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黃姚這才發現,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她低頭一看,竟然是被磨破了一塊皮,隱著一點血跡。Google搜索
她倒吸了一口氣,一拐一拐的往樓上走,知道他平安了,她的心也不再焦慮不再害怕。
這種感覺,真的比什麼都好。
上了樓,黃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相冊,翻開,就仿佛看到了聶譯權從小到大的人生,那麼的精緻,又那麼的貴氣。
七歲時,梳著少爺頭,坐在椅子上拍了一張,小小年紀,就有成穩的氣質。
十四歲的少年,已經到了會躲避鏡頭的年紀,他好像不再好好配合拍照了,但眉眼間,已經有了俊俏的模樣。
黃姚呆呆的看著他一張一張的照片,內心卻有些悲傷。
相比他中規中矩的人生軌道,自己就像野草一樣生長,因為是爸爸和哥哥帶她長大的,兩個大老粗根本不知道要給她照相留下紀念,甚至在她的印象中,自己連女孩子最愛的裙子都沒有穿過幾次,記得是在十歲生日,她鬧著爸爸送了一條,沒想到,一穿出來,就引來眾人的嘲笑,說她穿著裙子,也像假小子。
黃姚嘴角扯了一抹苦澀的笑容,越發覺的,自己和聶譯權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明知道配不上,黃姚卻瘋狂的愛上了他,這種矛盾又病態的心裡,不斷的在黃姚內心生根發芽,愛情之花,已經在枝頭搖曳,愛情的藤蔓,已經不斷的纏住了她,她再無法自拔了。
「聶譯權……」黃姚低喃著,要把這三個字,烙印在心底。
就算將來不會走到一起,她也要記住他,記一輩子。
這一夜,窗外風急雨驟,雷聲滾滾,黃姚卻睡的很香沉。
聶譯權回來的時候,已經抓住了六名逃犯,而他和團隊成員也各有負傷,這其中,他還揪出了兩名內鬼,目前,一共八名犯人,正準備押送回國。
早上,聶譯權難得有時間小睡片刻,突然,有個人過來敲他的門。
「聶長官,門外有個男人急著要找你。」下屬硬著頭皮開口。
聶譯權因為睏倦,俊容有著一抹起床氣:「誰找我?」
「就上次……喜歡黃小姐的那位。」
聶譯權立即翻身下床,穿上外套往外走去,剛走到電梯處,就跟商赫摘了一個正著。
商赫一臉怨氣的盯著他打量。
這一看,商赫瞬間有一種被輾壓的失落感。
聶譯權身高比他高,身材比他好,就連那張臉,也長的比他俊,商赫的心,不斷往下沉,這就是黃姚千挑萬選出來的心上人?
「有事?」聶譯權目光犀利的盯著他問。
商赫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找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警告他的。
「當然。」商赫立即又重拾信心,仰著下巴,眯著眼盯住聶譯權:「你跟姚姚是什麼關係?我警告你啊,你別玩弄她的感情。」
「跟你有關係?」聶譯權的眼神瞬間變的冷漠,如果換別的事情,他可能還有點耐性,可一聽到是黃姚的事,他瞬間變臉了。
商赫立即氣的跳腳:「這當然跟我有關係了,我跟她青梅竹馬,我從小就喜歡她,喜歡她十幾年了,你說有沒有關係,我要娶她為妻,你趁早把她放開,不要再糾纏她。」
聶譯權聽到娶妻這兩個字,寒眸屏射出一抹光芒,俊臉也繃的更緊了些。
「她不會嫁給你的,她名花有主了。」聶譯權對待情敵的態度,可就差多了。
商赫俊臉一片怒火,捏緊了拳頭:「就算你喜歡她,也請你講究個先來後到的順序,你才認識她多久?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我才是最能給她幸福的男人,我看你就是貪圖她的美色,不懷好意,下流變態。」
「閉嘴。」聶譯權最不想聽到這種髒話了,還是用來罵他的,他上前一步,氣勢威嚴。
商赫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輕哼一聲:「怎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了?姚姚的性格,我最了解,她喜歡什麼我也是最了解,你又了解她多少?」
聶譯權俊臉越發的冷沉,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早就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麼叫痛苦了。
「無緣的人,天天見面也沒用,有緣的人,一見鍾情。」聶譯權決定心平氣和的跟他扯皮。
「你少在這裡炫耀了,姚姚是太天真了,才會被你騙。」商赫一聽,就像踩了尾巴的貓,又氣的跳起來。
聶譯權有著穩穩的自信,因為,黃姚現在就住在他的家裡,睡他的床上,他已經先一步把領回家了。
「她可沒你想的那麼天真,她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誰才是她喜歡的人,她最清楚。」聶譯權淡淡的說著,卻是句句扎在商赫的心頭上。
商赫的臉,氣的鐵青發綠:「我知道你是軍官,那你知道姚姚是什麼出生嗎?」
聶譯權俊容一變,目光如炬的盯住了商赫,隨後,他看了一眼身後,發現有幾個管閒事的下屬正躲著偷聽。
的確,聶譯權的八卦,誰不想聽聽呢?
「不要在這裡暴露黃姚的身份。」聶譯權往前幾步,商赫嚇的節節後退,沒料到,後面是牆,他整個人貼著牆,聶譯權仗著身高的優勢,直接雙臂撐在他的身側,他附身,在他耳邊低冷的提醒:「你一旦說了,身後那群人就會像野狗一樣咬著她不放,你覺的,對她有好處?」
商赫一張俊臉僵住,目光瞪大,下一秒,他惱羞成怒:「你有必要跟我這麼近說話嗎?小心他們懷疑你喜歡男人。」
聶譯權後退一步,冷冷的看著他:「你想追求黃姚,你就直接去找她,能把她從我身邊撬走是你的本事,當然,如果撬不住,就請你適可而止,不要影響我們交流感情。」
說完,聶譯權轉身,嚴厲的看了幾眼那幾個下屬,他們嚇的比兔子跑的還快。
商赫呆靠在牆上,突然有一種被聶譯權反殺的憤怒感,明明是他來找事的,怎麼最後變成了他像個小丑一樣,被他輕鬆輾壓。
「行啊,你可別小看我了,我一定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姚姚搶回來,你就等著獨守空房吧你。」商赫年輕氣盛,立即接受了他的挑戰。
聶譯權表面穩重,實際上,他內心還是挺慌的。
這小子看著挺年輕的,長的了還好看,觀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挺有錢,最重要的是,他不要臉,黃姚會不會對他動心?
聶譯權大掌猛的捏緊,看來,他一會兒就要打個電話給黃姚,讓她遠離這小子,千萬不能讓他破壞到他們的感情。
商赫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隨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要回國。
因為他知道黃姚在國內,商赫為了追求她,已經不顧一切了。
「商少,你可得悠著點啊,我們在國內還有好幾筆罪名呢,一旦被抓了,那少說也得在裡面待個幾年。」商赫的管家,也是最關心的他的人,聽了他的決定,趕緊勸他。
商赫有些頭痛:「我知道,我這不是讓你趕緊給你弄個新身份嗎?放心,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抓到我的。」
「可萬一被抓了呢?我們可不能回去撈你?」管家語重心長的勸著:「好女人多的是,何必一定得是黃小姐?再說,你就算把她追到手了,你也管不住她啊。」
商赫一聽,瞬間來氣:「我為什麼要管她,我娶她回來,就是為了讓她開開心心跟我生活的,我管她作什麼?我要讓她來管我?」
管家的表情一呆:「商少,你是想當一個妻管嚴啊。」
商赫得意的甩了甩頭髮:「什麼叫妻管嚴?你會不會說話?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越疼老婆越有錢,老婆是水做的,水生財,姚姚要是願意跟我,我就好好待她,再把事業做大做強,給我們的孩子留一筆財富,這才是我理想中的人生。」
「那為什麼一定要是黃小姐?」管家還是不懂。
商赫立即瞪他一眼:「必須是她,我從小心裡的夢想就是娶她。」
「黃小姐有這麼好嗎?」管家不懂愛,更不懂女人。
商赫眼裡瞬間有了光彩:「是,她很好,她講義氣,做人做事有底線,別看她是黑幫老大的女兒,她心底很善良的,從小在她老爸手裡救了很多人,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救了那麼多人,老天一定會厚愛她的,她一定會有福氣的,而能給她福氣的人,只有我,我理解她經歷過的事,我會好好待她。」
「那麼這一說,黃小姐還真是個大善人了,可商少,要殺那些人的是她爸爸……」
「閉嘴。」商赫嚴厲的盯他一眼:「趕緊給我弄身份證,我要馬上回國。」
「是是是。」老管家不敢再多嘴了,立即辦事去。
清晨,黃姚在睡夢中醒來,看了看窗外,正好有一抹綠色探至窗口處,幾隻小鳥在譏譏喳喳的叫個不停,這自然的鬧鐘,還真的挺悅耳的。
黃姚下了樓,就看到李清清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
「黃小姐,早啊,我給你送早餐來了。」李清清立即站起來,微笑說道。
「有勞你了。」黃姚感激的說。
李清清卻笑著答:「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吃完早餐,想去哪逛逛嗎?你已經在家裡悶了兩天了。」
「是,我決定出去一趟。」黃姚輕聲說道:「我去找我大哥吃個午飯。」
「哦,你還有大哥?」李清清有些驚訝。
「是,不是親的,是認的干大哥。」黃姚解釋道。
「那行,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黃姚點頭:「好的,你忙。」
李清清離開後,黃姚就坐在桌有享用著美味的早餐。
突然,她聽到客廳里的座機響了,黃姚心頭一跳,瞬間猜到是誰的來電。
黃姚急步的奔了過去,卻又不想立即接聽,怕自己的心事,會在不經意間,讓他全部猜到。
故意等了幾秒,這才拿起了聽筒。
「餵……」她的聲音,變的很溫柔。
聶譯權的聲音迅速的傳來:「在幹嘛?為什麼這麼久才接?」
黃姚抿唇笑了一聲,她肯定不會說是她故意慢接的。
「哦,我在吃早餐,你吃了嗎?」黃姚輕快的說道。
聶譯權在那端沉默了兩秒後,立即開口:「上次來找你的那個男人,剛才來找我了。」
「誰?商赫嗎?」黃姚立即驚了一下:「他找你幹什麼?」
「他叫商赫?」聶譯權冷笑了一聲:「他警告我,要我跟你分手。」
「他瘋了?」黃姚瞬間也氣惱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來看待的。」
聶譯權聽到她這句話,薄唇這才有了笑容:「既然你對他無意,那你就要跟他說清楚,免得給他留下幻想。」
黃姚趕緊點頭:「等下次要是再見到他,我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他還有沒人再說別的?」
黃姚最擔心的就是商赫嘴巴不把門,會把她的身份也說了。
聶譯權好像猜到她在擔心什麼,他立即回答:「沒有了,他只說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黃姚聽了,有點哭笑不得:「他今年才二十二歲,太年輕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你放心,他是搶不走我的。」
「二十二歲,還真的很年輕啊,你怎麼不喜歡他?」聶譯權又莫名的吃醋了,想他比商赫大了六歲,真是鬧心。
黃姚噗哧一聲笑起來:「你這是什麼邏輯啊,他小,我就該喜歡他?你錯了,我更喜歡年紀大點的。」
「我年紀大?」某人不爽的問。
黃姚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不是,也不是太大,你才比我大四歲嘛,這是最適合的年紀。」
聶譯權這才被哄好了,低聲叮囑:「那你好好吃早餐,我沒別的事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黃姚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看情況,可能就這一兩天。」聶譯權聲音溫柔了很多,隨即邪氣的笑問:「怎麼了?這才分別幾年,就這麼想我了?」
黃姚俏臉瞬間火熱一片:「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你不會,真的沒有想過我吧?」某人語氣一僵,極為失落。
黃姚呼吸微滯了一下,她的性格,不適合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可這個男人好像生氣了,要不要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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