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餐廳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太多人知道,王總砸傷了人,他害怕付法律責任,就主動買單離開了,後期,他也不敢再找凌妍的麻煩。記住本站域名
畢竟,凌妍在現場,一旦周松岩報警,凌妍是人證,王總只怕要吃牢飯。
凌妍回到公司,卻有些坐立不安。
人最害怕的就是欠債和欠恩情,凌妍拿出手機,找到周松岩的聯繫方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這會兒的周松岩,正和李雪坐在咖啡館裡聊天,看到來電,他把手機遞給李雪看了一眼:「這是不是凌妍的電話號碼?」
李雪看了一眼,臉上閃過得意:「還真是她打來的,你趕緊接吧,記得……把自己說可憐一點。」
周松岩站了起來,走到門外去接了。
「周先生,你的傷還好嗎?」凌妍在電話那端關心的問他。
周松岩立即裝出抽了一口冷氣的聲音,隨即說道:「還好,就是……剛才醫生給我縫針的時候,好像縫的不是太好,還會流血。」
「啊?那怎麼辦?要不要再換一家醫院看看?」凌妍一聽,更加愧責了。
周松岩必須豎立起一個堅強有風度的男性人設,他故作輕鬆的說道:「不用,你工作這麼忙,怎麼好意思一直讓你跑來跑去呢?」
凌妍見他竟然還在為她著想,她無比自責:「你的傷是因我造成的,我有責任幫你把傷治好,你在哪?我還是過來一趟吧。」
周松岩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凌妍一看就不是高情商的女人,而且,她身上竟然還有一種被人保護的很好的天真傻氣,周松岩知道對付她這種骨子裡純良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攻心計。
周松岩一邊把自己裝成可憐人設,一邊又假裝堅強,博取凌妍的心疼。這一招,他百試不爽。
果然,這一次,又湊效了。
掛了電話,周松岩坐回位置上,李雪等著他匯報。
周松岩立即說道:「凌妍一會兒還要再過來接我去另一個醫院看看。」
李雪突然坐到了周松岩的身邊,下一秒,她伸出手,把周松岩的衣袖挽了上去。
「啊……」周松岩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直到她伸手往他的傷口處用指甲尖不斷的揉捏重擢,周松岩發出了慘叫聲。
李雪看著手指上的血跡,她變態的笑起來:「不好意思啊,演戲總得演的像樣一點。」
「李雪,你這個瘋女人。」周松岩生氣的罵起來。
李雪卻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彆氣了,我會在你老闆耳邊吹吹風,讓他再給你多發點獎金。」
周松岩一聽,立即不罵了,李雪這個女人雖然瘋,但她給他帶來不少的好處,就好比他現在在公司的位置,李雪還是幫了大忙的。
「好吧,但你下次別這樣了,真的很疼。」周松岩還是有點生氣。
李雪卻嫵媚的笑起來:「周松岩,說實話,你長的挺合我心意的。」
周松岩嚇的往旁邊坐遠了一點:「李雪,你別害我。」
李雪笑的花枝亂顫:「放心,那死老頭不會知道我心思的,不過啊,要是讓他知道一點,只怕你日子真的不會好過。」
周松岩怕了她,他老闆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要是讓他知道他和李雪私下裡見過面,只怕他現在真的會被踢出公司,一無所有。
「放心,只要你幫我把事情辦好了,你的好處少不了。」李雪已經抓住了周松岩的弱點,也就不怕他不好好幹活了。
「你上次說凌妍有老公,她老公要是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砍了我?」周松岩目前還並不知道凌妍的老公是誰,只知道她有老公。
李雪的臉色瞬間變了變,隨即安慰他:「放心,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當然,前提是你必須讓凌妍主動來找你。」
周松岩皺了一下眉頭:「放心吧,我會讓凌妍主動的。」
一個小時後,凌妍的車,出現在馬路邊上。
凌妍下了車後,看到周松岩一隻手捂住他的手臂,她快步走過去。
「怎麼出了這麼多的血?」凌妍發現,周松岩白襯衣都染紅了。
周松岩苦笑一聲:「剛才不小心,撞到人了。」
凌妍自責了起來,打開車門,送他去了另一家更好的醫院。
路上,周松岩並沒有跟凌妍多說話,他只是好像很累,靠在椅背上睡覺。
凌妍只想趕緊把他的傷口治好,如果可以,她要賠償他一點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這樣就不再欠他了。
從醫院出來後,凌妍還真的拿出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卡,遞給了周松岩:「周先生,這卡里有點錢,是我的一分心意,這次真的謝謝你幫忙,請你一定要收下。」
周松岩一臉驚訝的表情,趕緊嚴肅了語氣:「凌小姐,我不能收這筆錢,我說了,我只是舉手之勞,你不要放在心上。」
凌妍一呆,周松岩還真的挺有個性的。
「周先生,你不收下這筆錢,我心裡過意不去。」凌妍還是希望他能收下。
「凌小姐,說實話,我對你的印象挺好的,你一看就是好女人,要真被王總那種不懷好意的混蛋欺負了,我也會很內疚的,所以,幫你,是出於我的本能。」周松岩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大英雄的人設。
凌妍呆愣的看著他,周松岩這樣有血性,有義氣的男人,還真的少見了。
「好吧,既然你不肯收我的錢,那我要怎麼還你的恩?」凌妍無奈的笑了一聲。
「你不欠我的,如果你真的覺的過意不去,我們就交個朋友吧。」周松岩笑的很溫和。
凌妍眨了眨眼:「朋友?」
「是的,是不是讓你為難了?畢竟,沒有人相信,成年的異性之間,會有朋友這種單純的關係。」周松岩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不不,我不覺的為難。」凌妍立即搖了搖頭:「能交上你這麼有義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周松岩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後,他有些害羞的開口:「那我以後就不叫你凌小姐了,我叫你凌妍吧,你可以叫我周大哥。」
凌妍點頭:「好,周大哥,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吧。」
周松岩點點頭:「好啊,那我們改天見,我公司還有急事,我得回去處理了。」
「需要我送你嗎?」凌妍立即問。
周松岩搖頭:「不必了,我讓人過來接我了,你先走吧。」
凌妍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堅持,開車離去,坐在車上,她鬆了口氣。
周松岩一看就是性情高潔的人,跟他交朋友,應該不會影響到她和顧西臣的關係吧。
周松岩盯著凌妍的車遠去後,他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先跟凌妍交朋友,接下來,就是和顧氏集團談合作事項了,到時候,他就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去顧氏找凌妍。
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到。
周松岩其實還是挺好奇凌妍的老公長什麼樣子的,只是,李雪又警告了他,讓他先不要打聽凌妍的私事,讓他專注勾引凌妍上釣。
周松岩因為怕李雪在背後搞鬼,只能選擇聽她的話了。
八方城!
黃姚被調離了聶譯權的隊伍後,她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黃姚,出例。」嚴肅的女教官,一聲低喝。
黃姚快速的出了隊例,站到眾人的面前。
「黃姚,訓練已經快兩個星期了,今天我要檢驗一下你的受訓成果,我要你十分鐘之內,完成這所有的挑戰。」女教官對黃姚提出極嚴苛的要求。
黃姚美眸瞬間睜大了一圈,看了看眼前的挑戰項目,她腦袋嗡嗡的。
攀岩,跳高,躲避危險障礙物,游泳,駕駛越野車穿過陡峭坡路等一系列極高的難度。
在場所有的隊員,都為黃姚捏了一把冷汗。
其實,這已經是決賽時的挑戰了。
「黃姚,你不聽從指令是嗎?還不趕緊去?」女教官極為嚴厲的質問她。
黃姚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走向旁邊的岩石:「收到,長官。」
女教官雙手環胸,看著黃姚穿好裝備,開始攀爬。
所有的隊員都眼睜睜的看著,黃姚在爬到一半時,手腳一滑,整個人往下墜。
「啊……」黃姚沒喊,底下的隊員喊了一大片。
「繼續爬。」女教官毫不留情的喝斥她。
黃姚咬著牙,繼續往上攀爬,她骨子裡是有一種不認命的架勢。
她其實知道女教官在為難她,可是,她又不能抗拒命令,只能突破自己的極限。
黃姚快要爬到頂點時,又滑了一下,整個人又迅速的墜了下來。
來來回回了幾次,黃姚這才爬到頂點,等到她下來時,她的雙手已經磨破了皮,疼痛難忍。
黃姚聞了一下手指,她發現有點不對勁,她好像聞到了一股潤滑油的味道。
黃姚心頭跳了起來,難道有人故意整她?
她在攀岩這個項目是,自認為身手跑夠敏捷,可剛才她卻還是連滑了幾次,這難道真的有人動了手腳,故意讓她摔下來的嗎?
黃姚想找女教官對質,可是,女教官拉長的臭臉,讓她沒了勇氣。
只能自認倒霉,接下來的挑戰,黃姚也沒能輕鬆過去,相反的,她被反覆的折磨,終於,她敗下陣來了。
女教官看著她沮喪的坐在地板上,走過來給了她一頓教訓。
中午時分,黃姚累的渾身都癱了,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自己來好事了。
幸好剛才沒有下去游泳,不然,就那冰冷的池水,自己又流著血,身體肯定受不了。
黃姚走進超市,決定買點衛生用品。
當她推著購物車走進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聶譯權帶著一隊人過來例行檢查。
黃姚看到他,美眸烏溜溜的轉了一下,她趕緊推著車往旁邊的櫃架後走去。
聶譯權也看到她了,他低聲交代了手下幾句後,就徑直走向了她。
黃姚和他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好像降到了冰點。
可能是因為他的一句黃小姐,傷了她的心,讓她覺的,自己真的有點高攀人家了。
黃姚默默的走到了女性用品的貨架旁,就在這時,一抹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
黃姚美眸一揚,對上聶譯權那雙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真的很好看,是眼尾狹長的龍眼,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被攝魂的感覺,心止不住的狂跳。
黃姚故作輕淡的開口:「聶長官有事嗎?」
聶譯權好似習慣了她這不冷不熱的語調,他則是低沉的開口:「新的隊伍,待的還習慣嗎?」
黃姚一聽,就覺的手心鑽心的疼著,她才到第八隊兩天,就已經被折磨的掉了一層皮了,他竟然問她習不習慣?
呵,他不要她了,還關心她作什麼?
「很習慣,像我這種野草,不論被風吹到哪裡,都能野蠻生長,所以,不勞聶長官費心了。」黃姚說著,直接伸手拿了旁邊的衛生用品看了起來。
聶譯權也沒發現旁邊放著的全是女性用品,這會兒看著她拿在手裡對比,他俊臉莫名一紅。
黃姚美眸瞟他一眼:「聶長官還不走,是打算幫我一起挑嗎?」
聶譯權俊臉不僅紅,還熱了。
他語氣極不自然:「聽說你們女生生理期會疼,你既然來了這個,你就請假休息幾天吧。」
黃姚呵呵了兩聲:「我沒有那麼嬌貴,我身體好著呢,不會疼。」
聶譯權被堵成了啞巴,紅著俊臉,轉身離開了。
黃姚挑完了東西,就又買了些水果什麼的,結帳離開。
走出商場,黃姚發現,聶譯權就像門神一樣,站在旁邊,並沒有離開。黃姚無視他,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聶譯權突然上前一步,奪了她手裡的袋子:「我幫你提吧。」
黃姚想要搶回來,手在碰到袋子的時候,疼的她撕了一聲,又縮了回來。
聶譯權發現她的異樣,立即伸手過來,強行的抓住她的一隻手。
「幹嘛,大白天耍流氓啊。」黃姚生氣的想要甩開他。
「你的手怎麼了?」聶譯權幽眸閃過一抹震怒,心疼的問。
黃姚立即掙脫回來,把雙手背到了身後:「沒什麼,就是不小心磨破了皮。」
「怎麼磨的這麼嚴重?」聶譯權雙眉緊擰。
「可能是我太細皮嫩肉了……哎,你幹什麼。」黃姚話沒說完,手腕就被他拽住了。
「跟我去上藥。」聶譯權二話不說,直接把她連人帶物塞進他專屬的車內。
黃姚驚呼了一聲,就感覺聶譯權坐了進來,把她擠到另一邊的位置上,對著司機沉聲命令:「去找方墨。」
黃姚就這樣被帶進醫院,帶進了一個醫生辦公室。
不一會兒,方墨就急匆匆的拿著藥走了進來:「聶兄,你哪受傷了?」
方墨一踏進辦公室,就突然啞巴了。
聶譯權正拽住著一個美女不放手,把流氓耍的理直氣壯。
黃姚氣的咬牙切齒:「聶譯權,你鬆開,我自己會回去上藥,用不著你幫忙。」
「喲,這就是你那位小女朋友吧。」方墨樂呵呵的踏進來,有趣的看著黃姚:「你好啊,我叫方墨,是聶兄的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黃姚看到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走進來,一身白大褂,由為明顯的是他那雙桃花眼,一個大男人長了這麼好看的眼睛。
黃姚正在生聶譯權的氣,就算眼前這個醫生是他的朋友,黃姚也給不了好臉色。
「把藥給我,出去。」聶譯權朝方墨伸手過來。
「別這么小氣嘛,讓我多看兩眼,又不會怎麼樣。」方墨一臉不滿的說著,把藥給了聶譯權。
聶譯權卻冷酷的要求他:「一眼都不行,別說兩眼。」
方墨嘖嘖出聲:「你這醋男,我是服氣了,小美女,聽哥的,趕緊嫁給他,把他治的服服貼貼的,磨磨他的銳氣。」
黃姚朝方墨翻了一個白眼,她才不會嫁給他,也不想磨他的銳氣。
方墨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了,順便把門關上。
聶譯權強勢命令:「坐好,別亂動。」
黃姚卻故意的扭動了幾下,可下一秒,她就怕了。
聶譯權直接一把將她拽過來,坐到他的勁拔的腿上了。
黃姚老實了,一雙美眸驚怒的瞪著他,俏臉一點一點紅了。
聶譯權見她老實了,這才打開她捏著的小拳頭,發現,她手指關節突起的位置,每一個地方都紅的,有的起了水泡,有的磨出了血跡,掌心更是擦破了一大片。
「誰幹的?」聶譯權看到她的一雙手,眸底殺氣驟起,聲音冰冷的問。
黃姚立即說道:「就是第八隊的那個女教官整我的,她上午讓我挑戰了很多項目,對了,聶譯權,我懷疑她是故意整我的,我攀岩的時候,有人在上面塗了油,導致我爬了好幾次都差點摔下來。」
黃姚可不喜歡藏著委屈,有人暗害她,她當然得告狀了。
聶譯權俊臉陰沉了一片,但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在她每一個受傷的地方消了毒後,就塗上了藥。
「好,我知道了。」聶譯權語氣很輕,像在安慰她。
黃姚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下,她這是告狀告到閻王頭上了,那群小鬼,只怕要倒霉了吧。
「那你……會幫我申冤嗎?」黃姚偷瞄著他的俊臉,小聲的問。
聶譯權幽眸挑了起來,直直的看著她滿是委屈的臉蛋,他伸出手指,在她柔嫩的臉上輕輕的划過,下一秒,他薄唇附到她的耳邊:「你如果想要我幫你,就得表現一下。」
黃姚一呆,嚇的她趕緊要從他的腿上站起來。
可男人好似早就料到她這一套,立即伸手將她摁了回去。
下一秒,黃姚就感覺下巴被男人輕輕挑起,薄唇也火熱的吻了過來。
黃姚又驚又羞,更惱。
可是,她沒辦法逃開,因為,她完全被男人控制了。
聶譯權倒沒想過要占盡她的便宜,只是親了她一下後,低啞的在她耳邊說道:「你的委屈,我會替你討回來,以後遇到不公平的事,你都可以來找我。」
黃姚呼吸亂了,美眸呆愣的望著男人,他近在咫尺的臉,好像充滿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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