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顧西臣冷冷的質問。
「想要知道她在哪,跟我比一場。」宮俊榕攤手。
「老大,別跟他比,他這種陰險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耍詐?」海棠在旁邊提醒。
「嘖,海棠,你還是這麼耿直,會說話。」宮俊榕咬牙諷刺。
「呵,如果正大光明,你未必是老大的對手。」海棠反唇相譏。
「想要抱得美人歸,總得付諸行動吧,怎麼樣?敢比嗎?你要是贏了我,我完好無損的把她還給你。」宮俊榕聳聳肩膀,一臉欠扁的表情。
「好,我跟你比。」
「老大……」
顧西臣伸手打住他們要說的話。
「還是我欣賞的表哥,就是有種。」宮俊榕眼角跳動了兩下,隨後:「跟我來,我的車庫各式各樣的跑車都有,你自己挑。」
顧西臣沉步跟著他過去,在諸多豪車中,挑了一款。
宮俊榕突然將一張紙拍在顧西臣的車頭:「簽了它,生死狀,自願比賽,死傷不計。」
顧西臣皺緊眉頭,這個表弟玩性越來越大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
「要,一定要。」宮俊榕一步一步往後退,臉上黑氣迷漫:「對你,我絕不留情。」
顧西臣沉下了臉色,看來,他心底還有恨。
凌妍看著監控,看到了顧西臣挺拔的身影,兩輛跑車駛出了車庫,停在了賽道上。
「顧西臣,你不要跟他比……」凌妍焦急的搖著頭,喃喃說道。
海棠不情不願的朝天上打了一槍。
兩輛跑車,猶如獵豹竄了出去,速度極快,仿佛兩個影子,瞬間消失在賽道的盡頭。
「老大,你可不能出事啊。」海棠和袁風,一臉擔憂。
黑暗中,兩輛跑車猶如鬼魅一般,搶著賽道,互不相讓。
凌妍看的頭皮發麻,她知道那輛黑色的是顧西臣的,看著他被藍色的跑車各種耍詐別道,她的心吊在嗓子眼裡,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不……別比了,顧西臣,別為我丟了命。」凌妍從來不敢奢望,有人會為自己拼命,最愛她的父母已經不能幫她了,她只剩自己,顧西臣的出現,就像救世主一般,帶來唯一的光芒。
在凌妍心中,他已經無比重要。
「啊……」一個彎道,黑色的跑車險些撞到旁邊的護欄,凌妍嚇的尖叫出聲,閉眼不敢看。
可很快的,黑色跑車就又扭轉了車身,重回賽道,繼續往前沖。
宮俊榕盯著後視鏡,冷笑。
他故意不讓顧西臣見到凌妍,心不在焉的他,要怎麼贏?如果他死在這場比賽里,誰也不敢定他的罪,顧西臣是因為女人而死,這是他的風流債。
兩輛跑車,貼地飛起,驚險層層,彎曲的賽道,在黑暗中,更是險象環生,叫人恐懼。
眼看著快要到達終點了,顧西臣突然加速,宮俊榕正得意著,想著一會兒要怎麼羞辱他,突然車身被狠狠一撞。
「該死。」宮俊榕怒吼,車身卻抖出了賽道,顧西臣彎道超車,飛越而過。
「不行,我不能輸。」宮俊榕眼裡噴火,油門踩到底。
顧西臣的車突然猛剎,宮俊榕短距離的加速後,無法在短時間減速,直接撞在了顧西臣的後尾,車子飛起,在空中翻滾了數圈後,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掀起一陣灰塵。
顧西臣將車停下,推門下去。
宮俊榕躺在車裡慘叫:「手……手斷了。」
顧西臣蹲在車門旁,目光冷寒:「下次,別跟我玩危險的遊戲了,表弟。」
「顧西臣,我要殺了你……」
「你母親的死,不要算在我頭上,是她自找的。」顧西臣說完,起身,離開。
「別走,顧西臣,你別走……」
顧西臣回到大廳,海棠和袁風已經找了一圈。
「只剩下監控室沒看了,門打不開。」
「撞開。」顧西臣下令。
監控室的門撞開後,凌妍被綁的椅子此刻側翻在地,她也躺在地上,兩隻手和腳,因為過度掙扎,磨出血紅的痕跡。
「凌小姐……」海棠拿出刀子,將繩挑斷。
凌妍淚流滿面的撲進了顧西臣的懷裡,顧西臣緊緊的抱住她:「沒事了。」
「對不起,我又連累了你。」凌妍傷心自責的說。
「別說了,走吧。」顧西臣摟著她轉身,凌妍剛走一步,腿一軟,走不動了。
顧西臣皺緊眉頭,彎腰檢查她的傷,下一秒,雙手一抄,將她打橫抱起。
凌妍心慌意亂,俏臉暈紅。
走出俱樂部,四輛轎車,飛速駛離。
凌妍坐在車內,擔心的問:「他沒死吧?」
「沒有,只是手斷了。」顧西臣淡漠的說。
「沒死就好。」凌妍鬆了口氣,怕他攤上事。
顧西臣打量著她,她哭的眼睛通紅,聲音沙啞,看樣子,沒少受罪。
「以後有人糾纏你,就提我的名字。」顧西臣沉聲說道。
「我不好意思說。」凌妍咬著下唇,搖頭。
「怕什麼?做我的女人,很丟臉?」男人不悅,誤解了她的意思。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的,會有損你的名聲。」凌妍苦笑自嘲。
顧西臣俊容一僵,她倒是考慮周到。
「既然擔心連累我,就別在那種場所混了,正經工作。」顧西臣冷冷的要求。
「顧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需要這份工作。」凌妍不怕苦累,她現在每天賺的錢很多,可以幫她儘快還債。
「頑固不化。」顧西臣輕罵。
凌妍低頭不敢作聲,是啊,她的確該罵。
顧西臣又把凌妍帶回那棟別墅了。
「坐著,別動。」男人霸道的命令。
凌妍安靜的看著他提著醫藥箱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
凌妍還穿著一套表演服,兩邊開叉的短裙,只有一層薄紗遮掩著,男人蹲在她面前,她連遮擋的機會都沒有。
凌妍難堪極了,雪白的臉,悄悄羞紅。
男人微微抬眸,眸光閃過晦澀光芒。
凌妍更羞了,兩隻小手,下意識的伸到腿的中間,擋住。
男人薄唇勾了一下,沒有再調戲,大掌握住她一隻腳,動作輕柔的替她擦藥。
啪噠……
有什麼東西,從他視線中落下,滴在地板上。
男人又抬眸,對上的是她滿眼的淚水。
「很疼嗎?」他皺了皺眉。
「不是。」凌妍吸了吸鼻子,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只是感慨,要是你不來救我,我該怎麼脫身?」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男人面色一震,低沉的話語,卻是堅定有力。
「為什麼?我們之間,早沒了關係,你何必對我這麼好?」凌妍鼻子更酸,那種酸楚帶著一抹傷痛。
凌妍深知,不管顧西臣對自己多好,自己都不是顧太太的人選。
因為知道分別必然會來,此刻的深情交付,才會越發顯的可笑可悲。
「哪來這麼多為什麼?」男人煩燥起來。
凌妍見他不高興了,便不敢再說什麼。
勒紅的手腳已經上藥包紮好了,顧西臣站起來:「好了,你安心休息吧。」
「你要走嗎?」凌妍仰頭問他,語氣透著一絲的不安。
「你想要我留下來?」男人勾唇邪笑。
凌妍怔了怔,臉突然羞紅,她不敢回答,怕他誤會她有別的想法。
顧西臣臉色驟然沉下,語氣冰冷:「我走了。」
凌妍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心底多少有些遺撼,可她又不敢跟他有進一步的關係。
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別人問起,她可以撇清,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別人再問,她敢坦然回復嗎?
凌妍不是顧忌自己的名聲,相反的,她覺的自己配不上他,更不該污辱了他的高貴的名節。
比賽的日期,終於來了,喬沫沫緊張興奮的一夜都沒睡好。
看著鏡子裡的兩個黑眼圈,她暗罵自己沒出息。
仔細的給自己上了一個妝,喬沫沫下樓,看到慕修寒穿了一套休息服,坐在沙發上等她。
「好了嗎?可以走了吧。」慕修寒幽深的眸子,凝在她的臉上,難得看她濃妝艷抹,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艷麗感,嫵媚多情的眼神,搭配著精緻的五官,怎麼看,都像是會勾人的妖精,又純又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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