:「我是這個家的主人。」
「哦,你就是陸司霆啊,你好,我叫小悠,顧小悠,我是來你家做客的。」顧小悠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然後朝他揚唇笑了一下。
陸司霆瞬間就懂了什麼,他撇下顧小悠,大步的踏入客廳。
「司霆,你回來了?」陸母快步的走了過來,快見過你這兩個姑母,也很久沒見了吧。」陸母立即拽著他的手臂,過去跟幾個打扮珠光寶氣的女人打招呼。
「三姑,四姑,你們好。」陸司霆淡而客氣的說。
「喲,司霆,你氣質是越來越好了。」
「這就是成功男人的氣質啊,很少人能擁有的。」另一個姑母笑眯眯的說。
「你們聊,我上樓洗個澡。」陸司霆說完,便索性轉身上樓去了。
「唉,都說這女大不中留,我看,兒子大了,也是留不住嘍。」陸母刻意的把音量提高,一副傷心的語氣,想讓陸司霆聽見。
陸司霆薄唇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母親為了他攪黃他和何琳的終生大事,還真的下足了功夫。
「兒子到底還是比女兒強的。」
「就是,別這麼說,司霆聽見了,會傷心的。」
兩個姑母趕緊勸她,但心裡卻不這麼想,反而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態。
陸母嘆氣:「你們是不知道,他的心,被何琳那個狐狸精給勾走了,心裡只有她,沒有我這個母親了。」
「兒子長大了,做為父母,要學會適當的退出,這本來就是人生的規律,孩子長大了,關係就越來越遠了。」三姑喝了一口茶,感慨說道。
「你侄女小悠呢?又在外面追兔子呢。」陸母突然發現,重要女主角還沒進來。
「我去找找她。」四姑起身,往外走,就看到顧小悠抱著個小兔子踏入。
「小悠,你別亂跑,這後花園很大的,別迷路了。」四姑趕緊提醒她。
「知道了。」顧小悠懶洋洋的說著,挑了挑眉兒:「陸司霆呢?他剛才不是進來了嗎?」
「司霆上樓洗澡去了,小悠,你要不要上樓去看看?」陸母突然笑眯眯的問她。
四姑也慫勇她:「對對對,你還是第一次來,這樓上還有好多房間,什麼放映廳,茶室,休閒場所,你上去看看。」
顧小悠翻了一個白眼:「你們確定不是讓我上樓去看陸司霆洗澡的?」
在場三個主婦很絕望的看著顧小悠,這孩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小悠,我們可沒讓你幹這事,不過,你要是想看的話……就偷偷的去看兩眼,也沒關係的。」
「對對對,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沒什麼不行的。」
顧小悠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引誘陸司霆,她只好抱著她的小兔子往樓上走去。
三個美婦這才鬆了一口氣:「小悠要是成為我兒媳婦啊,我肯定往死里寵著,瞧這豐滿的身段,將來肯定是生兒子的料。」
「那肯定了,小悠在學校可是藍球拉拉隊的隊長,天天跳舞的,身材好,身體素質更好,生一個足球隊都行。」四姑趕緊介紹著,就恨不能讓侄女嫁進來。
陸母瞬間笑道:「女人還是得運動才顯的年輕健康,不像何琳,柔柔弱弱的,懷個孕,就跟要了她半條命似的,天天要我兒子陪著。」
「何琳都懷孕了,你還給司霆相親,這會不會不好?」
「就是啊,這萬一何琳生了孩子,你讓小悠怎麼辦?小悠才二十歲,青春寶貴,我可不希望司霆浪費她的青春。」
陸母眯起了眸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此刻,二樓的主臥室,顧小悠把懷裡的小白兔放在地板上,小聲催促它:「快,往裡跳,往浴室里跳……」
小白兔聽不懂人話,但是,一得到自由的它,自然撒丫子的就往裡面蹦噠。
顧小悠眸底染著笑容,等到小兔子快跳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她立即沖了進來:「哎,美美,美美,你在哪呢,快出來,別調皮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陸司霆繫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因為他並不覺的有人敢進他的臥室,所以,他才會只帶了一條浴巾進去。
可現在,他一出來,就看到顧小悠站在他的床邊,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出去。」陸司霆俊臉沉鬱,聲音冷酷。
「我小兔子還在你房間呢,我找到它,馬上就走。」顧小悠說話之間,美眸瞟著男人那八塊腹肌,心中暗嘆,真是比她們學校那些藍球隊員的還規整呢,這要摸一把的話……
「別讓我重複說第二句。」陸司霆怎麼會看不穿她的意圖,他冷酷的提醒。
顧小悠卻膽大的站在他的面前,微揚著下巴:「陸司霆,你凶什麼凶啊,我說了,我要找到小兔子就出去,要不,你幫我一起找找吧。」
恰在這時,更衣室傳來動靜,顧小悠立即就往裡闖。
陸司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門外走:「顧小悠,別考驗我的耐性。」
顧小悠的手臂被拽的生痛,她眼眶立即就紅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動粗?」
陸司霆站在門口,伸手撐著門框,冷冷的看著她:「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實話告訴你,我妻子馬上就要生產了,你要不想自找難堪的話,就識趣離開。」
「會生孩子了不起啊,我也能生啊,再說,你以為我想來啊,是你母親讓我上樓的。」顧小悠說完,又擠進了房間,沖入更衣室,不一會兒,她就抱著小白兔出來:「我才不喜歡你這種老男人。」
說完,顧小悠就往外走去,其實,她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小心機。
她知道陸司霆肯定不喜歡那種溫柔主動的女人,所以,她搞了一個不一樣的人設。
「既然你說我老,那就找你的小男友去吧。」陸司霆還真的被她嗆了一下,立即回了一句。
顧小悠回頭白了他一眼:「你讓我找,我偏不找。」
陸司霆眉頭一擰,這種蠻不講理的女孩子,真的不對他的味口。
陸司霆換了一套休閒裝下樓,剛到樓下,陸司霆就開口道:「媽,我突然想到,公司還有重要的事沒處理完,我先走一步了。」
「哎,司霆,馬上就吃晚飯了,你別走。」陸母搶步過來攔住他的去路。
「媽,你安排的人,我見過了,我不喜歡,下次別再為我安排了。」陸司霆說完,轉身就繞開了陸母,往外走去。
陸母氣的跺腳,顧小悠從旁邊走了出來,就聽到一輛跑車轟鳴的聲音遠去。
「對不起,伯母,他真的好像不喜歡我。」顧小悠小嘴嘟了嘟:「那要不,就算了吧。」
「小悠,你也不喜歡我家司霆嗎?」陸母立即抓住她的手臂問道。
「有點喜歡啊。」顧小悠如實回答:「可我不喜歡主動追求人。」
「小悠,你要是能拆散司霆和何琳的關係,伯母就送你一份大禮。」陸母覺的這個顧小悠膽子大,長的漂亮,也許,她挺適合做這件事情。
「什麼大禮?」顧小悠眼睛一亮。
「送你一套價值三個億的大平層,想要嗎?」陸母有的是錢和產業。
「哇哦,這麼大方啊。」顧不悠還真的挺心動的:「那我試一試吧。」
「真的嗎?那你一定要幫伯母完成這個心愿。」陸母想到上次何琳對她咄咄逼人,她就一肚子火沒處發泄。
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何琳腹中的胎兒能不能活下來,她現在只想爭一口氣,讓外人知道,這個家的女主人,還屬於她的。
陸司霆直接開車回到了何琳住的小區,何琳正在吃晚餐,看到他進門,不由的愕住。
「這麼早就回來了?」何琳有些好奇。
「嗯。」陸司霆把車鑰匙往玄關處一扔,俊臉陰鬱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何琳察覺他的臉色不太好,上前關心。
「我媽瘋了。」陸司霆一臉煩燥:「她今晚又要給我相親。」
何琳心口一滯,陸母真的很討厭她吧,她都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她還不消停,依舊想要拆散她人的關係。
「你那個相親對象長什麼樣子?好看嗎?」何琳忍不住的打趣他。
陸司霆俊臉一僵,立即委屈的看著她:「琳琳,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希望我看上她?」
何琳苦笑自嘲:「其實,我和你母親的關係形同水火,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的話,你的日子也肯定不會好過的,我不希望你夾在中是為難。」
「然後呢?」陸司霆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然後你就希望我聽她的話,娶她讓我娶的女人?你帶著我的孩子遠走高飛,或者,將來,我的兒子還要認他人作父親?你我從此再無關係?」
何琳表情一呆,她從來沒想過這麼長遠的打算。
「何琳,該是你爭取的時候,你就表現一下,讓我知道,你在乎我,讓我不會茫然的以為,你隨時做好準備放棄我。」陸司霆幽眸染著受傷,痛心疾首的抓住她的手腕:「我需要你的認可和鼓勵,放棄很容易,但堅持卻很難。」
何琳的心臟劇烈的痛了起來,看著他受傷的表情,她覺的自己很該死。她輕輕的偎依進他的懷裡,眼眶泛著濕意:「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還在你的傷口上灑鹽。」
「我並沒有生氣,我也知道你肯定也很難過,所以才會有這麼沮喪的想法。」陸司霆輕撫著她的手臂,低聲喃喃。
何琳閉上眼睛,內心的不安在涌動。
「臨近生產,我越來越害怕了。」何琳苦笑起來。
「我知道,生孩子就等於過了一趟鬼門關,我知道你害怕,我也一樣。」陸司霆低喃著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真的嗎?」何琳悲傷的看著他:「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保護我們的孩子。」
陸司霆心頭一震,一把抓緊了她的手臂:「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的。」
「嗯,我相信你。」何琳點頭。
這一夜,何琳睡的很不安穩,她在夢中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可她卻無法去抱他,只看到有個身影,抱著他剛出生的孩子遠去,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啊……」何琳驚醒過來,窗外的天,才蒙蒙亮起。
「怎麼了?」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詢問。
何琳又躺了回去,縮顫在他的懷中,她不敢說自己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沒事,有點渴了。」何琳小聲說道。
男人掀被下床,去給她拿水,不一會兒,他就遞來一杯溫水。
何琳捧著杯子喝了幾口,陸司霆拿了紙巾給她:「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何琳這才發現,出了一頭的冷汗,懷孕後,身體也變虛了,動不動頭暈,動不動腿軟,還喜歡發虛汗。
「可能有點熱。」何琳說道。
陸司霆立即走過去,把窗戶打開了一些。
何琳看著男人默默的為她做著這些事,她內心其實是很感動的。
陸司霆真的變了,原來,要成為他心尖上的女人,才能享受到他這些愛意。
以前是不懂,覺的他冷情冷心,沒有溫度。
現在懂了,成為了被他溫暖的人,可他們的關係卻也面臨著考驗。
「再睡會兒吧。」陸司霆看了一眼時間,才四點多。
「嗯。」何琳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卻睡不著了。
剛才的那個夢,真實的可怕,難道在預示著什麼嗎?
何琳側過身,看到男人又睡著了,窗外微暗的光線,勾勒著他的俊臉。何琳的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愛意,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描繪著他的五官,仿佛要把他深深的記住。
婚姻三年,他們只是在最後分別的前一晚同過床,也是在那一晚有了孩子的。
真正和他同床共枕,也才不過三個多月。
何琳有些失落,不由的更加靠近了他,豪門水深,何琳總覺的,自己帶著孩子,無法跟那些隱在黑暗中的人鬥爭,她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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