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潤的薄唇,印在額頭上的感覺,讓黃姚渾身狠顫了一下,她又驚又亂的將他推開,卻又不敢鬆手,她很無奈的抓住他的手臂,沒想到,男人借勢又壓了下來。記住本站域名
黃姚心弦繃直,呼吸亂了幾秒。
聶譯權細微的聽見她的喘息聲,薄唇又止不住的上揚了。
果然,只要他裝的好,她就拿他沒辦法了。
雖然用裝醉這種方式泡妞有點無恥,可聶譯權要是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裝了。
他只是想貪心一次,想看看她關心自己的樣子。
「聶譯權……你知不知道,你親了我,我會要你負責的。」黃姚平復了一下心情,仰起頭,伸手捏住了男人分明的下頜線,強行把他的頭穩住,小嘴碎碎念著。
有機會負責嗎?
聶譯權微醉的眸子亮了一下,正好四周無人,那他要不要試試?
聶譯權發現這個女人捏著他的下巴,力道還挺大的,都讓他有些疼了。「不許再親了。」黃姚生氣的警告他,隨後,她覺的還不夠,又用手往他的俊臉上拍了幾下:「聶譯權,你醒醒。」
聶譯權發現這個女人下手還真不知輕重,他只好微掀了眸子,借著微弱的燈火,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好了,你總算是醒了。」黃姚鬆了一口氣。
「你打我?」聶譯權低啞的聲音,像在質問。
黃姚表情一呆,立即否認:「沒有啊,我剛才只是輕輕的拍了你兩下。」
「你就有。」聶譯權咬了咬薄唇:「很疼。」
黃姚看著他這認真問責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她立即安慰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臉:「幫你揉一下,馬上就不疼了。」
聶譯權看著她的手指在他臉上縱火,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黃姚嚇了一跳,聶譯權在下一秒突然欺壓上來,黃姚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貼著一堵牆,旁邊是比人還高的樹叢,男人這樣壓迫著她,黃姚的呼吸一下子就停滯了。
「聶譯權……你幹嘛?」黃姚聽到自己的心臟,像打鼓一樣狂跳。
奇怪了,明明自己對他沒什麼想法,可為什麼他這樣靠近自己,自己會這麼心慌?
聶譯權鎖著她的臉,微弱的光芒,卻像全匯聚在她眼裡,她眼睛閃閃發亮,像星辰大海一樣的美。
聶譯權呼吸亂了,他突然附身下來,黃姚立即將臉撇開。
聶譯權並沒有要吻她,只是在她耳邊低啞的問:「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黃姚眸子一顫,呆呆的轉過來望著他:「哪一句啊?」
聶譯權突然強勢又霸道的伸手,捏住了她優美小巧的下巴,薄唇再沒有任何的猶豫,鎖住了她微啟的唇片。
黃姚整個人都震了起來,美眸瞪的直直的,被他親了好幾秒,她才想到要伸手推他,可是推不動。
男人就像一堵牆似的,穩重,不可撼動。
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那麼的強硬,他的薄唇帶著酒香,攪弄風雲。黃姚驚呆了。
雖然她平日裡表現出來是玩世不恭,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但實際上,這是她的初吻…
黃姚要哭死了,這男人為什麼要吻她?
經過她同意了嗎?
還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把她堵死在角落裡,讓她反抗不了。
太可惡了……
聶譯權以為只是償償就行,可沒料到,這一償,根本停不下來。
她的唇片柔嫩極了,氣息清甜,猶如甘露,越償越上癮。
黃姚感覺自己的唇都腫了,她實在是氣的不行了,直接張嘴用牙齒咬了男人的薄唇。
「嗯……」一聲悶哼,男人鬆手了,高大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黃姚十分生氣的瞪著他:「聶譯權,你裝醉?」
聶譯權幽眸微閃,薄唇勾了一抹笑:「沒有啊,我剛才是真的醉了。」
「你別騙人了,我看得出來。」黃姚哭死了,竟然被他騙了初吻。
聶譯權見她是真的生氣了,他趕緊緩了聲音哄她:「好吧,我承認,我是裝出來的,但我也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關心我。」
黃姚怔住,美眸眨了眨:「你為什麼要知道這個?」
聶譯權伸手,在她呆愣的鼻尖輕輕颳了一下:「你看不出來嗎?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黃姚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繼續呆望著他:「你怎麼會喜歡我?」
聶譯權俊臉閃過一抹迷茫,搖頭:「不知道,我是跟著我的心走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偏偏就喜歡你。」
黃姚很吃驚,心裡亂糟糟的。
其實,她第一次看到聶譯權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看著冷靜穩重,但他的感情方面,一定是個純男。
現在看來,還真的被她猜中了,她不過是撩了他幾次,他竟然就動心了,這會兒,還向她表白了。
可是……她根本沒有做好戀愛的準備,甚至,她不敢想像,跟未來的閣下戀愛,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也許,她會被他的家人,亂棍趕出國門吧。
黃姚心裡已經快速的分析了一番形勢,雖然她剛才丟的也是初吻,可她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在乎。
「發什麼呆?」聶譯權見她眸子閃動著,卻是一句話不說,好像在想什麼國家大事一樣,他立即不滿。
黃姚挑了一下眉兒,斂起了自己的心思,故意淡漠著語氣說道:「聶長官,你的感覺一定出問題了吧,我這種花心的女人,怎麼會讓你喜歡呢?」
「花心?」聶譯權幽眸一僵,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黃姚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編:「是啊,我挺花心的,你看不出來嗎?我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我喜歡的人挺多的,你要不,換一個人喜歡吧,不要對我抱希望了。」
聶譯權剛表白就失戀了,他俊臉瞬間鐵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拽到懷裡:「黃姚,你別不知好歹。」
黃姚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幹嘛。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愛上我這種女人,你會很痛苦的……所以……唔。」黃姚想嚇走他,可沒料到,人沒嚇走,她的唇又被吻住了。
聶譯權真的很生氣,可他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甚至,他嘴笨,在吵架講道理這方面,他根本不是黃姚的對手,所以,只能用這一種辦法……堵住她的嘴。
黃姚又被男人抵在牆上狠狠的吻了一頓,她老實了。
「愛情本來就有酸甜苦辣,我既然決定跳進去,就一定要把這所有的滋味償一遍。」聶譯權往後退了一步,盯著她緋紅的小臉一字一字的說道。
黃姚呆愕的看著他,這男人…還真不死心。
「只怕你剛償一點點的苦味,你就會逃的比兔子還快。」黃姚嘲笑起來。
「不會的,你別少看我的決心。」聶譯權很篤定的說。
黃姚的心,像是被他的話給扔進一顆定心丸了,她眨了眨眸子,狡黠的笑起來:「是嗎?那要不,我們試試。」
聶譯權聽到她這句話,像是答應了,又像在邀請他,他心臟狂跳不止。「黃姚,我也許不是一個好的情人,但我希望有機會做一個好的男朋友。」聶譯權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步,那雙堅定的眼睛,看的黃姚心潮翻湧,好似就在這一刻,她就能縱身跳入情網,和他許一世白頭。
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太讓她有安全感,太令她著迷了。
不不不,愛令智昏,黃姚迅速的搖著頭,不想讓自己沉迷。
誰最初沾惹愛情不是以為會一輩子相守呢?
可最後呢,能走到一起的少之又少,反而更多的人是被傷透了心。
「傻瓜,別愣著了,趕緊回去。」聶譯權見她還靠在牆上發呆,他趕緊提醒她。
黃姚立即走出了陰暗的角落,轉身就往亮處跑去。
她跑了幾步後,回頭看著男人,聶譯權就站在原地,一直安靜的望著她這一邊。
黃姚又立即往前跑,一直跑到有路燈的地方,她再回頭去看,發現男人還站著,他好像在目送她。
黃姚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她臉蛋也是紅紅的,她伸手拍了拍臉,轉身混入人群。
聶譯權等到她離開後,這才落寞的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無人的黑暗中,他薄唇不時的揚起,傻笑了幾聲。
黃姚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城中心逗留了一會兒,買了一些水果。
正當她準備回去時,卻必經的小道上,被人攔住了。
李思晴一臉怨氣的盯著她:「黃姚,你今晚跟誰在一起?」
黃姚驚了一下,沒料到李思晴會攔在這裡。
「我跟誰在一起,沒必要向你報備吧。」黃姚冷著俏臉回她。
李思晴勾唇冷笑起來:「黃姚,你別的本事一般,勾引男人的本事倒真是一流的,你不要以為巴結討好我表哥,你就能勝利通過初賽,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既可恥又可笑。」
黃姚表情微僵,李思晴竟然懷疑她巴結勾引聶譯權。
難道,她今天晚上看到了什麼?
李思晴立即冷哼一聲:「牛清客105包廂,你私下約我表哥吃飯,別以為我不知道。」
黃姚無話可說了,今天晚上是她請客沒錯。
「黃姚,你可能並不知道我表哥是什麼身份……」
「我知道。」黃姚垂下了眸。
李思晴嘴角嘲諷更甚:「你既然知道,那你更應該清楚,就你這種身份,要不是因為這次的比賽,你可能連跟我表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黃姚的心臟,輕輕的滯痛了一下,這就是她最自卑的地方。
如今,被李思晴擢著,她又難堪又難受。
「我表哥將來的身份,極為尊貴,他結婚對象,肯定也是非富即貴的大小姐,底層的平民,是很難觸及他所在的高度,我奉勸你,現在,適可而止,不要最後,鬧的難堪收場。」李思晴的話,尖銳,現實,殘酷。
黃姚眼裡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去。
她又何償不知道自己和聶譯權是雲泥之別呢?
她現在都要羨慕一下李思晴口中所謂的普通人身份了。
只要往上查三代,黃姚就算無罪,都要被入獄的級別,她爺爺以前犯事被趕出國,她的父親就更別說了,組織了一個黑幫社會,她的哥哥曾經還在邊境,因為爭奪資源,傷了不少人。
黃姚的心,就像沉到了深淵的底部,冰冷和無助包圍了她。
她再一次抬起頭時,看到李思晴眼裡的驕傲和自負。
「就連我,都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價,何況是你。」李思晴又狠狠嘲她一句。
黃姚苦笑了一聲:「你跟我說這些,沒什麼意義,我跟你表哥……不會發生任何的關係的,你說的對,我今天晚上刻意的巴結了一下他,可他並沒有許諾給我什麼優惠……所以,你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李思晴氣恨的咬牙:「我能明白你底層人想往上爬的心情,沒錯,你一定以為,錯過了這一次,你以後很難再有攀上去的機會,但我必須告訴你,你這種沒有後台的人,爬的越高,摔下來,有可能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四個字,就像一顆炸彈,丟進了黃姚的心底,把她所有的思緒都炸蒙了。
黃姚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是在一場大火中化成了灰燼,這算嗎?
黃姚的眼淚,止不住的就滑了下來,她像一個逃兵,快速的跑過了李思晴的身側,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李思晴見她落敗而逃,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黃姚一口氣跑回了家,可她已是滿臉的淚,她不敢踏進去,不敢讓夏沫沫和小寶看到她此刻狼敗害怕的樣子。
黃姚繞到了後面,輕輕推開了玻璃窗,在黑暗中,跌入自己的房間。
她捂住了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就算這樣,她的內心,脆弱的仿佛瞬間就會碎掉。
「對不起……聶譯權。」黃姚覺的,自己可能真的要當一個渣女了。
她負荷不起他給的愛,太有壓力了,她也不會想著要把他這個明月從高空中拽落溝渠,讓他陪著她沾一身的污泥。
所以,她只能忍痛割愛,趁著還沒有深愛,把這一切緣份,斬斷。
次日清晨。
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八方城兩百多公里外的機場,一抹勁拔高大的身軀,沉步踏下,山野的風,吹著他身上黑色的長風衣,慕修寒摘下墨鏡,陽光刺著他的眼,卻照見了他眸底的深切思念。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