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慢點！現在是高峰期，車多。��齊北城趕緊提醒，側目看著她，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姚小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放慢速度，乾咳一聲，「你看著我笑什麼？」
「剛剛的話，你沒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什麼話？」姚小果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剛剛那些對話這會兒已經拋到九霄付外了。
齊北城正了正色，看著她，認真的重複一遍，「從現在開始，你是我齊北城的女人！」
所以……
從此，她會貼上他的標籤？
這種情況，之前她從來不曾想過。可是，現在……
感覺，還不錯。
彼此，對視幾秒。
心，晃動異常。
這個點，正是市中心擁堵的時候。
姚小果握著方向盤，認真開車。偶爾側目，發現齊北城正靠在后座上，慵懶的閉著眼。窗外的光線偶爾從那張臉上掃過，立體的五官顯得越發的俊挺。
就這樣看著，連心都是軟的。
「睡著了？」輕問，在夜的感染下，她的聲音輕柔得像蒲公英。
俊眉掀動，齊北城微微側身，讓自己正對上她。單臂枕在腦後，狹長的眸子微眯，只睜開一條細細的縫，看住她的眼神卻分外的灼熱。
「打你電話沒聽，我以為你睡著了。」
「我早就過來了。」她的視線還落在路況上。
因為車輛多，所以她開得異常專心，偶爾還會有些緊張。那神情尤其的生動，粉嫩的小嘴隨著她神情的變化輕巧的翕動，美得像是緩緩綻放的花瓣。
心念一動，齊北城忽然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右手。
掌心滾燙。
她一驚，沒有立刻轉臉看他，只垂目看著被他緩緩纏住的五根手指。十指緊扣，心跳異常……
前方的路，此刻正擁堵得厲害，她單手將車緩緩停下。
嘟囔一句：「堵車了。」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齊北城懶懶的回答。
她笑著轉過臉來看他。
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心湖蕩漾。一種難得的溫情，在車廂狹窄的空間裡流轉。
「以前覺得堵車是浪費時間，恨不能給車子安兩個翅膀。」齊北城感慨，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手指，視線卻是直直的盯著她看。許是微醺，那眼神直接而赤裸，一絲絲的閃避都沒有，看得姚小果臉紅心跳。
「嗯……耐心點就好了。」聲音，竟然莫名變得軟軟的。
他手上忽然用力。
姚小果輕呼一聲，下一瞬，已經被拉得倒在了他胸口上。還來不及回神掙扎，纖柔的腰身已經被他結實的右臂牢牢纏住，大掌卻不曾鬆開她的手，反倒是一併被反剪到了身後。
這樣的姿勢，當下便讓姚小果紅了臉頰。
試探的掙扎了下，卻被齊北城單臂捆得越緊。另一隻手，徐徐抬起，撩開她散落在面上的髮絲，讓她整張小臉在他跟前展露出來。
手指輕微的碰觸，都生生拉扯著她的神經。姚小果連呼吸都屏住了，心弦繃得無比的緊。不敢多看他，只羞赧膽怯的移開目光。
「姚小果，看著我。」齊北城低喃一聲，手指插入發間，拇指落在她珍珠一般的耳垂上，來回揉弄。明明是個隨心舉動，卻偏偏就是充滿了挑逗，讓她耳垂立刻滾燙，連脖子都紅起來。
視線對上他，他眸光愈深，突然問：「這20多年來，有誰真正傷害過你嗎？」
「嗯？」他問的問題，沒頭沒腦，倒讓姚小果一時不明其意，只迷惑的看著他。
「那我打個比方。」齊北城把玩著她的耳垂，深目始終凝著她，像是一刻都不願放過她的表情，「現在何丹這樣傷害你，將來，她若是和你道歉，你會不會有可能原諒她？」
雖然很不解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提起讓人掃興的何丹，可她還是認真想了一下才回答：「看她的認錯態度了，如果只是敷衍的道歉，我不可能原諒她。」
「所以，如果很誠懇，原諒她是沒有問題的？」他繼續試探。
歪頭，認真思索了下，搖頭，又點了點頭，很不確定的說：「也許吧。」
「這麼說……你是一個很容易就原諒別人的人？」齊北城將她耳鬢的髮絲勾到耳廓後，看著她雪白的耳根一點點變紅，只覺得異常心動。
「不算。」姚小果似乎聊出了興致，半撐起身子俯首看著他，髮絲從上而下垂在他胸口上，「其實還要看是什麼人和什麼事。如果是朋友像何丹那樣傷害我，那恐怕很難說服自己原諒她。被相信的朋友傷害，那是最難過的。」
齊北城一怔，眸子裡划過一絲暗芒，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他突然不敢想像，當一切說穿後，會是什麼樣糟糕的局面。
「怎麼了？」發現她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她狐疑的看著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唔……難道……你……」
她很敏感。
雙目直直的盯緊他。
「別亂想。」一向敢作敢當的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失去了承擔一切的用力。單臂將她擁得更緊，更是做出有力的保證，「我不會傷害你。至少……將來，絕不會！」