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娜打了水，看了她一眼，安慰：「別想那麼多了。閱讀不是還有我們在嗎？媽沒事的。」
姚小果笑了笑，「但願吧。」
她跟著姚小娜並肩往病房走。
想起齊北城的事，她又有些心事重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姐姐，她試探的開口：「昨晚我沒到，你們約會怎麼樣？」
「別提了。」說起來姚小娜有些沮喪。
「怎麼了？」
姚小娜嘆口氣，「不但你沒來，他中途也莫名其妙的先走了。」
她喜歡的果然是齊北城沒錯了。
昨晚他臨時追自己，先行一步了。
「姐，那個……你喜歡的人，我能問問嗎？叫什麼名字？」她循序漸進。
「本來想嚇你一跳，可你又沒赴約。」姚小娜努努嘴，腳步跟著頓下，看著姚小果，「果子，我和你說實話，不過，你得和我保證你不生氣。」
「我氣什麼？」
「氣我這麼久才和你說實話，其實早可以告訴你那人是誰的。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真應該早讓你們見見。」
姚小娜越是這樣說，姚小果心裡便越發沉重。
現在姚小娜還在考慮她的感受，可是，她可知……其實……她早就背叛了她，已經捷足先登？
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你放心，我不會生氣。沒那么小氣。」
姚小娜摟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前走，「那是。我知道你捨不得和我生氣。」
姚小果咬著唇沒說話。她真的很想問問姚小娜，當她和齊北城的事公開的那一天，她是不是也會不捨得和自己生氣。
「怎麼又發呆了？」姚小娜轉臉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眸子一眯，「誒，我發現你真挺不對勁的。從昨晚開始，就變得怪怪的。」
有這麼明顯嗎？
姚小果心虛，忙說了個也是事實的理由。
「因為媽的結果馬上要出了。不過，你別轉移話題了，還沒告訴我他的名字呢。」
姚小娜看著她，頓了一下，清晰而認真地從唇間吐出兩個，「齊、城！」
齊北城……
果然是她……
雖然早知道，可是，如今聽她這樣清晰的說出來，姚小果的心，還是一沉再沉。
清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姚小娜歪著頭看她，似乎是以為她沒聽清楚，又鄭重的重複了一遍，「就是你們老闆。IG總裁，齊北城。」
「哦……嗯，我知道了。」她點頭，再點頭。
姚小娜皺眉。
又奇怪的睨她一眼，「你怎麼一點都不驚奇？」
「啊？」
「我可是鼓起勇氣才說出來，而且，本以為會讓你嚇一跳。嗯……你現在這反應是什麼意思？」
她苦笑。
她可不是嚇一跳嗎？
昨晚在餐廳的時候，她已經嚇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我……我是覺得挺驚奇的。」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點，想了一下又說：「我真沒想到你喜歡的會是他。」
其實，如果可以，她寧可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果子，你現在的表現不像驚奇，反而像……」她頓了一下，對上姚小果探究的視線，她有些狐疑的繼續說：「像是不開心……」
最後一句話，聲音稍微低了一些。
語氣略拖長，有些意味深長。
「我哪裡有不開心？」姚小果立刻反駁。
姚小娜心驚的看著她的反應，手裡的開水壺也忍不住捏緊。
「老實說……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是」字，姚小果原本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可是，看到姚小娜心驚膽戰的樣子，喉嚨里頓時像被什麼鎖住了一樣，不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甚至哽得她像是要窒息一樣。
最總，只能搖頭，「當然……不是……」
四個字，像是從唇間擠出來的一樣，硬邦邦的。
「果子，你和我說實話。」姚小娜似乎不信，誘導性的開口：「其實你真喜歡他，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他那麼優秀，而且，你也給他當過一段時間的秘書。」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又看了眼姚小果。這一下，問得越發的小心，「果子，是不是真的？你……喜歡他？」
像探究，更像是套話。
很期待答案，可是，明顯又害怕這個答案。
輕吐出口氣，姚小果握著的手收緊又鬆開。
唇角掀動，而後，辛苦揚起，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搖頭，「當然不是了。只是……突然聽到，有些回不過神來。」
「可是，你的表情……」姚小娜其實算是個精明的人，並不是那麼好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