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顧博淵的車隊,終於停下來了,這裡是他在國外的一個據點之一,顧博淵受了傷,粗略的做了包紮,此刻,他第一時間就是讓醫生過來給他檢查傷口,他的右手的大拇指已經徹底粉碎了,旁邊的食指也斷了,幾乎不保,顧博淵的臉都氣黑了。Google搜索
他直接拖了一根長長的鐵鏈,就直接來到關押慕修寒的房間。
慕修寒看到他進來,眼神一寒。
顧博淵憤怒的指著他低吼:「都是你幹的好事,慕修寒,我的手指斷了,我以後就是一個殘廢了,我一定要從你身上討點利息,我要讓你也償償,斷指的厲害。」
慕修寒冷笑嘲諷:「你要殺我的兩名機長,上天也看不過去了,你怎麼不想想,這是報應呢?」
「我呸。」顧博淵氣的連修養都不要了,他恨恨的發出陰笑:「就算我得到報應了,那你呢?你是不是該想想,你的報應是什麼。」
慕修寒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鐵鏈,皺緊了眉頭。
顧博淵直接一鐵鏈甩過去,慕修寒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手裡的鐵鏈。
「誰給你解的繩子?」顧博淵沒料到慕修寒竟然是自由之身了,他表情一怒。
慕修寒淡淡的開口:「是我自己解開的。」
「放手。」顧博淵此刻受了傷,手指上沒有力氣,慕修寒一拽,他竟然往前趨列了幾步,這令他十分的惱火。
慕修寒冷然開口:「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或者,你還想從我身上拿到什麼?」
顧博淵聽了,仰頭大笑了兩聲:「你落到我手裡,你還想走?誰跟你說,我要放你走的?別太天真了,慕修寒,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慕修寒就知道他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不過,他不走,也是有原因的,他此刻正在配合警方執行一項艱巨的任務,需要找到顧博淵隱秘的據點,再加於打擊。
「你還想要九號晶片?」慕修寒立即猜出了他的想法。
顧博淵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冷笑道:「沒錯,所有的科技,都離不開晶片的支持,你的九號晶片,實在太有價值了,我想用來發展我的事業。」
「竊取他人成果,這就是你的行事手段,真是令人不齒。」慕修寒毫不客氣的打擊他。
顧博淵以前還會憤怒反駁,可現在,他臉皮厚了,便安然自若:「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竊取別人的成果,我覺的這是一條捷徑,並不是誰都能在這條道上混出頭的,我不覺的丟臉,相反的,能從別人手裡拿到東西,這也是一種能耐,不是嗎?」
「不以為恥反而為榮,你已經喪心病狂,道德淪喪了。」慕修寒痛罵出聲。
「隨便你想怎麼罵,反正我都假裝聽不見。」顧博淵沉聲思考了幾秒後,淡淡道:「怎麼樣?考慮一下,九號晶片,換你的命。」
「我還能相信你嗎?」慕修寒發出一聲嘲諷。
顧博淵臉色變了一下:「你除了相信我之外,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選擇死亡,把晶片留給小寶,這也是一種選擇。」慕修寒冷冷的說。
顧博淵的臉色瞬間變的黑沉難看,慕修寒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氣他,不讓他心愿得成,這個混蛋,真的太可恨了。
「慕修寒,你以為你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嗎?你錯了,你要是死了,夏沫沫就真的要守寡了,從來都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像她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肯定還是要被男人玩弄的,我可以在這裡提醒你,你要死了,她就歸我了,我會變著花樣……」
「你敢……」慕修寒光是聽見了,就遍體生寒,憤怒的吼出聲。
顧博淵卻陰沉沉的笑著:「你信不信,我還真敢。」
慕修寒要氣炸了,他直接朝顧博淵撲了過來,就像發怒的猛獸,帶著與對手同歸一盡的氣勢,他直接一拳就打在了顧博淵的腦袋上,顧博淵瞬間被打出腦震盪,眼前一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給我把他拉開……」顧博淵在暈眩中,又挨了好幾拳,慕修寒瘋狂的赤紅著眼睛,不把眼前這個混蛋撕碎,不會罷休。
有幾個人衝進來,想要拽開慕修寒,卻被慕修寒直接踹飛在地,那幾個人瞬間嚇的不敢再往前了。
「都是死人嗎?給我上,不能讓他逃了。」顧博淵憤怒的吼著,卻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慕修寒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會撕碎人一樣。
顧博淵直接惱火的拿了旁邊一把槍,對著慕修寒的大腿,快速的打了一槍。
慕修寒高大的身軀,一個晃蕩,只覺的左腿巨痛襲來,他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慕修寒,你敢打我?」顧博淵看到他終於失去了戰鬥力,憤怒又猖狂的走過去,往他身上踢了一腳:「在我的地盤上,你跟我狂?你真是找死。」
慕修寒腿上受傷的地方,鮮血不斷往下流,他只是悶哼了一聲,強大的意志力,讓他並沒有屈服。
「老大,他這樣流血,會死的。」旁邊一個男人趕緊小聲提醒。
顧博淵聽到死這個字,理智漸漸的回歸,怒吼一聲:「找個醫生,給他看看,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好的。」那個男人正是被慕修寒拿錢收賣過的,這會兒,他趕緊去找醫生過來了。
沒一會兒,一個女醫生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
「黃醫生,趕緊給他包紮吧,他流了很多血。」男人焦急的說。
女醫生查看了傷口後,立即說道:「我需要一個房間,我要給他取子彈。」
男人可不希望慕修寒死在這裡,畢竟,他還有九億的尾款沒有收到,於是,他趕緊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搬好了桌子,又拿了消毒水進來消毒。
慕修寒被抬到了桌子上,此刻,他神智有些不清醒了,疼痛讓他渾身都在出冷汗。
黃姚動作迅速的替慕修寒撕開了他的西褲,看到小腿的位置,有個彈孔。
雖然這裡的條件簡陋,她還是準備給慕修寒做完這這個手術。
術前準備好後,黃姚就直接手術了,麻藥起了作用,慕修寒昏睡了過去。
「沫沫……」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感覺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身邊走動,他忍不住的喃喃著,那個埋藏在他心裡,最深處的名字。
黃姚正在給他擦額角的冷汗,卻沒料到,她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眉頭一皺,就看到男人低聲喃喃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誰是沫沫?」黃姚問旁邊幫忙的男人。
男人叫張森,他搖頭:「不知道,我不認識。」
「他是誰?」黃姚低頭打量慕修寒,對他一無所知。
「你連他都不認識啊?黃醫生,你可真像井底之蛙,他就是雲天集團的老闆,慕修寒啊。」張森十分誇張的說道。
「就是他?」黃姚看慕修寒的眼神,多了一抹震訝和打量。
「這麼年輕?」黃桃有些不敢置信,慕修寒的身體素質看上去非常好,也就三十左名,可他卻是那麼出色的人。
「沒錯,就是他,黃醫生,他肯定把你認成另一個女人了,唉,這個慕總,也太不懂事了,抓著你的手,就不能再叫別的女人的名字了。」張森笑眯眯的開玩笑。
黃姚淡淡說道:「沒事,他意識不清醒,我原諒他了。」
「黃醫生,你到底是怎麼被請到這裡來工作的?」張森實在是好奇。
「錢,給我錢,我就能工作。」黃姚十分現實的說。
「你可真貪錢啊,要真這樣,你要不要趁機勾引一下這位慕總,他很有錢,你要是取代他心裡那個女人的位置,說不定,你就成富太太了。」張森立即慫勇她說道。
黃姚卻冷笑一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貪錢,但我不想用這種辦法搞錢,你以為有錢太太很好當嗎?就好比他現在,因為有錢,年紀輕輕就差點沒命了。」
張森一愣,覺的她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那行,黃醫生,我要開會去了,你幫忙照顧一下他。」張森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黃姚坐在旁邊,無聊的拿了一杯書,喝著咖啡,照看著慕修寒。
慕修寒傷口感染,導致發火,他身體瞬間燒的像火爐一樣,滾燙。
「該死……」黃姚低罵了一聲,一定是剛才的器材沒有消毒到位,感染了。
黃姚趕緊出去,拿了藥,直接給慕修寒打了兩針。
慕修寒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就看到有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哎,醒醒……」黃姚立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別睡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是……誰?」慕修寒只覺的頭暈,沉重,眼睛睜不開。
黃姚淡淡自我介紹:「我姓黃,你可以叫我黃醫生。」
慕修寒虛弱的說道:「你救了我?謝謝。」
「我是救了你,但你好像感染了,很危險。」黃姚可不想承認自己醫術不行,隨即又說道:「你別亂動,配合治療,會好起來的。」
慕修寒又陷入昏迷之中。
黃姚拿來了一桶溫水,捏幹了毛巾,直接撕開了男人的襯衣,替他進行物理降溫。
只是,剛抹了幾下,她就覺的有些臉紅,口乾舌燥。
該死的,這個男人身材還真挺好的,至法是她目前所見,最優秀的。
「你肯定是個花心的男人,我黃姚這輩子最討厭就是這種身材好,還花心的。」黃姚說著,加重了力道。
終於,經過一番搶救,慕修寒降溫了。
黃姚又繼續把冷掉的咖啡倒掉,重新來了一杯,繼續守著他。
慕修寒終於醒了,這一次,他整個人也是清醒的。
黃姚瞟他一眼,淡淡道:「身體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慕修寒指了指腿:「傷口很疼。」
黃姚點點頭:「麻藥消了,肯定會疼,不過,子彈取出來了,也沒有傷到你的骨頭,你該慶幸。」
慕修寒靠坐在牆壁處,俊臉一片暗然。
「你剛才叫了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的愛人?」黃姚問他。
「是。」慕修寒點頭,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沫沫,她朝自己跑過來,一臉的擔心。
黃姚立即八卦:「哦,那你肯定挺愛她的,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往往只會喊最愛人的名字。」
慕修寒低頭自嘲了一聲:「我愛她,也很想見她。」
黃姚嘖嘖了兩聲:「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痴情種,我還以為,你這種有錢的男人,都很花心呢。」
慕修寒無視她的打趣,只是低頭沉默著。
真的沒想到,他也有落迫到這種地步的一天。
「喝咖啡嗎?」黃姚立即問他。
「我受傷了,也能喝?」慕修寒皺眉。
「能,少喝點,一杯的量。」黃姚出去後,端了一杯給他:「你肯定很有價值,顧博淵不會輕易放你走的,你的確要擔心一下。」
「你也是被他抓來的?」慕修寒問出聲,喝了一杯咖啡,雖然苦,但很提神,會讓人瞬間更清醒。
「當然不是。」黃姚立即反駁:「是他請我過來的。」
「哦?這裡這麼危險,你怎麼敢待下去?」慕修寒好奇。
黃姚卻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嘴角:「這裡所有的人,對我還是很恭敬的,顧博淵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為什麼?你是什麼身份?」慕修寒又更好奇了。
黃姚勾唇一笑:「我的父親,是顧博淵的老師,其實,也算合伙人吧,只是後來,我父親死了,我繼續留在這裡,只是想繼承我父親的事業。」
「當土匪?這種事業,也能繼承?」慕修寒忍不住嘲諷。
「哎,你怎麼說話的呢?我爸就是靠這賺錢養大我的,你不許這樣說我爸,再說了,我不是土匪,我不搶東西,我靠雙手賺錢,這裡的很多人,曾經都是我爸的手下。」黃姚像只被踩尾巴的貓,瞬間叫嚷起來。
慕修寒卻不敢苟同,他便沒有再說話了。
黃姚見他不理自己,她暗嘆了一口氣:「我雖在黑暗,但我心向光明,慕修寒,人的出生是沒辦法選擇的,就好比我,我明明讀了最好的醫科大學,可我……我融入不了正常人的圈子,我就是一個怪人,我沒辦法活的像個正常人。」
慕修寒聽完,突然覺的,她竟然也有苦忠。
黃姚樂觀的笑了起來:「其實,我何必要跟別人一樣呢,我就是我,我愛現在的工作,顧博淵給我很高的工資,對我也挺尊敬的,我沒什麼不滿足的。」
慕修寒看了看黃姚,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性格倒是挺好的。
「自己選的路,自己慢慢走完,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慕修寒淡淡答她。
黃姚心情好像突然變的很好了,她又轉身出去,隨後,扔給慕修寒一袋牛奶和幾塊麵包:「吃吧,我看你一定是餓了。」
慕修寒伸手接過,點頭說了一句:「謝謝,是挺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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